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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一个重伤的女子!”高忽呼道。
薛枫愣了下,下马,也下到沟底,放眼望去,顿时呆在当场,居然是长安第一红倌人、飘香楼的头牌,风铃儿!怎么会是她?难道?
叹息一声,“高忽先生,咱们把她抬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救。”薛枫上前,与高忽一起一个抬头一个抬腿将处在半昏迷状态中的风铃儿抬了上去,横放在马车的外车座上。
“枫,怎么回事?”
“公主,我们在沟底发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女子,就救了上来。”高忽回道。薛枫皱着眉头,伸手探向风铃儿的脉搏。粉嫩的玉腕上,污泥斑斑。好在脉息虽然微弱,但却没有生命危险,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和殴打所致,倒也没伤及内腑。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地里?薛枫哪里知道,那日被长孙冲一顿“猛炼”后,风铃儿连惊带伤,一时间就岔了气假死过去。兰姐儿一看,以为她被长孙冲打死了,匆忙之中,就让人悄悄用马车将她带出城来,随意丢弃在野地里。要不说,这开妓院的老鸨子心黑手毒呢,别看风铃儿给她赚了不少钱,但一旦失去了价值,就会像丢一块废纸一样毫不含糊。失去了这样一棵摇钱树,兰姐儿尽管肉疼,但却知道惹不起长孙家的人,就自认倒霉了,根本就没敢声张。
从昨夜被遗弃,到今天早上,风铃儿就逐渐缓过气清醒过来了,但全身疼痛动弹不得,躺在草丛中呼救多时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影。时间长了,人就在恐惧和失望中渐渐地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口中的呻吟,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如果不是薛枫等人路过,恐怕,她迟早也被野兽拖去当了点心。
薛枫耳边仿佛回荡起那哀怨缠绵充满悲情的古琴之声,那种风情万种,那种阅尽人世沧桑的韵味,让他多少有些伤感。“莺歌,带她进城,救醒她再说!”说完,薛枫纵身上马,扬鞭驰去。
……
长安东城的一个角落,一条幽静的巷道深处,一所不大的宅院里。宅院虽有只有两重院落,规模不大,但远离闹市,很是清幽。忙活了半个多时辰,一切都安顿下来了。
除了莺歌原来的三个侍女之外,李安还安排了几个杂役和粗笨的仆妇。对于泉盖莺歌,薛枫倒也不担心,她们混进江夏王府行刺,是经过伪装的,而且,有他在暗中“照料”,她们只要深居简出,应该不会引起官方的注意。恐怕搜捕刺客的京兆尹衙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刺客非但没有远走高飞,反而跑进城里来定居了!
从泉盖莺歌的居所出来,已经是傍晚。薛枫回到府中,铁匠们、工匠们、家仆们正在干得热火朝天。
看到一个初具“形状”的煤气发生炉摆在面前,薛枫感到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可以想象,在这1000多年前的大唐,利用最原始的工艺技术、最原始的材料,从事一项“创造性”的发明,一想到成功后,这必将改变大唐人的生活方式,为自己带来滚滚的财源,他如何能够不兴奋!
见他兴致高涨,豫章等女都没来打扰他。薛枫叫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床榻,躺在上面,迷糊一会,起来指挥一会,再迷糊一会,再起来指挥一会,而工匠铁匠家仆们也是轮番换班休息,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连夜忙碌,其他的“部件”基本加工完毕,最后剩下煤气灶的制作。想来想去,薛枫让铁匠们用泥巴做了一个圆形的模子,共是两层,里面镂空。外层与里层用细长的铁管连接起来。然后用泥巴又做了模子的盖子。外层,将融化的铁水倒入进去,里层倒入融化的铜水。然后迅速将泥巴盖子盖上。
为了防止回火引起爆炸,薛枫还特意在煤气包与煤气灶连接的铁管上打孔安装了一个简易的铜制阀门,防止火焰往回倒窜。同时,还在煤气灶上加了一个开关式的小阀门,设计原理都是一样的。
煤气灶基本完成,火炉的铁皮包装工作紧接着又开始了。因为没有经验,初次加工精密度这么高的活计,铁匠们费劲力气才将打造好的铁皮一块块拼接包裹在火炉的外部。
敲掉煤气灶的泥巴模子,一个圆形的简陋的煤气灶就诞生了,应该可以称之为历史上第一台煤气灶吧?一边让铁匠小心地在中央的铜皮处打上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眼,一边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胜利成果,薛枫得意地大笑起来,这才发觉有点饿。又是一天过去了,从早忙活到晚,居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府中灯火通明。全府上下,都聚集在院子里,跟看耍猴一样,观看薛枫的点火试验。这种奇怪的家什,家仆们包括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