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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时不与我,若是给我几年时间,练成黑水真法中腾云的手段,瞬息千里,出入青冥,逃走也容易。现在这么多修道之士,凭我这点点修为,怎么抗衡?就算逃走也不能,也只有在这里苦挨罢了。”
焦飞思来想去,心中拿定了主意,与其冒失失的去做些什么,转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蒙混,若是自家就乱了阵脚,只怕后果更糟糕。。
第八章 上元八景符(二)
“我还有天河剑派苏星河的新入门弟子这个身份,也许还有可资利用之处,未必定要慌了手脚。”焦飞思绪一时飘飘,怔忪良久,这才收拾了情绪。只是他此刻心情不稳,便不去修行黑水真法,也懒得翻阅水府得来的武经,竟把孟阗竹送的医经拿出来解闷。
焦飞在家时,常爱翻阅那些神怪志奇的书籍,但是跟着蓝犁道人离开家门时,却不曾带得几本在身边,如今百无聊赖,也只能看看医经。孟阗竹送他的这卷医经,记载的都是人间医术,虽然手段高明,也只对凡人有用。
焦飞阅读了几页,随手翻到了最后,对这卷医经在后面几页记载的丹方感起兴趣来。心中忽道:“这一种和血丹,说是要用鹿血草炼制,疗伤效果极佳。我日后难免跟人动手,疗伤的丹药预备一些,也是有备无患之举。何况鹿血草我记得乃是一种水中的植草,附近便有几株生长。”
焦飞记得鹿血草生长之地,便在水府不远,心道去去就回,也没什么危险,就捏了隐身诀,御水遁离了水府。他虽然并未亲自巡游辖地,但是通过手下部曲,倒也把巫峡到铃鼓峰这一段五百里的水路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水遁了十余里后,就见到水下有一团红彤彤的影子,知道那就是鹿血草生长之地,这种草药其红如血,其状如鹿角,因而得名。焦飞游了过去,正要下手采摘,忽然听到天空上有遁光经过,一路破开水面,竟然直入淮河河底,唬得焦飞连忙在一座水下的巨石后藏了。虽然他出行隐身法诀是绝不松手的,但是这平常人的习惯还是难改。
接连有两道遁光落在河底,焦飞把黑水真法运起,在水下视物,比在岸上还真切几分。这两道遁光,一道灰白,一道玄黄,焦飞心中就是一凛,等这两名修行之士把遁光散去了,没有光华遮掩,焦飞瞧了个确真,果然是角山双鬼,白须鬼刘泉和赤发鬼汤巫山。
这两位旁门左道之士,似乎怕被人发现,一落在水底就施展了法术,隔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只是他们的法术没有焦飞的隐身法这般神妙,只是放出了一个昏黄的光罩,又是沉在水底,若不是有**力的,也看不清楚他们的动静。
焦飞很快就听到白须鬼刘泉和赤发鬼汤巫山争执起来,他心中好奇,仗着蓝犁道人传他的隐身法神妙,就把玄冥真水运到耳窍上,增进听力,偷听两人的话语。
赤发鬼汤巫山显然非常恼怒,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中浓烈的怒意,却是遮掩也遮掩不住。他低声喝道:“这件宝物确是我们一起得手的,怎么定要放在你出?有了这件宝物,你我就不逊色丹道大成之辈,甚至练就道基之人,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你将之把持了有什么用?若不参详出用法来,放在你手中也不过是废物一样。”
白须鬼刘泉小声辩解道:“汤兄,你我交情最少三四十年了,你还信不过我么?小弟只是想试演几种师传的手法,若是试过都不成,这才换了汤兄你来。若是我试演成功,自然也会把这法儿教给汤兄,好让这件宝物你我都能运用。”
“胡说,你不拿来,便是有私心。何况你已经试了好多次,也不见有什么新手段,来去也只是那两下手法,还不如换我来,用我的独门法术试试。”
焦飞听了许久,白须鬼刘泉只是一味的口上服低,却怎么也不肯交出那件事物。赤发鬼汤巫山似乎十分不耐,两人争吵的越来越是激烈,焦飞心中暗道:“却不知他们两个得了什么东西?居然连多年的交情也不顾了。不过这两人怎么说也有三四十年的朋友了,怎么连一件宝物都要争执,这般信不过对方?”
白须鬼刘泉到得后来,似乎理屈词穷,连番自言不是,答应把那件宝物拿出来。焦飞只道这件事儿到此为止,这两个旁门左道中的资深炼气士,定然会和好如初,然后御遁飞去,却没想到忽然听得一声大怒咆哮,赤发鬼汤巫山大喝道:“刘泉,你竟然敢暗算我?”
刘泉阴森森的笑声不绝,在那个昏黄的光罩之内,发出了斗法之声。白须鬼刘泉虽然占了先手,但是在和顾颦儿,焦飞的那次争斗中,失了一条手臂,运使独门飞针自然不如本来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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