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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还算雅致,身上是一床锦被。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鼻酸头疼,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醒了!她醒了!”燕子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
胤祯眉梢挂着天大的喜悦,像是得了老天的恩赐一般,他温柔的问道:“你终于醒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昨晚把你吓坏了?”
灵儿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有兰姨,有燕子,有胤祯难道自己死了么?
昨晚胤祯好像受了重伤,灵儿吃力的抬起手,摸着胤祯的打着绷带的手臂,真实的触感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原来她没有死,大家都没死!
灵儿正欲开口询问,嗓子紧的在呼吸的时候似乎都能听见摩擦的声响,干裂的嘴唇皱在一起,声音低哑的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你的伤”
燕子端着茶水递给胤祯,安置灵儿:“姐姐快别说话了,先喝点热水润润喉!”
胤祯扶着灵儿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灵儿浅缀了几口,询问的目光看着兰姨,声音微弱:“兰姨,你们怎么逃过那场火的?又怎么会在这里?”
兰姨走过去坐在床沿,娓娓道来:“刚买下燕子楼的第二年,我无意间发现花魁怜风的床下竟然藏着一条暗道,那是她为了和情郎私会,偷偷设下的。我知道后,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后来干脆做主成全了她们。当时我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就把怜风阁改成了椅兰轩,住了进去。”
灵儿微微额首,又问道:“那你们怎么来扬州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兰姨淡淡一笑,眼中蒙上了一层透明的忧伤:“我出生在扬州,燕子楼失火后,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亦不想在京中在露面了,于是便带着燕子栖身在此,我拿出平时的那点体己的积蓄,买了这艘画舫,和燕子合计着维持生计用。”
话到这里,兰姨淡淡一笑掩去了淡淡的哀愁,继续说道:“那日,我们的画舫正准备靠岸,小厮见水里有人,我便命人捞了上来,原以为是失足落水的,竟不想是你和十四爷。这大概也是咱们的缘分未尽吧!”
兰姨刹那红了眼眶,灵儿对她柔柔一笑,道:“缘分真的好奇妙,我见到你们都好好的,自己也还活着,真是感激上苍!”
燕子眉心凝重化不开的疑惑,问道:“十四爷说有人买杀手来杀姐姐,那火烧燕子楼,会不会也是冲着姐姐呢?”
燕子的话让灵儿脊背一凉,爬上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细细思索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是德妃娘娘以为我拐走了十四爷,所以派大内高手来带走十四爷”
“倒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胤祯打断了灵儿的话,疼惜的说道。
兰姨摇了摇头,极不认同的说道:“我觉得来人不是大内的人!”
胤祯和灵儿都不解的看向兰姨,胤祯好奇问道:“何以见得?”
兰姨轻敛烟眉,又点了点头,像是认定了什么,开口说道:“定是灵儿得罪了什么人了,来人像是个江湖上的杀手,就冲他敢跟十四爷动手,而且十四爷还挂了红,这人肯定不是大内出来的!”
燕子闻言,惊呼一声:“谁跟姐姐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姐姐于死地呢?”
灵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真的像兰姨说的那样,有人要杀她么?那人会是谁,难道是四爷,他的性格是瑕疵必报的,难道是他觉得那晚的事情让他蒙羞了,所以杀之而后快?
这个可怕的念头像针一样穿透灵儿的心灵,曾经的快乐回忆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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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秋声,看着叶子一片片落下,是一场场的别离,也是生命的枯竭与消逝。
凄凉,不舍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心头,心事泛起了淡淡的清愁,又溅起了碎泪片片,零落于这个让人容易沉醉于旧梦的时节。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胤祯拿着矾红描金酒壶一对走了进来,见一袭粉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背影,斜倚在雕花窗桕前。
她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的长发及腰,细碎的光线从镂空雕花里透射进来,在浓墨般的青丝上泛起点点斑驳婆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