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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家教,帮他解答题目。
对于这一要求,王爸爸感觉很惊奇,既而觉得很惊喜,因为儿子居然主动要学习了。
萧君才就是在这样的机缘下来到王乐乐家的。
她今年大二,是当地最好的D大学生。比较巧合的是,她同样出身包谷地区,是靖成中学兄弟学校思源中学的毕业生。思源中学和靖成中学是一对难兄难弟,在校风成绩上都半斤八两。萧君才毕业那年,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进入D大,从此以暴发户姿态晋身上层阶级。
所以她对靖成中学的王乐乐,是有很多话要说。
起初第一次家教,因为互不了解,她也拿出了女孩子的矜持,规规矩矩地帮王乐乐解答了两个小时的习题,拿了当天的家教费就走了。但是第二次家教,她开始原形毕露,因为发现上周
和王乐乐解释过的知识点等于白讲,这孩子照错不误。
萧君才有种自信,就是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她真不信只要她愿意教,还会有人学不会。她和王乐乐讲一道数学题,唾沫横飞地讲了半天,王乐乐伸出一只手:“慢着!”然后王乐乐自顾自地开始用手指右上、左上、左下、右下地点了一遍,嘴里喃喃道:“第一象限、第二象限、第三象限、第四象限。好了,你继续讲。”
萧君才崩溃了。不能理解为啥有人读到高二,连最基础的象限位置还要用手指点一遍,这在她眼里就和十以内加减法运算要用到手指一样低能。
这天两小时课结束,萧君才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王乐乐洗洗脑子。
她开始忆苦思甜,讲自己的奋斗史。讲自己从小是如何不愿意在成绩上落人下风,讲自己头上始终有尖子生压着的不甘心,最后讲到自己如何在高考的时候一举反身,扬眉吐气地以高了第二名十多分的成绩毕业。
“王乐乐,你是男孩子,对自己要求更加要高啊!”萧君才痛心疾首地说,“你看这个象限问题,你学了两年还要用手点,你和我说你天天功课做到两三点,有什么用?这不是笨,这是不用心。当然你确实不聪明,但是笨鸟要先飞嘛!我也不是最聪明的,我做题目一直很慢,但我就能考得比他们好。高中的内容一点也不难,每科的知识点数来数去就那点,你说你语文不差,那更好办。你搞好数学和英语,等分科后把物理化学一扔,你可以脱胎换骨啊!”
王乐乐悉心接受教诲,觉得这话比老师、家长讲的都要中肯得多。大概是因为萧君才是过来人,而且和自己没有利害关系。
王乐乐在改造自己的同时,高二(1)班的同学都在纠结艺术节的事情。因为对于那个“情歌对唱”,胡菊芬已经到了震怒的地步,她没想到自己在否决了什么反串“天鹅湖”舞台剧后,他们还敢搞什么情歌,而且还是两个男生唱。最重要的是,马婷婷敢事先敷衍她,只说改了唱歌。
她把马婷婷、林籁和陆雪岭叫到办公室,骂了足足一个多钟头。期间陆雪岭原来在八班的班主任在办公室走进走出,朝陆雪岭做了好几次同情的鬼脸。
在把马婷婷骂哭以后,她掉转枪头面向陆雪岭,提高声音道:“我警告你,不要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一班整锅汤!你自己的位置自己摆摆正!让你和班长坐,是希望他可以给你好的影响,不管怎么说是老师放弃没有你,结果你还把我班长给带坏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最后一排给你一个单独的位子,你和垃圾桶去坐好了!要不要?”
林籁听不下去,全班的同学中,他可能是仅
有的不怕胡菊芬的人:“胡老师,这个节目是我们求陆雪岭参加的……”
胡菊芬朝自己的班长瞪出了铜铃似的大眼:“你闭嘴!我和你说话了吗?我只是在说这件事吗?你自己看看你的期中考试和测验成绩,你多久没有拿第一了!你自己魂灵在哪里你自己清楚!我等下会找你算账的!”
然后她别转枪头继续扫射陆雪岭,一直射到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响。
胡菊芬意犹未尽地踩了刹车:“下节什么课?语文?你们两个先回去,林籁留下!”
马婷婷的泪痕已经干了,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一瘪嘴差点又要哭:“对不起。”陆雪岭也很暴躁:“关你什么事,是她神经病。”马婷婷觉得神经病一词还用轻了:“对,老神经病,没吃药!”
林籁留下来,以为自己要遭受单独迫害,结果胡菊芬去了两个阶级敌人,对他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了。她恩威并重地跟林籁强调了要保证成绩,又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他和陆雪岭的关系,最后下通牒似的表示,林籁必须要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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