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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需知这可不是墨池书院,如是有人发现,他除了杀人灭口之外,只有自戕谢罪了。念及于此,他心中满怀人道主义的生命怜惜之情,暗自的往厢房回廊而去,顺便的摸索这是否可有能爬墙之物。
转过这回廊,陈尧咨更是慢慢的放轻脚步,按这院子布局想是到了这学斋之地了。要事撞见了人,这麻烦可就大了。与贺山约定的时日尚早,他有时间仔细试探一番。
正是往前走去之时,突觉脖子上似是有冰凉之意,陈尧咨不禁打了个哆嗦,想来这夜色寒冷,已是冰冷入骨了,他拨了拨衣衫,但希望减少一丝微寒之意。
正是此时,却不觉惊奇起来,看了看手指,却似有微微细流之物。陈尧咨借着月色仔细一看,却是手指划破流出的一丝血迹。
陈尧咨见此,不禁瞟了一眼这冰凉之物。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却是莫得冷汗直流了下来,不觉已是汗湿透了内衫。原来这冰凉之物,却是一柄雪白锃亮、细长透明似的宝剑。
陈尧咨见的这宝剑,不禁寒颤起来,却又不敢再动摇一步,面色顿时的铁青起来,心中暗道:“完了,这次闯祸不小,我命休矣。”
此时,不觉想起了这闲情之时,潇洒翩翩,虽不是家财万贯,也是不愁吃喝,父亲位在朝堂,二哥进士及第,也是荣耀之家,如今却是弄的命在旦夕,半分不由己做主。想及起来,心中不禁后悔不已,为何就脑迷心窍,做什么不好,做起了翻墙的勾当。
正是想念之间,只听得一声轻出呵斥之声,这却是翠声之极,似是眉头紧蹙道:“你是何人,这夜深人静的,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如是说的不清楚,小心你项上人头?”说着,这雪白的宝剑不禁又是一紧,陈尧咨不禁打了个寒颤。
暗自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吱吱呜呜的开口说道:“我、我是隔、隔壁墨池书院的学子罢了,并非、并非大侠口中的坏人。”想及这些,他不禁断定,这半夜飞檐走壁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除了他陈尧咨,就只有传说中的大侠才有如此能耐了。
这人一听“大侠”二字,不禁心中诧异起来,瞪起那眼睛道:“大侠是何物,你这人随口就言,油嘴滑舌,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便要一剑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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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一听,情急之下,慌不择口,急忙出声道:“剑下留人。”
那人听闻此声,不禁反射似地停了下来,虽是轻声,却是厉声呵斥道:“你还有何话说?”
陈尧咨慢慢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慢慢的转身过来,却是一个娇俏的身形鬼魅般轻出现在他身前,那绝丽地面庞,让陈尧咨不禁呆了呆,只见一女子,身着暗翠色小靴,着丝绸金针线裙,却是衣服靓妆,黑夜之下,陈尧咨难以看的清楚,却是见其个头不小,高挑之极。
此时素手着剑,这宝剑却是放在自己的脖子,陈尧咨不禁低声道:“姑娘明鉴,在下并非歹人,乃是搁院墨池书院新进学子,今日与友会饮,却巧见这院中筑球飞过,在下特地为贵院送过墙来,并无其他歹意。”
这小姐不禁一眼瞪去,厉声呵斥道:“你这人粉面白脸的,当是滑头之极。我且问你,你说你会饮,怎没有一丝酒意。”
陈尧咨听闻,不觉更是悔恨不已,早知晓如此,便痛饮几大杯,此时命在她手,却是不得不低声下气起来,想及即道:“在下已是早不饮酒,只是喝些清茶罢了。隔墙院子有筑球为证,是否实言,姑娘一看便知。”
这小姐哼了一声,道:“谁在这夜深之时蹴鞠不成,本姑娘便随你一糟,如是谎言,当心你项上人头。”
陈尧咨忙的点头,疾声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那小姐这才放下他脖子上的剑,却又握紧在手,要他带路而去。陈尧咨无法,只能往那翻进来的小院儿去。这小姐倒是胆色过人,居然手提宝剑,尾随他身后而来。
陈尧咨穿过回廊,走过了那小院,跨入石桌旁,不禁大惊失色起来,这院子哪里还有什么筑球,连影子都无一个,陈尧咨不禁莫得匆忙的寻找起来,墙垣下、石桌前,这院子空旷,有筑球一眼便可以看到,翩翩此时,却是空无一物。
这小姐见此,顿时手提宝剑,斥声喝道:“你这登徒子,闯入书院,意图不轨,居然还谎言连篇,如今看我娶你项上人头。”说着,已是杀将过来。
陈尧咨见此,忙声叫道:“快快住手,”可在这时刻,哪还呵斥的住,眼见这剑尖过来,陈尧咨机灵的扑向石桌,一个背身翻过,这才逃过一劫。却是仍旧叫道:“快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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