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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马喝了水,在水里打了几个滚,美滋滋的,心道,想几面围了抓我,没门,等马群歇歇,从这里游过去,哈哈,我们马会游泳,你们人倒不一定会游泳!
野马在岸边休息,准备渡河。
两里外,辽河岸边深处的草原上,露出了一列火把,约一千鞑坦蒙古骑兵,簇拥着几个土蛮。
土蛮和骑兵们跑的浑身尘土,看来也是走了远路。
最老的土蛮叫达林太,约莫有四十多了,皱纹满面,长的跟六十似的,掏出羊皮囊,大口喝了口酒,抖着眉毛笑道:“大汗,我们追了两天,这次它总跑不掉了吧。”
旁边年轻一点的土蛮叫必勒格,胖嘟嘟的腮帮子与高进有得一拼,咧着嘴大笑道:“上次月亮大圆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吧,达林太!”
旁边几个土蛮和被称为大汗的年轻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的年轻大汗就是左翼蒙古插汗虎墩兔,是黄金家族孛儿只斤的血脉,宽脸浓眉大眼,散发着年轻的味道。
必勒格叹道:“这匹野马相当聪明,我们都围了他三次了,都被它跑掉了。”
“炒花,前面是辽河,上游我派了五百人,下游我派了五百人,除非它长了翅膀会飞,这次我看它怎么跑出我的手掌心”,年轻的大汗马鞭在握,英俊潇洒,踌躇满志。
被大汗点名的土蛮,名叫炒花,看来在土蛮中地位颇高,应道:“二十天前,我派墨伍尔带了几百人去开原互市。同时,我让墨伍尔派人告知布扬古贝勒,大汗要召开那达慕的消息。”
达林太调侃道:“开那达慕,叶赫部肯定要来的,说不定叶赫老女也会来。大汗的礼物可是要多准备些哦,各个部落里的年轻酋长,早就是蠢蠢欲动了。”
必勒格补充道:“听说那个吉塞,前年送了布扬古贝勒好马,去年送了布扬古贝勒一箱金银珠宝。”
“如果这次我们得了草原上的这匹马王,也好向布扬古贝勒求取叶赫老女,凭什么便宜了乌拉部的布占泰。”
虎墩兔想着传闻中东哥的美貌,急忙大声下令:“缩小包围圈。”
身边一鞑坦武士,举起牛角,鼓起腮帮使劲吹起。
呜呜的低沉的号角,开始隔一段距离就被接着呼应的吹下去。没过片刻,河流的上游和下游三里多路,也隐约传来了号角的呼应。
高进一伙躲在河边,刚才的一番奔逃,恰好从虎墩兔手下骑兵还未合拢的包围圈里跑了出去。
王闻土、伊恩和众人躲在树林里,看着排成一排,点着火把,向下游走去的鞑坦骑兵,背上都是一层汗,心里对高进俱是佩服万分。
高进问伊恩道:“这就是泰宁卫的人?”
伊恩道:“看装束是鞑坦骑兵,貌似很精锐,不是小部落的人。”
“泰宁卫几年前就换了主人,说是投靠了插汗,只是因为还要和大明互市,就顶了泰宁卫的名,边将也没上报,朝廷心里其实也清楚。”
高进感叹道:“所谓朵颜三卫,其实都是如此。插汗虎墩兔吞并了泰宁、福余两卫的蒙古部落。”
“内喀尔喀部的炒花带着孙子宰赛,生了一群儿子,大大小部落一堆,组成了五大部落联盟,占了泰宁、福余两卫的地盘。”
“原来在北海、呼伦贝尔草原活动的嫩科尔沁部落,南下进入辽东东北地区吞并了兀良哈朵颜卫,就住在了开原城边。”
“现在,在辽东草原,除了插汗虎墩兔,内喀尔喀部的炒花、宰赛,嫩科尔沁部的翁果岱,都可以在辽东大声说话。”
王闻土吞了口唾沫,道:“这么复杂!”
高进笑道:“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草原部落增大到一定阶段,就必须分裂,否则一小块草场无力养活那么多的牲畜和人口。”
“因为游牧,半年甚至一年才能见面,时间久了,一代代传的代数多了,相互的习惯就会发生改变,人员就会陌生,形成姓氏一样,但习俗不同的新部族。”
“就好比在南方,同宗族有血缘关系的乡村容易抱团出来和不同宗族的乡村争地争水。”
“草原上同样姓氏的部落也会抱团和姓氏不同的部落争斗,逐渐的,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大姓氏的部落,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所谓黄金家族的成员。”
伊恩见高进对草原形势如此了解,遇见险情又能指挥若定,心中好好干的年头油然而生!
高进见鞑坦蒙古的骑兵走远了,一带马缰,大声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沿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