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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默不作声的拿起文件夹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张报表,是盛世鼎鑫集团这个月的盈亏金额。
“给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干活的?你的手下是干什么吃的!上个月挣了那么点,这个月又毫无长进,那些钱除了必要的打点都去了哪?别告诉我你也染上了赌瘾。”
拉维暗自苦笑,他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染上赌瘾,身为一个家族的领主,已经没办法为自己活着了,家族的事业,爸爸的命令,这些都必须做好,他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有空去赌博?
“怎么会。就如您知道的,需要打点的事情有很多,除了要和大法官以及各位贵族拉拢关系,分公司在纳美克星系那边需要进行的打点也是有增无减。再加上还要暗中培养兵力,所以最近的盈利额可能达不到您的期望,但投入总会有回报,还请您稍安勿躁。”
拉维很清楚自己爸爸的野心,自己当家族的领主也是爸爸当年就设计好的,领主的位置只是一个跳板,他知道爸爸真正想要的是帝国的王座。而他身为爸爸的儿子,则一直不遗余力的为爸爸办事,以求有朝一日实现爸爸的夙愿。
“你觉得我还能再等多少年?”西穆登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口气凌厉。“不用等到你头发花白,我就已经在坟墓里躺着了。照你这谋事办事的速度,直到我变成白骨时,恐怕你也还只是个小小的领主。”
拉维任凭父亲的怒火往他身上喷洒,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会被正在气头上的爸爸看作是忤逆的举动。也许爸爸这个晚上也没睡好,所以一大早才有这么大的火气。
拉维担心似的看了一眼怒火正盛的西穆登。见西穆登正一脸怒意的注视着自己,拉维又移开了目光。
西穆登的脸色并不好,果真就像是没睡好觉的人。
“跪好了!”西穆登吼了一声。西穆登的书房位于城堡的第三层,没有主人们的吩咐,下人从来不敢轻易走上这层楼,所以西穆登并不担心他的声音会让城堡里的下人们听见。
“是。”拉维身上的伤口一直疼着,这会儿腿已经是毫无知觉了,所以只能正正身子,勉强直起腰板。
“你这是跪还是坐,是不是要我给你亲自示范?”
“不敢。”
拉维可不敢让西穆登给他做示范,老子在儿子面前跪下?这样的场景,只用想的,拉维就已经受不住了。吃力的挪动双腿,可真的一点用也没有,他担心自己动作幅度太大,麻木肿胀的双腿吃不消,他会彻底倒下去。
伤口越发疼痛,拉维紧咬牙关,禁不住将手伸进敞着怀的礼服中,用手顶着已经再次裂开的伤口。
“你的手在干什么?”西穆登见拉维将手伸进衣服里,不耐烦的质问。
拉维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将因痛颤抖不已的手从怀里拿了出来,系好礼服的扣子。这样,就算伤口再流血,短时间内,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了。
“对不起叔叔,我是想把扣子系上。”
昨晚的场面很激烈,拉维为了不造成大家的恐慌,极好的遮掩了自己这位领主也受了伤的事实,反正只要爸爸和大法官毫发无损,自己受些伤根本不算什么。不过自昨晚开始,拉维就期待着西穆登对他的关心,他真的很希望爸爸能关心一下他,关心一下危难时刻用身体护住他的儿子。
可惜,爸爸大概不会注意的,昨晚爸爸只顾着大法官的安危和维持会场的稳定,根本看不到用性命保护他的自己。偶尔的关心也只建立在他做了让爸爸满意的事情的基础上,像现在爸爸正在气愤有关盛世鼎鑫的盈利额不够的节骨眼上,就算知道他受了伤也不会多怜惜他。
拉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依然对爸爸有着渴望和期待。一个人的渴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浇灭的。这些年来,拉维真正承受的压力比所能想象的还要大,他要面对的不仅是那些权贵,还有最难对付的两个人——鹰取烈和洛文启天。想要帝国,就必须打败他们两个人,拉维每天都绞尽脑汁算计着。迈出的步子已经收不回来了,他一定要将帝国当做礼物献给自己的爸爸。有时,他也会承受不住,当他受不了,挨不住,痛得快要哭了时,西穆登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给他最想要的关心和支持。所以,拉维打心里爱着爸爸。在他眼里,自己的爸爸只是一个感情不外泄的人,而不是对儿子没有感情的父亲,他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感受到爸爸给的爱。
给一个快崩溃的人一丝希望和支持,让这个人安心为自己卖命,是西穆登最狡猾的地方。不过这个人是他的亲儿子,不同于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