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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依我看贤夫人可算通情达理,落落大方,新郎官才是幸福……”
“那倒是不假,夫人说话就温柔又不做作,必然是大家闺秀,美丽佳人!”
“所谓良辰美景,夫唱妇随嘛,哈哈,道是伉俪情深,伉俪情深!”
……
我青筋暴突,景元觉捂着嘴,无声笑得东倒西歪。
愤然从怀里掏出洞箫来。
这要不是因为下午去考教郡主,正好带着,这会可怎么下台?
指头按在箫孔上,不去看那笑得要抽筋成一团的人,闭上眼睛,平复胸中呼吸,连数十下……
箫音出口,仍旧带着颤。
直到曲过半阙,才找着个浮浅的稳调……好容易吹完,一脑门子的汗。
外头通识音律的不多,听见完事了,就开始大声叫好,掌声雷动,响彻两岸,其声音之大,让我红着脸,抖着手,一只箫戳了三次,才塞进怀里。
景元觉在隔着曼帐对着外面嚷。
“谢谢!谢谢恭喜!哎,新年好新年好!一定相亲相爱!谢谢大家!谢谢!”
要是有个地缝……
我保证,毫不犹豫的,立即、马上、瞬间,按着他一起钻进去。
且祝东风'一'
船行数里两岸人声方才渐渐隐去。等到喧嚣过尽,收妥了竹箫,我在斜面坐着,瞥着那尤在回味无穷、自顾低首闷笑、不见面目表情的人,尽量放松了眉梢眼皮嘴角,摆出一个大号的笑脸,“皇上,现下可开心了?”
那人闻声抬头,紧惕的睨我一眼,立时又笑得狐狸般狡诈,“本来差不多了,可我现在,手疼。”
他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装吧。
装啊,装。我是情急,是咬了你一口,可惜现在早没印子了,不作数。
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我扯远话题,“元宵佳节,阖家团聚的时候,皇上今天怎么能得闲出宫的?”
“元宵佳节……”
景元觉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笑,“自然是,与民同乐。”
又装。
心里翻一个白眼,我拿了旁边放着的手巾,倒是挽起袖子带过不说,只好声好气的问候,“我帮您擦擦手?”
依旧是笑,他把左手伸过来。
“怎么着?你就这么急着毁灭证据,怕我找你算账不成?”
呵呵傻笑两声,心道怎会怎么能,我难道能跟你一般见识?我多么宽宏大量,多么心胸广阔……拽过来,里外糊弄着擦了擦,给他好好的放到膝盖上。
“……没,哪能呢。”
就是哪能呢,瞧这话说的,多小人。
平静略带期待的看着他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我委婉的笑,“皇上刚才好像是用右手捂臣嘴的,怕是污了,也给擦擦?”
景元觉脸上有稍纵即逝的一窘,倒还是厚颜把右手伸了过来,平平摊开在面前。
拉来抓了,一边擦一边翻看,没有牙印——咬浅了。
还没擦完,他把手缩回去往前挪,拍拍身边的位子招手,“过来坐。”
我看一眼,没动。
“过来,”他又拍了拍船板,好笑的说,“不会再折腾你了。”
“坐在哪边不是一样嘛,船小,对称坐着,安稳些……”
这是船,水上漂的,河上浮的,老叫过去坐过去坐的,常识会提醒人……易翻。
景元觉肘子支在一边的窗框上,再歪了脑袋,笑得陶陶自醺,“你不是想问为什么出来过节?过来,让说话的人有个依靠,才好倾诉。”
……厚皮。
“快点,”他不以为然的勾手指催促,“紧急的时候不论亲密摸都摸过,现在无事了,倒是讲起疏隔,还怕过来让我靠靠?”
……太过厚皮。
“再不过来,我可忍不住要嚷了,受人恩惠的苏大学士言而无信岂止是知恩不报,简直过河拆桥,比黄花闺女还要小气。”
厚皮……太过。
“呵呵……”
景元觉发出满意的低笑,笑声里得逞的意味丝毫没有遮掩。
刚坐过去,他就往我身上一倒,眯起眼叹息,还评价般的说了句,“苏鹊,刚才我就觉得你身上软软的,真怪舒服的,嗯……”
对天默默,翻一个白眼。
……那是你觉得。
我觉得吧,你这么大个人,很重的。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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