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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活到今天就好了。可惜,可惜他还是太过纯真了,不懂人心是多么的险恶丑陋。他死之后,老夫终于承认天妒英才这一说法。金家的小子,所以我不介意让金家也尝尝这种滋味。何况你截杀朝廷命官,犯的是不赦之罪,朱崖更有令拿你,我斩了你,金月游无话可说。我只问你一句话,姓高的在那里?”
金寒窗感受到了威胁的意味,但是他面不改色道:“抱歉,我不喜欢你问话的方式,另外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答不上来,我们早已分开。”
雷沁面上年轮一般的皱纹波动起来。他森然道:“年轻人,斩了你的四肢,把你变成一个蚕蛹的时候,你会哭着求着告诉我的。”
金寒窗气愤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高行天非亲非故,他去了那里,我如何知晓?”
雷沁深看他一会儿,哑声道:“谎言。”
“你!既然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就刀剑下见个真章,拔你的剑吧。”金寒窗放弃解释,有些道理要放在拳头后面,他释放出了弱者的挑衅。
“不逃?”雷沁问着,探手向后,握住了大剑的剑柄,缓缓拔出了凶剑。
这把剑一出鞘,就散发出浓烈的血腥之气。大剑剑镡延伸极长,使剑呈现十字型的外观,月光照映宽阔的剑身,朦胧夜色里似乎能看见剑上的道道血痕,经久不散的血痕一道就是一场屠杀的印记,这把剑已经不知斩过多少人,就是雷沁也不记得了。他也根本不需要记住这些东西。
温暖的夏夜,金寒窗感受到隆冬的寒意,他的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头,这是被强大气机锁定的结果。
雷沁的凶剑简直令人如芒在背。
金寒窗面对大敌脚踩连环步,横伞于胸,立掌虚印于前,摆了个防御的起手式。
“逃啊,鼠辈,你为什么不逃,逃到你们设下的陷阱也好,我知道高行天没有走远的。”雷沁踏前一步。
“我为什么要……”金寒窗一个“逃”字没有发出口,只觉劲风扑面,对面一剑已经斩了下来。金寒窗瞬间撑开锦瑟伞,雷沁大剑正劈在膨胀的伞面。“咝”的一声,锦瑟伞发出泄气皮球一般的响声,绷紧的伞面像是枯萎的花朵迅速憋皱下去,伞骨处的机关“咔嚓”断裂了。
雷沁本想一招就卸下金寒窗一条手臂,然而少年竟能挡住他的十字剑,这令他颇感意外。
锦瑟伞的主体是一把伸缩自如的伞枪,此外它还配了可以弹射伞骨的机关。青州一战,锦瑟伞耗损得不轻。金寒窗闲来无事就修补加强锦瑟伞的诸般功能。考虑到锦瑟伞的伞面乃是乌金丝织造,非常坚韧,他便通过改装机关,使伞面也具备了护盾的功能。如此一来,金寒窗仗着锦瑟伞进可攻退可守,少年自认战力上了一个台阶,那知今夜遇到雷沁,一击下来,机关损毁。
雷沁愈发逼近,老者面上的千百条皱纹一起跃动着,完全掩去了真实面貌,只能看到暗黑的一张人脸。
金寒窗紧紧扣住锦瑟伞发射伞枪的机关,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雷沁。
他没准备逃,因为偶然所获的一口箱子,三人各奔东西。
他就是想也逃不走,雷沁的剑意压得他难以喘息,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而且即算今天侥幸逃脱,日后呢?
莫愁前路无追击,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就是金寒窗悲摧的现状。以前藏身蚂蚁窝,金寒窗还感受不到武陵山庄的强权。可是从青州到西北,自打行踪暴露,他深深明白了朱崖一言九鼎,领袖中原的影响力。朱崖只不过传了一句话,“此人应法办。”仅此而已。可是一句话下来,江湖震荡,捉拿他的人难以计数,就连眼前高行天的仇家都不想放过他。根本无法跟武陵山庄抗衡的。他不行,家族也不行。金家加上唐门也不行。众所周知,武陵山庄奠定新朝根基,开启一个时代,这是一个何等神圣的存在。武陵山庄一句话便将他打进黑暗之中,永难翻身。他在蚂蚁窝能躲过一时,但他却不能一辈子躲在阴暗的蚂蚁窝,那样只能让家人抬不起头。
他拼了。
如果没有未来,那就杀出一个未来。
金寒窗手指勾动,启动机关。锦瑟伞登时激射出四根伞骨。伞骨交错,直奔敌手要害。四步不到的距离,毫无预兆的杀招。雷沁亦没有料到,但是他做出了最合理的反应,雷沁倏然一侧身,微翻手腕,立剑于身前。三根伞骨擦身而过,一根伞骨撞在剑身,亮起刺溜的一道火花,弹飞了出去。防住金寒窗的偷袭,雷沁单手挥动,便是横空一记怒斩。
“嘭”的一声,金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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