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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温和,赵侧福晋又得宠,有时候难免会恃宠而骄的。不过如今她有了孩子,爷正是最上心的时候,那些女人才会收敛一些。“这几天内外忙着,都是赵氏帮的忙。”
“她那是做给六弟看的。”敏宁一针见血,“你好生养着,等出了月子刚好就能重新接管贝勒府,将有心人趁空安插的人手全部都清理掉。”
“我知道的。”她不蠢,敏宁这一提醒就明白过来。左右南巡的机会她是没了,倒不如借着赵氏伴随着爷出门的日子好好肃清府内的人,她是贤惠,也不容许有人挑战她福晋的地位与尊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不会叫她们得意的。”
“明白就好。这是我给小阿哥的礼物,你收着。”敏宁递来一套琥珀材质的长命锁,连同礼单一起放到兰蕙床榻边。贝勒府的管事不是兰蕙指派的人,敏宁也不愿意随便就将贺礼给了不熟悉的下人,所以直接无视赵侧福晋难看的脸色,带着东西走进了贝勒府的主院。
兰蕙一瞧,心中已有定夺,让人将敏宁送出门之后便道:“嬷嬷,今儿去送进来的贺礼就由你收着,不必管家接手了。”
兰蕙的奶嬷嬷邓氏神情严肃,道了一句“是”后就走了出去。
过了元宵,南巡的队伍就开始取道山东南下,顺道在山东逗留数日。天气还不暖和,敏宁将小包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才让嬷嬷带着他扒拉着窗户看外头的风景。索绰罗氏跟万琉哈氏住在一边的厢房,她也没怎么管她们,来请安的她照样接见,要出门走走的问过永琪的意思以后也随她们的意。
“贵妃主子念着福晋跟小阿哥了,想请福晋还有小阿哥过去说说话。”愉贵妃身边的李嬷嬷过来道。
“有劳嬷嬷传话了,我添件衣裳这就过去。”御驾才在山东安顿好,愉贵妃就说想念她跟小包子了,估计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敏宁披了件猩猩红貂皮披风,让姜嬷嬷抱着小包子跟她一起出去。
愉贵妃的屋子里烧着暖暖的炭盆,敏宁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正拨弄着香炉里的百花香。绵睿一见到愉贵妃便扑了过去,甜甜地喊了声“玛嬷”。他现在走路虽然摇摇晃晃的,但已经很霸气地不许嬷嬷扶着,姜嬷嬷只能在身后张开双臂护住,就怕这个小祖宗有什么闪失。
“到底还是知道额娘疼他,一见着额娘就把我这个额娘抛在身后了。”敏宁笑着给愉贵妃请安后便道。
“你还吃自己儿子的醋不成?我可是没少给你东西。”愉贵妃抱着小包子,“咱们绵睿又长高了。”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昨儿爷还跟我说,就一个白天不见,觉着绵睿模样都不一样了。”敏宁眼看着这祖母孙子承欢图,还真以为愉贵妃是叫她来陪她说说而已,没想到愉贵妃却是将绵睿交给姜嬷嬷,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索绰罗氏最近可还安分?”愉贵妃问道。
“一切都好,刺头都收起来了。”敏宁不敢放松警惕,“这回出门她没有带上水樱,不过媳妇已经叫何嬷嬷密切关注了。”
“你做得对,我已经查出点眉目了。这水樱的祖母,跟令嫔的生母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令嫔的生母是嫡出的幼女,水樱祖母却是庶长女,所以早早就出嫁了,算起来她跟令嫔还是亲戚呢。”愉贵妃哼笑道,“魏家倒是厉害,短短三十年就发展得这么大,要不是水樱自己露了马脚让咱们警惕起来,只怕这层关系要被一直掩盖下去。”
又是令嫔!敏宁咬咬唇,道:“都降了位了还这样不安分,就想着往阿哥们的府邸里塞人。内务府的人也是不知死活的,出了前边那一档事了还不死心。”
“他们要是知道死心知道却步,就不是他们了。”愉贵妃挑眉笑道,“这事儿我先说与你听,你记在心里,晚上跟永琪商议着怎么解决。”
“儿媳妇知道了。”
还没等敏宁给永琪说起今天的事儿,就见永琪阴郁着一张脸坐在房中,小路子在一边头都不敢抬。敏宁让姜嬷嬷把小包子先带下去,走上前给永琪倒了一杯茶,道:“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德州知府给皇阿玛送来了一个歌姬,皇阿玛收下了。”永琪阴沉着脸道。
那不是很正常吗?左右乾隆前三次下江南也收了不少,只是最后都没带回宫而已。敏宁却不明白为什么永琪这样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那个歌姬有什么不妥?”
“自从皇额娘十三年在山东病逝,皇阿玛南巡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山东境内半步,可以说山东就是皇阿玛的伤心地。”永琪嘴里的“皇额娘”指的就是孝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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