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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四郎怅惘不已:“我父亲现在还在圈禁中,我几位皇叔确实没心思对付他,我知道父亲特地让我出京根本目的不在于军费,更不在于血参,他不过是怕连累到我,想着若失败了我还能逃出一命……”他知道父亲跟安家十几年前曾有联系,送军费也不过是个名目,最重要的是不过是想请求安家在他事败后给他一条生路罢了。
安三郎叹了口气,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他知道安家虽然现下得专心对付胡人,但一些暗地里的支持已给了怀王。
“你现在回京也于事无补,不如先找血参吧,想来怀王身体应该需要它。”
“还有我大哥。”司徒四郎静静地道:“我大哥三年前被推入冰湖里,现下也正是他最难过的时候。”父亲与大哥都需要血参,尤其是大哥,发作越来越严重,去年冬天起不了床,今年想必更是痛不欲生,若不是这样他哪舍得这时离开京城。
倒霉的一家子,父亲以前被推入化雪的湖里,兄长更倒霉,居然是被推到结冰的湖里,两父子的身体里都带着寒气,尤其是司徒四郎的大哥——司徒日曜据说现在就是卧病在床,难怪司徒四郎那么急着找血参。
三年前?安三郎打了个突,怎么那么巧,三年前的七月底,胡人入侵,那正是安家最悲惨的时候;安元帅的四儿子,他的四叔一家子被胡人屠城,当时娘亲跟十一娘恰巧去拜访四叔……
按安三郎的推测,安家应该跟怀王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三年前安家正是最悲惨的时候,自顾不暇,司徒日曜才被推入冰湖里并久久才被人发现……
安三郎没敢再深思,安慰司徒四郎道,“再过十天,等我们准备好东西就出发吧,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血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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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最近几乎只能在早上跟晚上看到安三郎,对了,还有早出晚归的司徒四郎,两人经常一块出去不见人影了,以十一娘敏锐的神经,她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哥哥。”十一娘看着安三郎,有些不安,“哥哥起去战场吗?”
“不是。”安三郎沉吟了一下,决定让妹妹知道些许他要做的事,“哥哥打算找一种药,跟司徒四郎一块去。”
司徒大哥?十一娘紧紧揪住安三郎的衣物,“是找什么药,很危险吗?如果不是怎么司徒大哥非得你帮忙?”
安三郎惊于妹妹的敏锐,只得更小心地说,“找药倒不是很危险,只是很费时间,这药以前哥哥曾经找到过。”
“哥哥,你别瞒我。”十一娘怀疑地看着他:“这血参若不难找,我怎会听都没听说过,这等天材地宝想找到肯定得付出一些代价。”
安三郎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她的小脸:“你别跟十郎一样,老看那些胡说八道的话本。”
“你怎么知道?”十一娘赶紧捂住嘴巴,哥哥太狡猾了,居然套她的话。
安三郎郁闷了,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家里有一个天天做白日梦写话本的六郎,还有一个爱做白日梦天天幻想自己是英雄的十郎跟一个被带坏的妹妹。
安三郎临走之前将十郎的话本全偷偷拿走了,哼,一本不留免得带坏十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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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三郎离开一个多月了,十一娘手上拿着暖洋洋的汤婆子不安地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
“十一娘,十一娘……”
十一娘回过神来看见一脸担心的二伯母,她赶紧朝她讨好的笑了笑,二伯母在给她上课呢,她这样太不尊敬老师了。
孙氏有些担心,不用说了,十一娘肯定担心三郎了,她也有些不安,这鬼天气,信鸽也飞不起来,三郎到哪了还真不知道,相比之下,俞城还好,至少她们三不五时能收到一些信息还能经常看到来信……
信?孙氏眼前一亮,“十一娘,不然咱们给祖父他们写信吧。”
十一娘抬了抬小爪子,“二伯母,十一娘不会写字。”她的手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天气太冷,孙氏哪舍得教她写字,手冻坏了怎么办?而且十一娘手还没彻底好呢。
孙氏满脸笑,“哪用你写啊,十郎,你来帮妹妹写信。”
十郎苦哈哈地丢下书,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写信给他爹,给三叔也不喜欢,每次收到来信,老爹只会命令他照顾娘亲,并威胁他若是让他娘掉一滴泪,老爹就让他掉一斤肉;还有三叔,只会在信中问他十一娘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