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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郎中城郊的田给觅食的野猪群踩了个遍……郭怡今天在南门被匪徒堵截暴打,算是最新的一桩。
“是下面人不懂事,以为这样能讨了好去。”周子贺苦笑,“做那些事的都是蠢人,别说今天打了郭大人,就是不幸打死了郭大人,这势头……怕也不会停下。”
“周大哥是明白人。”
“不是我明白,”周子贺掰断一块点心,扬了一手的粉末,“是他们不明白啊……”
门下省的奏章和御史台的弹劾状,如今三昌殿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
十天半个月而已,郭怡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收集不到,更编造不出这积年的案状罪证,这明显是早有人在背后准备,而且已经准备了很久。
“周大哥,我要和你说声多谢。”
我放下茶杯,诚恳正色。
周子贺略愣了愣:“为何忽然谢我?”
“周大哥莫要推辞。”
我不禁慨叹,这些药鱼放火踩田围殴的事听起来像是上不得台面的闹剧,可真要落在身上,就不是好受的滋味。“这个月要不是周大哥隔三岔五约小弟出来,我怕是也要有郭怡今日那般狼狈。”
周子贺一时怔愣,然后真像被人说破心思般红了脸。
他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讷讷说:“其实原不用我多管闲事的,贤弟也没有真卷进去。”
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我并没有出头,但外人看来,我和郭怡一样是景元觉的心腹。付老爷子那帮“翰林党”不会真在意我的死活,尺高的弹劾状摆在那里,不是周子贺如此作亲昵姿态,我哪有今日的悠闲。
想来,就甚是惭愧。
“周大哥如此回护,苏鹊真是无以为报。”
“这说的是哪里话,既然和贤弟结交,自然要护得贤弟周全,”说到此处,周子贺犹豫的顿了顿,却还是固执的说下去,“这些事……也脱不了关系,既然如此,子贺这样做,本来也是应该。”
他如此包揽责任,我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于是端起茶杯,笑了笑:“如此,小弟就口头上作个数,以茶代酒,权且敬大哥一杯吧。”
“好。”周子贺豪爽一笑,也举杯。
两人相对饮毕,他放下茶杯,慢慢又收起笑脸看着我,神色间有些许不安。
“有什么话,大哥请说。”
周子贺却低下头,默然半晌。待到茶水都有些发凉,他才犹豫着,眼看茶杯,问出一句话,“……朝中人心向背,贤弟就没有想过,我是来拉拢你的吗?”
这个人,还真当我是高士了……
心里叹一口气,这个顾虑我是一点不担心,别说看得出来至少他目前还没存这个心,就是他存了这个心,钦命在身,顺势而为,我还担心无人愿意拉拢我呢。
何况一切,言之尚早嘛。
“怎么可能?”
我呵呵笑起来,墙头草水上萍太没有价值,因此面上还是要装一装清高,过一过虚实的。“说起来……小弟最近都在跟付大人学茶、学棋、学禅意、学养老。别的不晓,现在我耳濡目染,对付老无为而治的政见,宁静淡泊的养身术,还有最最重要——他老人家密不相传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是深以为然,很有研究……只不知,像我这种快要练成无为中庸、宁静淡泊、明哲保身的极品人才,大哥可还需要?”
周子贺闻言大笑出声。
两人正笑谈,忽然听到街上传来阵阵嘈杂之声。
声音越来越大,谈话渐渐便进行不下去,我靠在窗边,不由得俯身去看。
“怎么了?”周子贺在对面好奇的问。
我看见街上人都驻足,聚集在对街的颐春楼门口,回头道,“好像是对面颐春阁。”
“颐春阁?”
周子贺走到我这边,看着下面,皱起眉头:“在妓院闹事?大白天的,这样不上规矩……”
嘈杂叫骂之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啊——”
又一声骇人的长声惨叫,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被从门里踢出来了,身子凌空飞过,远远落在地上,引得街上人一阵惊呼。惊呼之后人群却并不走开,避成一个圈子就地伸长了脖子围了看。
“真不象话!”
周子贺骂道。
我顾不上他说什么,眼睁睁看着残破的椅子小几一类的家具,变戏法般轻飘飘从门里飞出来,再“乓当”“乓当”的砸下,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围观的众人是兴奋不已,再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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