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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吾吾地叫着,最后抵挡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便听说北燕军昨日半夜抓了个逃官,因无人认得,最后再一次派人叫了阮小幺几人过去,瞧瞧是否真的是沧州城的某个官吏。
三人被早早的叫起身,由几个兵士带着,到了某一处营帐前,打头便瞧见前头一排戎装兵士,为首的齐齐整整穿着盔甲,未着头盔,修长挺拔,正转过身来,英俊硬朗的面庞在阳光之下,似乎闪耀着灼灼的神采,意气风发。
“察罕!”阮小幺喜上眉梢,挥手叫道。
那人也面露了些笑意,眼中澄明一片。
周围数名兵士齐齐看向自己,复又盯了察罕片刻,顿时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察罕轻咳一声,“想什么呢!”
慧书小心翼翼地跟在阮小幺身旁,扯了扯她的袖子,悄声道:“你认得这个将军?”
“没事,不用怕。”她安慰道。
营帐中传出了一些响动,夹杂着几道闷声的叫喊。察罕一声令下,两名士兵从帐中拖出了一个肥胖的身躯,半架半拉,终于带到他跟前。
“昨夜我们巡夜时,在城南门外发现了这人,带着家眷细软,打算趁夜逃了出去,似乎是沧州的一个什么官,无法确认。你们是否认得?”察罕向几人道。
那肥胖的身子被五花大绑摔在地上,不住地扭来扭曲。她好不容易才发现那颗小脑袋,细细眯眯的眼,肥头大耳,嘴中还塞着不知什么东西。几人一见,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慧持抢道:“这不是沧州城的知州么!”
几人都认得,就这身形,整个沧州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肚里装的全是民脂民膏,撑到现在,没肥胖而死还真是不容易。
察罕闻言,笑道:“果真是他?前两日在城下远远地见过一次,因他在城楼上,离得远,看不清,现在可清楚见到了。”
周围一圈士兵皆哄然大笑,吵吵嚷嚷,不知说些什么,有些直接上前踹上一脚取乐。那知州除了干嚎,便瑟缩着再不敢挣扎。
确认了身份,察罕让人将他扔到那营帐中,继续守着,望了阮小幺一眼,又笑了出来。
“怎么了?”她莫名其妙。
他摇摇头,派人将慧持与慧书送回去,自己则带着阮小幺朝另一边走着。
两人步行缓缓,走在一片片营帐之间,路遇兵士,皆向自己行礼,顺便多瞧上两眼。察罕也不在意,只是眼中带着些笑意,与她边走边聊。
阮小幺很是奇怪,“你打仗打得这么高兴?从见着你开始就是这幅摸样!”
“捉了你们的一个官,当然高兴。”他说道:“不过见着你更欣喜。”
她挑了挑眉,嘴边也噙了一抹笑,想了想,转而问道:“你打算拿那个周扒皮怎么办?”
“周扒皮?”察罕念了两回,点点头,“这个名号不错。”
第五十二章 谁家小儿女
“往日里也总听人说是个贪官,这我不晓得,只知道官府拨下来给慈航寺的香火钱给他贪了多半,否则,日子过得也不会如此清苦。”阮小幺道。
察罕一听,面色却有些微沉,问道:“你还告诉我你这几年过得不错。”
“是还不错,”她摊了摊手,笑着叹了口气,道:“比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好多了,至少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儿。”
两人并肩走着,阮小幺不时瞧一眼他,偶尔目光交接,从对方眼中看到闪过的一丝复杂之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向西的不远处有一道稍稍起伏的山岗,远望去莽黄与青绿交杂,一抹抹浓墨重彩。出了营,便有人牵来马,察罕接过缰绳,指着那片山岗,道:“一直到那前方都有人把守,不会有中原的军队。要不要与我去逛一逛?”
她欣然点头,纤细的身影在晨曦之中似乎泛着金色的光亮,看得他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暖意。
察罕又让人牵来一匹小马,比自己那匹颜色稍深,近黑的褐色,瞧着便温顺无比。阮小幺呆愣在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带着我骑!?”
“你不会?”他恍然,一拍脑袋,“对了,你没骑过马……”
“我骑过,”阮小幺喉头动了动,撇着嘴道:“只不过我那坑爹的后娘给我找了一匹烈性子的马,差点没踩死我。”
至今,她仍能回忆起那凶狠的嘶鸣声以及一次次扬起、又重重砸下的前蹄,以至于后来每次一想到骑在马上,都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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