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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毫无避忌,还猜忌掌门会棒打鸳鸯,强拆良缘。唐江忍不住驳道:“你这话也太过分,不要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你就可以满嘴胡说。”
那青年冷道:“就是胡说也没向你说,一边听着,插什么嘴。”
“你……”唐江是个热血少年,无奈嘴上功夫不行,跟着一句挑战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再练个十年也未必能战胜对方,于是试探道:“大侠,你敢报个名么?”
“你不配知道。”那青年的语调没有那种不屑的情绪,平平淡淡的,只是在表达一个不争的事实。
唐海见唐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等少爷回来,先不要惹他。”
月下潮汐一波接着一波,夜里起了风,堤坝上的垂柳呈张牙舞爪的姿态,看去像是对着船儿施加着不怀好意的巫术。四个人所处这艘船不大但很平稳,把该讲的话都讲完了,那青年也静默了下来。舱门闭合,月光与清风只能从舷窗挤进来,二者似乎把不融洽的气氛也带进了船内。其实等待时间并不是很久,舱内的某些人却觉不知等过几更了,那时舱门一开一合,一个衣着伶仃的人入了船。
“少爷。”唐江唐表面露惊喜,迎了上去。唐表拍拍两人肩膀,点头以示鼓励,他的目光紧接着穿过两人落在那青年身上,唐表皱起了眉毛,而那青年看了看唐表的脚,也皱了皱眉。
见面无话,只是皱眉。
靠坐案边的楚红玉向角落里缩了缩身体,骤见唐表的眼眸先亮后黯,然后她发现唐表已在身前。楚红玉抬头看着唐表,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捡那一句开个头,倒是唐表温柔道:“伤势怎样?痛不痛?”
“好多了。不碍事了。”
少女逞强的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红玉,这次一切听我的,不要和我反着来,只这一次,行吗?”唐表将手搭在楚红玉的脉搏,感觉到她微弱的心脉,剑眉皱得更紧,微怒道:“你是不是又用了什么霸道的心法?”
“……”楚红玉咬了咬唇。
“出城的法子黄远跟你们交代了吧,按他说的做,可以信任。你跟唐江唐海先出城,我还要回去一趟……”
楚红玉闻言就抬起头来,不见了柔顺模样,嗔道:“要走一起走,你存的什么心思啊。”
“寒窗那小子不知在那里,我不放心,回去寻他。”
“对了,寒窗……竟忘了这小子。”楚红玉撑住案子想站起来,唐表赶忙扶着,伊看着这张触手可及,月下尤其得英气丽色辉映的面容,轻声道:“你找寒窗,我不阻你,我也担心着寒窗呀。我今日才想明白,才看清楚,唐表,不管将来与你的路有多难,不管旁人说些什么,我都会试着与你走上一遭,我不会强求,但更不会什么都不做,让你失望。”
唐表欣然笑了笑,他要的就是楚红玉的这个心,这层道理通透了,他一时间觉得船舱都亮堂了许多。
忽听一声咳嗽,那筝前的青年站了起来,悄然欲走。唐表也不转身,低声喝道:“靳雨楼,你往那里走,既然来了就再帮个忙吧。”
“呃,还是算了吧。我从府衙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怕要出大事,那群官爷如狼似虎的,真夷平了我的曾老街怎么办。”靳雨楼拱了拱手,微笑道:“所以,在下还是先走了。”
“什么狗屁官府,难道你还把官府放在眼里?你鬼鬼祟祟的搞东搞西,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吗?改一改你眼高于顶的臭毛病,至少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扮。待会,你替我送红玉出城,不要动歪念头,途中你要是对红玉不利,即使朝廷不动你,我也要屠了你的暮望分舵。”唐表向靳雨楼说出来的话杀气十足,片刻,唐表注意到了某件染血的事物,蓦然回头,几乎一字一字的道:“你、是不是、已下了、手?”
“什么话!切,我若下手,她还能活着?这里还有你的两个小仆,有四只眼睛看着,我是救她还是杀她,你自己问去。”靳雨楼正气凛然叫着撞天屈,他知唐江唐海根本不明白他的手段,至于那楼梯上的黑脚只要楚红玉不说便没人知道,而以楚红玉的性格则多半不会说,因为这是没有实据的事情。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你那绰号我一百年前就想赠给你了。”
“这话不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今天才了解,你既然能忍受唐霄仪,我这点自然不算什么。”靳雨楼根本不把唐表话中的刺当做威胁,自顾自的道:“‘棠而凰之,表里如意’,你们唐门二代、三代最强的几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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