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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法,身似游龙,在一片钩刃之中曲折游行;一面大声说道:“孙总镖头,你又误会,在下是真的方振玉,并非劫掳令妹的贼人。
孙伯达连施杀手,眼看自己双钩明明可以劈中敌人,却每次都只是毫厘之差,擦身而过;接连十几招下来,几乎招招都是如此,不知对方使的究是什么怪异身法,心头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厉声道:“小子,你当然是方振玉,就是烧了灰,老子也认得你,咱们不用多说,老子不用听你解释,有本领只管使出来,咱们放手一搏。”
他口中虽在连声叱喝,但手上却毫不放松,一对虎头钩,依然使得风雨不透,攻势绵密。
这时简世杰也已跟了过来,他看到方振玉遇上了劲敌,而且还连遇险招,心中暗暗称快,还以为方振玉落尽下风,恨不得孙伯达的虎头钩劈下他一条臂膀来。
“爹,方大哥遇上了敌人了,咱们快上去。”
远处传来了邓如兰的声音,她像一阵风般赶了过来,一眼看到简世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不由嗔道:“简师哥,你怎么尽是袖手旁观,也不招呼爹一声?”
简世杰道:“我也刚到,他们大概早已动上了手,打得这般激烈,我如何插得上手去?”
邓如兰没再理他,定睛看去,口中“啊”了一声,叫道:“那不是孙总镖头吗,快快住手,他不是劫持孙姑娘的贼人呀!”
孙伯达自然不肯住手,邓如兰焦急的道:“唉,爹!还不快来?孙总镖头正在和方大哥动手呢!”
只听远处传来谢长贵的声音急叫道:“邓姑娘,不好了,老爷子挨了方振玉一掌,伤得不轻呢!”
方振玉听得猛然一惊,但孙伯达一对虎头钩,着着进攻,使得劈风一般,十分凌厉,他仗着“龙行九渊”身法,才能闪避开对方一味猛扑的辛辣招式,他本来不想和孙伯达动手,故而施展身法,游走趋避,此时听说邓公朴被假冒自己的贼人击伤,不由得朗喝一声:“你还不住手?”
右手犀角摺扇,突然翻起,“当”“当”两声,把孙伯达连环进击的两柄虎头钩,一齐压住,人随声起,一道人影,已然凌空横飞,急如箭射,朝来路投去。
等他赶到,只见谢广义神色凝重,双眉紧蹙,站在一边,邓如兰满脸泪痕,半跪半蹲,正在替邓公朴喂药。
第二十一章 蛛丝马迹
邓公朴由简世杰扶着他半靠半坐在一方大石崖的根部,面如金纸,两眼散漫失神,张着口呼吸显得十分微弱,这是伤重危殆之象!
方振玉大吃一惊,急步走上,问道:“邓前辈如何负的伤,伤在那里?”
谢广义抢着道:“方少兄,朴翁是被假冒你的贼人突然窜出,一掌击中后心……”
方振玉一步跨到邓公朴的身旁,伸出右手,掌心按在他后心“灵台穴”上,缓缓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邓前辈,在下助你凝固真气。”
运起内功,从掌心缓缓度去。
邓公朴服药之后,依然丝毫不见好转,除了细微的喘息,真气不继,已经不能说话,此时经方振玉运起的“无极玄功”,源源输入,他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呻吟,散漫无神的目光,也略微有了些神,吃力地眨动了下,望着谢广义,张张口道:“谢……谢……广……”
谢广义神色一变,急忙趋了上去,双手紧紧握住了邓公朴的双手,激动得颤声道:“朴翁,老哥哥,你快别说话,先调调气,方少兄正在替你运功度气,一会儿就会好的。”
邓公朴目中起了一丝惊骇之色,又待张口,忽然身躯一震,口中“呃”了一声,一颗头缓缓垂了下去。
方振玉正在运功度气,突觉有一缕极阴极寒之气,渗袭过来,心头方觉有异,这一瞬间,邓公朴体内气机,顿时断绝,不由大骇,急忙放开手掌,问道:“邓前辈,你怎么了?”
邓如兰半蹲半跪在他爹的身侧,看到爹的头缓缓垂了下来,也心头一慌,还未开口。
只听谢广义惊“啊”一声,目含泪水,颤声叫道:“老哥哥……老哥哥……你……你就这样的去了……”
邓如兰听他一说,才知爹已咽气,一颗心往下直沉,失声叫道:“爹……爹……”
一头扑到邓公朴尸体之上,大哭起来!
方振玉一步跨到谢广义面前,神色严肃的叫道:“谢庄主。”
谢广义一怔,抬头望望方振玉,只见他双目神光,宛如两柄利剑,直视自己,心头不禁机伶一颤,一面举袖拭泪问道:“方少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