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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窃笑谭瑛发问不当,谁知对方居然心机极深,厉害无比。
这最后一项问题,共分八种不同之“情”,要随口举例答出,确非易事。
尤其仲孙圣以“情”成名,慢说答不出来,就是略微思索吞吐,也极难堪,万一“天外情魔”被人在“情”上问倒,便是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更刁钻的是谭瑛发问在先,她对“天外情魔”以“情”发问,岂不使自己相形之下,只好把预先想好的各种古怪疑难的问题,一齐推翻,必须临机应变地向“白骨羽士”发问其他适当题目。
夏天翔正在为难,仲孙圣业已于谭瑛说完以后,接口答道:“谭姑娘这八个‘情’字问得颇有意思,但我仓卒答复之下,却未必十分周到正确呢。”
话完,目光一注谭瑛,并略扫夏天翔,便即含笑道:“道义之交是‘深情’,酒肉之友是‘淡情’,虞姬别楚是‘真情’,季札挂剑是‘假情’,赏菊东篱,曳杖看山,是‘悠然之情’,河梁分袂,游子何之,是‘黯然之情’,渴饮胡天雪,饥吞北海毡,心存汉社稷,硅落犹未还,是‘极为悲苦之情’,至于‘极为壮烈之情’,似乎可推文文山‘正气歌’中的‘是气所磅礁,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作为代表的了。”
这一番话儿,听得谭瑛默然垂头,恭身而退,心中暗对这位“天外情魔”钦佩不已!
“白骨羽士”见谭玻三项问题俱已问完,遂向夏天翔微笑道:“夏老弟,如今该你向我发问,尽管挖空心思,问得越难越好。”
夏天翔笑道:“道长请放心,谭姑娘对仲孙前辈问得并不算难,我也不会对你过份刁钻古怪的。”
说到此处,蓦然灵机一动,身形晃处,施展出适才曾经连用三次,向“九首飞鹏”戚大招发动攻击的“蔷薇三式”中威力最强的“文君濯锦”。
“白骨羽士”讶然说道:“你怎的不发问题,却施展招式身法则甚?”
夏天翔笑道:“我方才施展这招手法,连向戚掌门人进攻三次;但均未得手,故而第一个问题,便是向道长请教,这招攻敌手法有无缺陷?”
“白骨羽士”想不到夏天翔所发的问题如此实际,但又不能不答,只好眉峰略蹙说道:“你这招手法精妙异常,无甚缺陷,对方若非功力高出你两成以上,及过手经验丰富多多,必难招架,但据我看来,你好像新练未久,在‘沉稳’二字方面尚差火候,变化亦稍欠灵妙,否则,适才戚掌门人会略微吃亏,也说不定。”
夏天翔知道“白骨羽士”对自己的缺点所在,批评得丝毫不错,遂恭身受教,又施展了一招“天羽大师”唐一梦所传的“度世三招”中的“救苦救难”,向“白骨羽士”笑道:“夏天翔第二个问题是向道长请教我这招防身手法可有漏洞,譬如与‘白骨天君’过手,能不能化解得开对方的雷霆一击?”
这个问题,简直匪夷所思,把位“白骨三魔”中的“白骨羽士”问得双眉紧聚,答道:“你这招防身手法更为精妙,毫无漏洞,对方若非功力高出你五成以上,任何攻势也能化解,但我大哥若以全力进击,因为双方功力悬殊太甚,你纵可仗此精妙招术幸逃一死,也必将身带重伤。”
夏天翔闻言,因知对方决非虚言恫吓,不由对那“白骨三魔”之首“白骨天君”暗暗添了几分警惕。
“白骨羽士”目注夏天翔,怪笑道:“你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最好多想一想,问得难点,否则我与‘天外情魔’这三阵相较,又将毫无胜负。”
夏天翔笑道:“方才谭姑娘三度发问,未离‘情’字,夏天翔也不会超越她这范围。”
“白骨羽士”愕然说道:“难道你还要施展一招什么招式?”
夏天翔摇头笑道:“我第三个问题,是向道长请教,我方才所施展的一招攻敌手法及一招防身手法,叫什么名称,是何门派?”
这一个问题,竟把这位“白骨羽士”问得张口结舌,呆在场中,作声不得。
他虽从夏天翔所用的“天禽五色羽毛”之上,猜出这两招颇为精妙的怪异招术,至少有一招可能与“天羽大师”唐一梦有关,但却苦于既拿不准,又叫不出名称,只好满面通红地顿足一叹,带着谭瑛,废然转身回左边看棚而去。
夏天翔正在得意高兴,仲孙圣却轻拍他的肩头,含笑低声说道:“夏贤侄,震天大会已近尾声,对方‘白骨三魔’中最难缠难惹的‘白骨天君’即将出场,我们赶紧回棚与各派掌门商议商议应敌之策。”
说完,遂与夏天翔一同携手纵回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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