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谟,你觉得这酒如何?”身旁的蜀王问道。
蜀王是今晚的主人,吴王也在座。二人觥筹交错,歌女的轻歌曼舞却让这些嘉宾大饱眼福。卫大人、这些评判的夫子,宾客不多,但都是与这比试有关之人。
可陈尧咨却是有些浑身不自在,这并非他不喜欢这些歌女的美妙,而是今晚似是不属于他。这在场之人,只有他一人,是这次比试的学子,也是只有他一人最先放下了自己的状元之名。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蜀王的一句话。这一句话,使得他不得不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他的坐席,本该是在靠着厅门的位置。可蜀王的一句话,却改变了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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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谟,你到本王身前来”
就这样,陈尧咨从门前移到了蜀王身边。很多人移动这个位置,他们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有些人从少年在座,到了耄耋之年了才走到这个位置,他却只是花了一句话的时间。
“咱们又些日子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吧”蜀王笑道,“你是不和酒的,但这清茶,却是本王从京城带来得,知道你最喜爱这些,所以捎了些给你。”
二 第一百零七章美酒伴策论
茶与酒的孰是孰非,没有人能下让人信服的结论。茶总是让人理智而清晰,往往品茶的人,都心胸藏大千世界,袖里罗妙计乾坤。
可这酒又不一样,拿着酒的人,不是得意之极的人,就是失意之极的人。得意的人高谈阔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失意的人斗酒提壶,饮一杯同销万古情愁。
陈尧咨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不是得意人,但也不是失意人,这些事情与他无关,所以他没有选择酒,轻轻的品着香茗,淡然的坐在这座上。
“陈公子,”吴王举杯示意,一饮而尽,陈尧咨也无法,只能随着他抱着这茶咕噜的喝了一口,他也不知道这是第几碗茶了,他感到自己有些下面不适。
“你今日没有来参加比试”蜀王言语不觉的说道。
“睡过头了,”陈尧咨亦是不经意的说道,“这些日子太过疲倦,再说成都府已经有人参加了。”
“真是可惜了”蜀王笑道,“你可知道今日有位学子,成了第二位陈尧咨?”
“可是范仲淹范公子?”
蜀王点了点头,“他比你还要年少,却是与你一般的脾性,居然放着这状元之位不愿。可本王是在爱惜其才,就定了他为第一。”
“王爷高义”
“今岁的雅集,确实与众不同,”蜀王笑道,“如今这长沙城,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有人说你是傻子。”
“这并不重要,傻人有傻福”陈尧咨笑道。
“好个傻人有傻福,”蜀王身边的吴王接过话端,笑道,“世人总以为自己聪慧,可却在不自觉之间做了傻子。”
“吴王弟为何出此之言呢?”蜀王侧身问道。
“小弟只是一时感慨罢了。譬如这文人雅集,天下学子莫不是争得头破血流。可到头来争得状元之人,却毫不吝惜,大袖一挥,本王还以为见着嵇康阮籍了呢”
蜀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转瞬即失,露出淡然的笑意,“这文人雅集,历来已久,昔年太祖在位,亲自下旨,以为有育国之大器之德。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也变了味了。”
任何事情都是善变的,若是要一成不变的东西,那就是——变。
这么多年,几岁才轮到一回文人雅集,这回岳麓书院更是争论了许久才争到这么好的机会,可是经了这几位状元郎这么的一闹,想不出名都不行了,如今怕是整个潭州府的闹得轰轰烈烈的了。蜀王看了看这罪魁祸首,心里没来由一阵苦笑。
“这次会汴京,本王当上奏父皇,取消每次岁的文人雅集”蜀王沉默了半响,在他身边似是自语的开口说道。
这一言顿时震惊四座,这些在座之人,都不禁抬头望了过来,连那轻歌曼舞也没了,这些歌女们都有序的退了出去,缓缓的放下了珠帘。
“取消文人雅集,王爷,这……恐怕不妥吧”卫大人出言轻声说道。
“有何不妥,”蜀王下定了决心一般,冷道,“这温热雅集,为了这琴棋书画二争得头破血流,可到头来却对我朝廷无济于事,对我大宋无济于事,徒自费我国库之钱财”
这话说的也是很现实,每次的文人雅集,国库出的银两可以万计,可到头来不过是谈论谁的琴声好,谁的画最妙,与治国救民,定国安邦有何用处。如今朝堂之弊病初显,太宗更是年老力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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