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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琥珀?”罗修眼神一凛,瞬间释放出无限杀机。“阿朱将修送给你的刀交给旁人?”
“没、没有!”离朱被他巨大的气场压抑地几乎喘不过起来,身体向后蹭了蹭,紧紧贴在车壁上。“只是……我一碰它,它就变色。我、我怕弄坏了殿下的刀,就让别人试试看……”
罗修双眉微挑,悠悠一笑,周身萦绕的恐怖气息倏然消散。“阿朱,你还记不记得修曾说过,你命中注定是修的王后?”
他一手将离朱重新拉入怀中,另一手稳稳握住刀柄……诡异的赤红色光芒似乎闪了一闪,随即竟如火山喷发般暴长,刹那间映红了整辆马车。
离朱下意识抓住罗修的衣袖,一时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罗修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默默收刀入鞘,双臂轻环在离朱腰间,神色凝重而冷静。“阿朱,修安排在东越的密探在两个多月以前,曾接到含烟发出的鲛人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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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嘉延十三年正月初四,离朱率二十万大军自西向东攻入东越境内,同时,南梁及鲛国一南、一东呈夹击之势,致使东越三面受敌,防御力瞬间崩溃。三路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攻至东越首都淮阴城下。
东越几次请求北秦出兵相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北秦与西蜀、东越相邻,并不与南梁接壤,因此北秦女帝自然明白东越战败、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是北秦地处偏远、地贫人稀,无力与西蜀及南梁抗衡,况且连一向保持中庸之道的鲛国也参与了战事,此时出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淮阴城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城内尚有驻军五万,守备极其森严,甚至连地下暗河都被严格控制,以免鲛人从水路潜入城中。
围城数日,东越始终高挂免战牌,随后又派出使节,分别与三国军队议和。南梁主帅为拉拢东越乐文皇女,二话不说斩了来使。鲛人之王身在西蜀军中,其余将领不敢做主,使臣无功而返。只有派至西蜀的使节,在递上一封书信后,被士兵恭恭敬敬请进了帅营。
没有人知道那封信里说了什么,只知道离朱远远屏退了左右,帅帐内只留下一名貌美又医术超群的侍从,一名武艺高深莫测的护卫,以及冷冷一眼便能吓破英雄胆的鲛人王……
元帅单独召见议和使节本是大忌,但左右监军碍于离朱的身份,不愿与其多生罅隙。殷锐更是事不关己、乐得清闲,反正她只管排兵布阵,其余的麻烦越少越好。
西蜀军营中,数十万士兵操练的声音如天雷阵阵,偶尔夹杂着帅帐中传出的怒骂声、桌子掀倒的翻塌声、以及瓷器掷地的碎裂声……
守在远处的十几名贴身侍卫一时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走近一探究竟。就在众人苦恼纠结之际,却见帅营的门帘一挑,面色铁青的离元帅亲自将东越使节送出军营,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日落之前”。
日落前一刻钟,正在烧水备炊的西蜀士兵们看见,一辆不太起眼的东越马车缓缓驶入了军营内,而她们那一向漫不经心的离元帅竟脱兔一般冲了过去,只来得及喊了个“含”字,便被随行护卫捂住了嘴。
马车行至帅帐旁一处临时搭建的小小营帐,离朱亲自将车上的人抱了下来。那人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深灰色长发和苍白得有些诡异的脸颊。两名军医行色凝重地进进出出,离朱亦在营帐中守了几个时辰,直至夜深,才满脸疲倦地离开,留下几名侍卫看守。
天空中浮云蔽月,投下巨大的阴影。营帐内原本笔挺如松的几名侍卫几乎同时身子一软,眼神涣散、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跃入营帐,明锐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扫过榻上昏迷的人,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一丝怀疑、和冰冷的杀意。
那黑衣人正要欺身而至,忽然略一迟疑,俯身在几名侍卫身上点了几下,才手腕一抖,自绑腿中抽出把手里剑,动作如闪电一般,向伤者脖颈处划去……
明亮的剑光一闪,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黑衣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退后几步,踉踉跄跄跌坐在地,肩头斜插着那把明晃晃的手里剑。
床榻上的人缓缓起身,冷睨着黑衣人,一手拂去妆容和假发,露出张棱角分明、线条流畅的男子的脸……
他是如何避开了攻击,又是如何四两拨千斤地使剑尖逆转……竟全然看不清。那黑衣人呼吸渐渐急促,自额头流下几滴冷汗,看向射向自己膝盖处的两枚暗器……居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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