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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突然抬头嘛,吓死我了。”苏桢埋怨。
“是你想吓我吧。”尾声仔细打量她,笑道:“越来越黑了。”
“过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尾声就是怕自己不知道他白吗?“就你白?”苏桢不满地哼了一声。
“黑是健康美,许多人还想不到。”
“不说这个了。”苏桢一直深为自己的皮肤遗憾,即使没有晒黑,她的皮肤也并不白。“帮我催眠吧,今天一定要成功。”
苏桢躺在治疗床上紧闭眼睛,身畔尾声清澈的声音娓娓响起,“现在开始,你发现你的内心会变得很平静,好像你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远离了世俗,你只会听到我的声音,其他外界的杂音都不会干扰你。”
尽管周围没有任何杂音,尾声的声音动听得像首优美的乐曲,可苏桢还是不能进入状态,各种纷乱的画面掠过脑中,这些画面有万素兰,有周老太,有陈大爷,还有母亲和父亲,把她的记忆塞得满满的,她完全不能按要求放松下来。
尾声叹息,起身道:“你跟我来。”
苏桢丧气地下床,随着尾声来到院子站在一口大缸前,缸里的蓼萍草比上周更茂盛,叶片又厚又长,映在缸底一片翠绿。
“你坐进去。”
“啊——”苏桢吃惊地看着尾声,尾声的眼里有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的面孔很严肃,苏桢瞬间有种感觉,尾声比自己更迫切想唤醒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蓝桥誓言
这口缸是院子里最大的一口缸,上宽下窄,缸底最窄处有80公分,缸口最宽处接近1米,缸高1米。缸中水大约有50公分深,这个高度略在膝盖上。大概由于缸底没有泥,水质显得较清澈,宛如胡须一样的草根白得诱人。
“进去。”略带有命令的口吻使苏桢产生了一些不悦,但她还是屈服了。
尾声扶着水缸,苏桢毕竟有些武术根底,一抬腿就翻身进去,起初她以为坐下来这水顶多到自己胸口,结果水直接淹到脖颈,几朵溅起的水花呛进鼻中酸得疼。苏桢恼怒地抬头瞪了尾声一眼,坐正身姿,等待尾声开始催眠。
“你闭上眼。”
苏桢一闭眼就觉得眼皮子沉得厉害,但她对水有一种畏惧不由又睁开眼睛,就在这瞬间缸中水暴涨,霎时灌顶。苏桢吓得赶紧撑着缸壁欲站起,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又完全跌进缸里,然后浮在缸中的蓼萍草变成了绳索,捆住她的手脚。
“救我。”苏桢张开嘴呼喊,孰料嘴一张开,腥涩的水立即涌进嘴里。
尾声一直站在缸前凝视,他并没有理睬在缸里挣扎的苏桢,似乎对苏桢身陷险境视而不见,映在他幽暗的眼底是一片如青琉璃似的河面,以及河面上飘浮的蓼萍草。
苏桢眼前水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被缚住的双手和双脚使她就像一条挣扎在河岸上的鱼,恐怖而又强烈的濒死感笼罩在她的头上,此时她什么都不能思考,只是觉得还不能死,因为有些很重要的事还没交待。
她弓起双脚,然后用力朝缸壁蹬去,由于水的阻隔和浮力,双脚加在缸壁上的力量并不大,而且缸壁有两三公分厚度,她蹬了几次那缸仍是纹丝不动。“我不要死,我不……”
水往肺里挤压,头痛得几乎要爆炸,她闭上眼睛,垂下头猛地朝缸壁撞去,瞬时额头豁开一道口子,细小的血珠从口子冒出来。
在数次的猛烈撞击后缸身裂开一道缝,水开始往缸外渗出,但速度很慢,苏桢屏住气息作最后的一击,额头上早伤痕累累,被水洗得像泡过的腐肉,只听碰的一声响,缸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顿时水哗哗地从洞口流出,不消两分钟缸中水位退到苏桢脖颈,然后与洞口齐平。
苏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湿漉漉的发丝戳着眼睛,钻进额头的伤口,像钢针在扎,不过这些疼痛都比不上活着好。
“尾声。”
眼前并没有尾声的踪影,而这个地方是烟水里外的蓝桥河畔,苏桢拍打着自己的脸,额头上淌下的血告诉她这并不是做梦。
“快点,前面就是蓝桥抱柱,我们去那里合影。”
河滩上突然有人说话,听其声音清脆悦耳,应是名极年轻的女孩,苏桢循着声音看过去,对面走过来几个少年男女,其中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生正好面对她,苏桢看得清楚心里不禁悸动,这名蓝裙女生面貌像极了那张合影中的她。
“苏桢。”
离蓝裙女生最近的一个高个男生喊着她的名字,这名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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