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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村而来,那红樱村繁华的时候,便连南方有水乡之称的江南苏州都不及,村中繁景喧嚣、热闹非凡。
红樱村村如其名,便以村中的红樱著名,但约莫在十多年前,朝廷里头一位官员为了讨皇后的欢心,便将红樱村献给了皇后,皇后一访,时正值初春,村里盛开的红樱飘红,落英缤纷、美若人间仙境,皇后十分喜爱这红樱村的景致,便让士兵驱赶走了村中的居民,徵收了村中所有的良田,盖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红樱宫,将美丽的红樱种植在宫中,每年春,皇后都会莅临,小住短则一月、长则一季的赏花期,但她却不知道失去了田地、住所与村中美景的村民,顿时流离失所,红樱村亦不在繁华而日见的落败了。
当年皇后徵收的只有村中美景,无名茶坊坐落在红樱村的边境,却反到逃过了宫廷的迫害。
无名茶坊从前并不叫做无名茶坊,从前的茶坊老板,是一对受过村民帮助的老夫妇,传言,无名茶坊在潦倒的时候曾受过无名公子的帮助,因此,两人便以无名为名,以谢无名公子的恩情,只是,茶坊原本的两位老板都已年迈,三年多前两人相继过世之後,这茶坊便由当时在里头打杂的一对男女接手了。
掌柜的是个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的小伙子,一头长发垂在颊侧,挡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半张脸看上去丰神俊逸、俊朗非凡,可惜脸色苍白,两颊凹陷,眼眶又青又黑,一脸的病容。跑堂的是个年轻俊秀的年轻男子,脚下轻快,整茶坊十多张桌子都靠他一人跑,却也不见怠慢,屋里,还有个女掌柜的,一身粉色绣花纱衣薄裙,该遮的不遮,不该遮的自然没遮著,只见她前身酥胸半露,一走一扭,开了个直达大腿的岔口的裙子遮不住那双纤纤玉腿,莲步移动之间,那双玉腿都露出了大半,回眸一笑,那一双眼像是带著勾似的、丰唇嘟起却又带著几分羞怯,简直是娇姿艳丽的不可方物,时下女子多保守,便是女中豪杰,仍旧一身布衣纱裙,哪里像她这样袒胸露背的,三人哪里看过这等阵仗,一时都愣了神。
「小姐,请问几位要用些什麽?」那年轻的跑堂问道,像是知道坐上的两个男人一早便看自家女掌柜的看到愣了神,因此,便问著在座唯一的女子。
「欸…」玉如影脸色一红,虽然她也是在男人堆中长大,但到底是女孩子,有女孩子家的矜持与保守,哪里看过这样豪放的女子。
那女掌柜的扭腰摆臀,丰胸纤腰扭的都像是要断了那样,她朝三人桌前经过,甩了甩长发,一扭腰便走了,临走前,还回眸抛了个媚眼,玉如影低眉歛目,拿著跑堂送上来的菜单,埋著头,不吭声。
那一脸病容的掌柜正在桌前算帐,旁几张桌上的客人喊道:「掌柜的,你也不管管你家娘子,这样抛头露面的,哪里有妇人该有的姿态!」
话落,不管是苟同不能苟同的,或者是方才都看的两眼发直、口水直流的,都要作作样子的直喊著是啊,是啊。
只见那掌柜的缓缓抬头,没被遮著的半张脸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来,他捂著口鼻咳了两咳,这才说道:「她是我姊姊,并非我娘子。」话一落,满屋子惊愣。
那掌柜叹了一声,又说:「自幼,我家境便不好,偏偏我却病体缠身,长年缠绵病榻,姊姊为了我的医药奔波劳苦,难为姊姊为了照顾我这个病,拖到至今还未婚嫁……我这个做弟弟的,却还不能为姊姊做些什麽……」语落,那掌柜的又咳了几咳,跑堂的赶忙换了杯热茶给他润喉。
那掌柜的垂眉一笑,道了声谢,掌柜的一张俊颜凤目剑眉、星光疏朗,若是没了这身病疾,该是如何温文儒雅、俊逸非凡的男子,看著他与女掌柜几分相似的面容,众人顿时都相信了他的话。
茶坊里顿时鸦雀无声,没想一个看似不检点的妇人家,却是这样坚忍坚毅的的难为女子啊……
那掌柜的起身,提起身旁一壶,那水壶大的怕是个年轻健壮的男子提著都要觉得吃力,但纤瘦病弱的掌柜提在手上,却也不见一点儿吃力,只见他又咳了两咳,才说道:「姊姊平日里不拘小节,打扮上也不在意,让各位见笑了,掌柜的我便来给各位斟上一壶,以表歉意。」
说罢,那掌柜真提著那大壶,一桌一桌的添著茶水,每桌上的客人看纤弱的掌柜来给自己添茶,各个连忙起身喊著不用不用,却在掌柜的一句应该应该,茶便斟满了一壶,茶坊不大,添了五、六成,才终於添到了玉如影他们这一桌,那掌柜的添了满一壶茶水,给坐上三人添上一杯,只见他放下壶,问道。
「几位还没点菜,不知道要用些什麽?」掌柜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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