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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和还有叹息塔。
政务大厅是被一个叫苏萨的骑士和他的属下守卫住了;而叹息塔,则是托它那巨大坚固的花岗岩石的福。叛乱民众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法在它的身上咬出小小的一个伤口。就像怒涛狂澜打在了崖壁上,徒劳地激起一朵又一朵的浪花。浪花开过后,崖壁依然屹然挺立,纹丝不动。
然后,一天一夜,民众复仇的洪水终于奔流到了力竭的地步。在宣泄完所有的激情之后,罗尼慕尔市民开始瘫在王宫战栗的肉体上喘息。“罗尼慕尔的崩溃”迎来了它的终结者——老宰相吕宋。
老宰相自从花园凉亭政变被剥夺了一切实权后,一直赋闲在家。就在人们快要把他忘记的时候,借着王城暴乱的契机,在万众的期待与王族的呼唤声中,老宰相又一次走上了政治的前台,成为王国舞台上的焦点。
有人怀疑,老宰相的复出蕴含了太多的巧合,这场王城暴乱简直就是为他在铺路。于是人们怀着恶意推测,老宰相就是暴乱背后的那只推手。
但无论人们怎么揣测,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就是:只有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王国的老宰相,才有能力结束王国的这场噩梦,还罗尼慕尔和整个王国以安宁。民众已经厌倦了几个王子之间的互相攻伐,厌倦了自国王被杀以来动荡混乱的一切。他们不在乎谁在台上,谁被驱逐;他们只想无梦无痛地好好睡一觉。
于是,付出了王宫被毁的代价,老宰相回归了。
第十六章 幸运的十字花序
“罗尼慕尔的崩溃”是一场纯粹为了破坏而生的飓风,飓风过后,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王宫,和一群战栗觳觫的贵族。
这个时候,吕宋的出现,便宛如天神降临,力挽狂澜,给王国命运这匹脱缰的野马重新套上辔头。
接到索斯卡娅和王后蝴蝶夫人联名的辅政授权书后,老宰相首先秘密拜会了红衣主教圣·沃伦,借助教会的力量,安抚狂躁的民众;
接着,老宰相向王城中德高望重的各街区长老发出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第二天将在宰相官邸举行的假面舞会,借此笼络民众。同时接到邀请函的,还有第一军团的军官和王城各界的名流;
再次,老宰相调集了王城警备队和宫廷侍卫,收拾清理遭到毁坏的王宫,厚葬在暴乱中不幸丧命的汪达尔子爵、典狱长邓普和其他罹难者,并宣布,“罗尼慕尔的崩溃”是一场不幸,一场没有凶手的不幸。谁都听得懂老宰相话里的意思:既往不咎,一切照旧;
最后,老宰相马不停蹄地在自己的官邸召开了暴乱过后的第一次御前会议,出席会议的有红衣主教圣·沃伦,王后蝴蝶夫人,大公主索斯卡娅,小公主的代表苏萨骑士,官复原职的财务大臣巴巴罗斯,司法大臣拉蒙,外交大臣丹东,国王秘书官费曼,以及在暴乱中有英勇表现的警备队长杜瓦耶。这十个人组成了被坊间讥讽为“幸运的十字花序”的王国权力核心,主持了国王死后王座空虚时期王国的日常运作。
经历了近半个月的动乱之后,罗慕洛王国就像一个癫痫病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
“然而,警报还没有解除。”
绑着绷带的杜瓦耶,在老宰相宣布第一次御前会议结束之后,站起来发言道。
吕宋安稳地坐在他的红木扶手椅里,看了杜瓦耶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是说第一军团吗?”
“是的。一万多名危险的士兵,佩备了危险的武器。他们甚至还装备有火炮,随时可能发动对王城的攻击。警报还没有解除。”杜瓦耶大声说。
“那么,你的意思呢?”吕宋霜眉下的小眼睛眯缝着。
“解除第一军团的武装,就地遣散。”杜瓦耶直截了当地说。
“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的苏萨突然发言。
“为什么?”杜瓦耶瞪了苏萨一眼。
“第一军团不是杂牌军,齐格勒更不是白痴。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第一军团上,这是他手里最后一张牌了。你想把他的牌抽掉?他会让你随心所欲吗?小心王牌没抽到,抽到一张鬼。”苏萨用了一个通俗的比喻,阐明了他的看法。说完,他还偷瞟了吕宋一眼,试图捕捉老宰相的反应,结果他失望了。
狡猾的老宰相,依然不露声色。
“我同意苏萨骑士的观点。”很少发表意见的司法大臣拉蒙也说。
“是的。现在是敏感时期,绝对不能激怒第一军团,不然肯定引火烧身。”巴巴罗斯很擅长重复别人说过的观点。
其余人或支持苏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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