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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但只能得六十分。”
“六十分万岁。”我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大学生的口号就是这句话。
“不思长进。”她笑道,目光盈盈地望着我,其实是在等我的那首《亲爱的,爱到底有多远》的诗——
亲爱的/我觉得/我是站在/天空下/问天空/在哪。
当秋波/互送/灵魂的/速度/已穿越/十万座/星座。
瞬间/就引爆/爱的/那颗星/一同/闪耀/天际。
一步之遥/都不是/对灵魂/而言/神交的/愉悦/早已不分/彼此。
就像/花蕊的/春天/春在花里/花在春里/爱在心灵/天涯/也近在/咫尺。
波姬丝在门前停下,转身一下搂住我。胸脯热烘烘地紧贴着我。我听到了她激动的心跳。我也禁住吻向她的红唇。
她喘息着,下身往我身上贴。但很快,波姬丝就松开了我,牵起我的手,走进了客厅。
将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她柔声地问:“喝茶还是喝咖啡?”
我说喝咖啡。
她的身子便向茶柜袅袅而去。
而我的耳朵,仍回响着她鸟鸣一样的声音。清灵,婉啭。就像静夜里听到一滴雨珠的嘀哒声。就像梦里听到“爱你”的那一声悠长。且声音阴柔如水,柔柔地漫过我的全身,如同被她丰满的乳房轻抚,每根汗毛都充满了愉悦。
然而,坐在沙发上,我的眼睛却鬼使神差一样,转到二楼,目光欲火一样燃烧着卧室的门。
但我的目光很快就从卧室的门收了回来。那门是枣红色的门,毕竟门板厚了。我猜是红木造的,显得特别的结实。红本是暖色调,却因了红木给人的重,给人的硬,无形中让人产生一种生冷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一种先抑后扬的艺术手法。
我的灵魂钻进卧室里,马上就如进入了粉帐。并非粉红。粉红虽说也性感,也容易让人升起欲望,可粉红毕竟太俗。只适合跟一些看上去不错,但脱光了衣服,赤裸了身子,就将身上的一些绉纹显现了出来的少妇做爱。粉红会让人的目光有种眩,而在眩的感觉里,不是很突出的绉纹,是不会在意的。我的灵魂钻进去的粉帐,是藕色的,纯净而又不失肉感。而且,里面的窗帘、床单、被面,都如丝如绸地闪着莹光,流淌着一种水滑的质感。这种水滑,瞬间就会将带向美人水嫩的肌肤,浑身都会产生要去触摸的感觉。
我猜啊,美方为了迎接我这个东方诗人,是费尽了心机的了。说不定,整幢别墅的布局,就专门请来建筑设计师、室内装修师、美术师、心理医师。尤其是卧室的布置,肯定少不了性心理学家指点。
你看吧,墙壁上仅有的三幅画,就很讲究。既不是裸画裸像,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些露胸露腿的美女明星。一幅是小女孩在河边戏水,一幅是牧童骑在牛上吹叶笛,一幅是小女孩追逐飘飞的蒲公英。表现的都是天真活泼的童年生活。
他们想得真绝了。
他们肯定知道我曾经说过的话:一个人的美好感觉,来自他的童年。
也就是说,童年的天真、活泼、纯洁,就像春天含露的花蕾一样,会让人的美好感觉珍藏一生。反之,如果童年时代就受到创伤,心灵必定会有所扭曲。
水。蒲公英。叶笛。三者都是我儿童时的最爱。
灵魂从卧室回到我身上,我的目光便落到波姬丝身上。
波姬丝正背对着我,她修长而又不失丰腴的身子,从头到脚,每一道曲线,都带着月亮般的浑圆。而且圆得很自然,并没有突兀的感觉。有些美女咋看都不错,都很好。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美中的不足。像有些腰很细,髋部却突然变大,就将让人突然看一只大南瓜一样,十分的美,也会被减去几分了。手也很重要,一个女孩子的手,尤其是美女的手,从臂到手腕,都一定要匀称,不要在肘关节的地方凸出个三角形来。
圆,是波姬丝给我最舒服的感觉。我专门看了她的手臂,那绝对是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的。怎么说呢?它着实是太匀称了,匀称得就像是一根去了葱头的葱白。尽管衣袖遮住,我仍感觉得到。因为她曲手的时候,肘角不是尖的,仍是圆的。肘角如果是尖的话,不但给人瘦骨的感觉,还让人失去圆而柔的美感。她的臀部,也是凸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张扬,又弹性盈盈。
冲好咖啡,波姬丝端了过来,然后坐在我身边。一股诱人的气息,如同三月的春息,在我身上明媚,让我的骨头灿烂。
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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