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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大弟她也是了解的,是个冷性子,自家丈夫不主动去说话,想来他更加不会主动过来套近乎,无奈之下只得与爹娘辞了别。
王氏到底心疼女儿生活不顺,背着人塞了十两银子叫她收好,“娘也没多少了,这还是你大弟把的,你大弟虽是在镇上置了宅子,瞧着气派,但实际现今没甚个进项,时日长了也是要吃空的,这一家子还有的愁。”
瞿二姐舔着脸接过,听了这话,心里知道娘话里头的意思,“女儿不孝,娘家里生我养我,非但没孝敬过,现如今嫁出去了反倒还家来拿银子,若不是真要揭不开锅,女儿怎么也没脸接下,如今确实到了顾不得脸面的时候,娘且放心,待日后娃儿们大了,各自能相帮家里了,女儿加倍还了您。”
“好。”王氏叫她这副可怜样给弄得红了眼,“快些去吧,家里爹娘,姐姐弟弟都是在的,在夫家也不需活的太小意,娃儿都给他家生了几个,该硬起来的时候便硬起来,长久软着,别个都只当你好欺负,日后怕是要变本加厉的欺你。”
这是真为她好,瞿二姐自然省的,“女儿省的,出去了。”
王氏点了头,几人将他们送至了镇口,也就回了村里。
两个老人家不愿住到镇上,杨氏作为二房,自然更加不可能跟着去住,大房一家子离村住到镇上,几个下人也被带走,现如今除了二老,只有她们娘仨儿并一个玉兰在院里住着,少了大伯一家虽然清静快活不少,但活计却多了起来。
杨氏如今不比以往,自家男人是个不靠谱的,一颗心被个狐狸精迷住了,尽做些不干净的污糟事儿,她也不指望他回乡来改过自新。往日泼辣的性子,竟也懂得收敛起来,平日家里大半活计玉兰包着,她也就在旁帮着打下手,日子倒也过得。
可瞧见炜哥儿一日日大了,现今读书一事还没个着落,她这心里就着急,日日琢磨着寻个啥挣钱的活计,得了银子好叫炜哥儿早日进了学堂。
她日日愁着,后来思着回趟娘家求自家兄长支援一下,日后待炜哥儿出息了再还他恩情就是,哪知去的路上想的甚美,回来时却是被气的牙齿打颤。
自家兄长好歹一块儿长大的,不说别的,骨子里头流着一样的血,如今倒是翻脸翻得十足快,竟被个婆娘拴在裤腰带上,任他向左,他就不敢向右,白白生了个大块头,骨子里却是个窝囊种。
杨氏气的一路疾走,待瞧不见人了,才躲在一旁哭,若是娘还在,她哪儿会受这样的气,别个定都是来讨好她的。
待哭够了,她又抹了泪往家走,心里打定主意再不回娘家了,回到家里就求了王氏一遍,王氏听了她家去一趟求兄长借银子未果,现下个又哭哭啼啼的求靠自个,肺都快叫她气炸了。
“你倒是长了能耐,还闲不够丢脸!”王氏气的拍桌子,“炜哥儿是我瞿家的子孙,哪里就要你操了那个心,你这趟回个娘家,不知情的还只当我瞿家虐待了子孙,进学都不许他进,平白叫人嘴里多个噱头!”
杨氏听了有戏,再不顾其他,跪在她脚边任她打任她骂,就是不还嘴,倒叫王氏一肚子火熄了不少。
夜里与自家老头子一合计,第二日便打点起这事来儿。
这头瞿元霍也在忙碌,王氏说与瞿二姐的话不会有错,他如今身上虽还有些积蓄,但长久下去无个进项实在不妥,避免到时坐吃山空,一家子老小喝西北风,他还是早日务个活计较妥。
原先打算用手头积蓄开个茶楼饭馆的,后头几经思酌又察觉不妥,茶楼饭馆钱来的是快,但镇上也开了几家年数不短的老店,自家没有别出心裁的镇店之宝,家里手艺精湛独特的厨子也是没有,要想在那老字号底下生意红火,自然是自讨苦吃。
后又经几个原先一道打猎的伙伴儿怂恿,见镇里风气算好,那吹拉弹唱的馆子零零散散只得两三个,且那落脚的地方俱是阴暗狭窄,人还未见着,半道上就打了退堂鼓。
几个平时性子游荡的便在一旁撺掇他,在镇上选处好店面,又可在旁处买些个嫩雏儿回来,正经开门做生意,金子银子定是流水一般滚进兜里,兄弟几个亦在店里帮着看守门户,再往县衙里送些银子,哪里还怕到时生意不稳当被人砸了店,只要一应打点好,钱财自是好赚的很。
瞿元霍听了并不急着应下,也未回绝,他思着这些人虽说品性有待提高,如今时不时酒肉维持着,日后出了事倒也算是个相帮的兄弟。
回了家,娇杏自然要问他整日做了些啥事,瞿元霍原也没想隐瞒,直说了与她听,谁知他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