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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非常可爱的小调皮鬼。我给他运来一部留声机,正在舱下放着,还有许许多多的唱片呢。”
“后来,您让他当了您的代理商?”大副询问格里菲。
格里菲回答:“我只有选用他。福阿蒂诺是座爱岛,皮尔萨克是个多情的人。他很了解土人,所以是我手下最好的代理商之一,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他的责任心很强。明天你就能与他相识。”
“听着,小伙子,”格拉斯船长像打雷似地jing告大副,“你是不是也很多情呀?如果多情,我就不准你下船去。福阿蒂诺岛是浪漫狂的世界。每个人都得爱上另一个人。好像不爱就不能生活似的。大概是椰子汁的作用,不然就是空气和海水的缘故。这个岛一万年来的历史就是一部纯粹的恋爱史。这我知道。我和老人们聊过。要是你也和人家手拉着手走下沙滩,被我逮着了,我就——”
他蓦地收住话音,另外两个人不知怎么回事,一同抬头看他。随着他的目光,他们在身后主帆的索具上看到了他发现的东西——那里有一只**的健壮的褐sè手臂,接着又扒上来一只。然后露出一个满头乱发的脑袋和一张长着两只淘气黑眼睛的脸蛋儿来,面宠像原始森林的笑鸟(笑鸟:澳洲产食鱼类翠鸟,体若乌鸦,叫声如人大笑——译者注)似的。
正文 第二章 福阿蒂诺(2)
“我的上帝!”布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法翁(法翁:罗马神话中的农牧之神,传说样子一半像人一半像羊——译者注)吗——海里的法翁?”
“这是‘牧羊神’。”格拉斯道。
“这是莫里里”格里菲说,“他是我按照土著习俗圣盟结拜的同胞兄弟。连我们的名子都互相换换呢。”
这时,来者宽阔的褐sè肩膀和丰满的胸膛已经伸出船栏,偌大的身躯不费吹灰之力便跨过了横杆,然后他一声不响地踩着甲板向这边走来。曾以为当上纵帆船大副就丧失了前程的布朗,这时却着了迷。从小读过的每一本书都告诉他,面前的深海来客肯定是法翁一类的神。年轻的大副一边望着这位浑身闪着金光的棕sè法翁向已经伸出手坐起来的大卫?格里菲走去,一边暗想:“可这法翁像有什么伤心事。”
“大卫!”大卫?格里菲叫道。
“莫里里。大哥!”莫里里回答。
这里的结拜兄弟都遵守一个规矩,称呼对方,不叫对方的名字,而叫自己的名字。况且,这两位讲的都是波利尼西亚语的福阿蒂诺岛方言,布朗只好坐在那里猜测意思。
对方坐稳之后,身上的水还向甲板上淌着,格里菲便道:“你游这么远,就是来向我问个好,说声‘塔洛法’(塔洛法:当地土语,属问候,致意之辞——译者注)吗?”
莫里里回答:“大哥,为等你来,我不知守望了多少个riri夜夜。我一直坐在你让我保存炸药的巨头岩上。看见你们向入口驶来,又在黑暗中消失。我知道你们要等到天亮了,所以就追了出来。大难降到了我们头上。这些天,马塔阿腊一直哭着盼望你到来。她已经上了年纪,莫塔乌里也死了,她伤心得很。”
格里菲依照习俗晃晃脑袋,叹息一阵,便问;“莫塔乌里和瑙姆结婚了吗?”
“结了。最后,他们跑了,和山羊住在一起。一直到马塔阿腊宽恕了他们,他们才返回陪着马塔阿腊住在‘大殿’里。但他已经死了,瑙姆大概也活不了多久。大哥,我们遇到了灭顶之灾。托里也死了,塔蒂?托里,皮图?纳里和皮尔萨克,还有好多人,都死了。”
“皮尔萨克也死啦!”格里菲叫道,“是不是闹了瘟疫?”
“是大屠杀!大哥,是这样的——三个星期以前,来了一艘陌生的纵帆船。它的桅顶升出海平线时我在巨头岩上就瞅见了。它放出小船在前面拉纤,但经过那一大片珊瑚滩时解了纤绳,结果一连几次地撞在礁石上。这会儿它正在沙滩上加固被撞坏的船肋(船肋:船的肋骨——船内两侧所装的纵向骨架。形如人体的肋骨。主要作用是支承船舶的横向负荷和保持船体的形状——译者注)呢,船上有八个白人。还带着几个东边很远的岛子上的女人。女人的语言和我们的语言很接近,只是口音不同。她们说她们是被船上的白人偷来的。谁知是真是假,她们又唱歌又跳舞,看样子高兴得很。”
“男的是什么人?”格里菲打断他。
“他们**语。这我听得出来,因为你船上曾有个**语的大副。他们有两个头头,和别人都不一样。跟你们似的,都长着蓝眼睛,但他们是魔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