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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关了去。』
『不要,不要!』刘庆生激动不已,吵架似的把银子在外推,『胡先生,你这样子待人,说实话,我听都没有听见过,铜钱银子用得完,大家是一颗心,胡先生你吩咐好了,怎么说怎么好!』
他激动,胡雪岩却冷静,很恳切地说∶『庆生兄,这二百两头,你今天一定要带回去。钱是人的胆,你有这二百两银子在手里,心思可以定了,脑筋也就活了,想个把主意,自然就会高明。』
『不是这话,不是这话┅┅』
『你不必再客气了,是你分内应得之财,客气什么?你不肯收,我反倒不便说话了。』
『好,好,这先不谈。谈正经!』
『对啊,谈正经。』胡雪岩说,『你今天回去,最好就把在大源经手的事,料理料理清楚。第一桩要寻店面,房子要讲究、漂亮,出脚要方便,地点一定要在上城。寻「瓦摇头」多看几处,或买或典,看定了来告诉我。』
『是的。第二桩?』
『第二桩要寻伙计,你看中了就好了。』
『是。第三桩?』
『以后无非装修门面,买木器之类,都是你办,我不管。』
刘庆生想了想答道∶『我晓得了!胡先生请你明天立个一千两的折子,把图章交给我,随时好支用。』
『不错!你替我写张条子,给信和的张先生。请他垫支一千两,立个折子。』
这又是考一考他的文墨。刘庆生倒也应付裕如,把条子写好,胡雪岩看过不错,便画了花押,连同那二百两现银,一起让刘庆生带了回去。
刘庆生是就在这一夕谈中,完全为胡雪岩降服了。他本来一个人住在店里,这夜为了有许多事要筹划,特意到客栈去投宿,找了间清静客房,问柜上借了副笔砚,讨两张『尺白纸』,一个人在油灯下把自己该做的事,一条一条记下来。等到写完,鸡都叫了。
和衣躺了一会,天亮起身,虽然睡得极少,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提了银包,直回大源。同事见他一夜不回来,都道他狎妓去了,纷纷拿他取笑。
刘庆生的为人,内方外圆,笑笑不响,动手料理自己经手的帐目,一把算盘打得飞快,到日中都已结算清楚。吃过午饭,说要去收帐,出店去替胡雪岩办事。
第一件就是寻房子,这要请教『瓦摇头』。到了『茶会』上寻着熟人,说了自己所要的房子的格局,附带有个条件,要在『钱庄』附近,替他租一所小小的住屋,刘庆生的打算是要把家眷接了来,住得离钱庄近了,随时可以到店里去照应。
约定了听回话的时间,然后要去寻伙计,人来人往,总要有个起坐联络的地方,离开大源他得有个住处,好得手里有二百两银子在,刘庆生决定去借客栈,包了一座小院子,共有三个房间。论月计算。接着到『荐头行』去挑了个老实勤快的『打杂』,当天就叫他到客栈来上工。
看看天快黑了,大源的档手孙德庆,已经回家。刘庆生办了四样很精致的水礼。 登门拜访。
『噢!』孙德庆大惑不解,『无缘无故来送礼,这是啥缘故?』
『我有件事,要请孙先生栽培┅┅』
『我晓得,我晓得!』孙德庆抢着道∶『我已经跟东家说过了,一过了节就要加你工钱。你何必还要破费?庆生,争钱不容易,这份礼起码值四两银子,你两个月的工钱,何苦?』
他完全弄错了!但这番好意,反使得刘庆生难以启齿,笑一笑答道∶『看来我要替孙先生和老板赔不是了!』
『怎么?』孙德庆一惊∶『你闯了什么祸?是不是吃进了倒帐?』
『不是!』他把随身所带的帐簿,往孙德庆面前一放『帐都结清楚了,没有一笔帐收不到的。孙先生,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去?』
『说出来孙先生一定替我高兴,有个朋友要弄个号子,叫我去做档手。』
『唷!恭喜,恭喜!』孙德庆换了副怀疑的面孔又说,『不过,你倒说说看,是怎么样一个朋友?何以事先一点风声都不露?』
『我也是昨天才撞着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刘庆生说∶『有个人,孙先生总晓得∶胡雪岩!』
『是从前信和的那个胡雪岩?他是你的新东家?』
听到『新东家』三字,可知孙德庆已经答应了,刘庆生宽心大放,笑嘻嘻地答道∶『大概是的。』
『这就不对了!东定就是东家,什么大概,小概?胡雪岩这个人,我也见过,眉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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