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不错,我有非去不可之约,我……”
金寒窗斩钉截铁的一番话未完,靳雨楼高举的右手突然疾出,如鹰啄之势的一指正中金寒窗肩上要穴,金寒窗半身一麻,胸前要穴也随即被封住。
变化兀厄,金寒窗震惊道:“靳舵主,你!”
靳雨楼又连点两指,完全制住金寒窗,面色阴郁道:“金寒窗,我要你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世事变化无常,你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城,如此而已。”
金寒窗倏遭暗算,愤忿非常。可是,他一瞥靳雨楼阴沉郁然的脸庞,心底竟起了一丝惧意。
那是一张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森然面目。
这个人真的是来帮助他的吗?
金寒窗争辩道:“靳舵主,出不出城,我不在乎。我身上的确有要事,你赶快解了我的穴道。”
“金三公子,你还想我封了你的哑穴?”
靳雨楼又松垮靠回车厢角落,还是一派难展拳脚的坐姿。
金寒窗勃然怒道:“你,你这个人怎能如此无理,亏我那么信任你。”
靳雨楼无动于衷道:“我不知道你的信任从何而来,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纯真感情。放心,不会把你送官,但我也不能放你任性妄为。唐表将你托付给我,千叮万嘱,靳某为了不负所托,自然要按照我认为的正确方法去做。”
金寒窗叫道:“帮我?有这种禁锢自由的帮助吗?解开我的穴道!我下车!从此和你们曾老街挂不上半点关系,老子不用你自以为是的帮助!”
靳雨楼对待金寒窗升级的怒火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悠然道:“我不轻易帮人,可一旦帮了,怎能轻易言弃呢。我倒是好奇,你晚上要做什么?”
金寒窗恶声恶气道:“杀人!”
“哦,蛮冲动的,我相信了。哈哈哈,可是,今夜太乱了,暴雨将至,静守居室方可不溅上泥泞。我想帮你,但是,我并不想被你卷进去啊。”靳雨楼单指触额,敲打掂量问道:“你想杀谁?不妨说来听听,差不多的话,我替你动手,如何?”
金寒窗讶然道:“你……”
靳雨楼轻笑道:“只是一次机会,为了报答你对我的信任,我可以考虑。”
金寒窗怒目咬牙道:“不用你动手。”
第二九章夜将至(上)
与恨愁帮、复梦派涉及绸庄、酒楼、青楼、赌场的广泛经营不同,水路风烟暮望分舵的势力范围只限于曾老街。
暮望分舵的弟兄无事不到城中走动,街上一应俱全,自给自足。曾老街更几乎拒绝一切外力的进入。如有不邀自来者,则会被或者温柔,或者暴力的请出曾老街。
立足一隅,却是固若金汤。
水路风烟暮望分舵据此一点,不仅进一步支配了东部沿海的漕运事宜,更是连接起并州、中州、冀州、青州这条横贯中原的黄金水道。要知只要沾上水道,不论大宗小件、转贩运托、商旅客运,皆有水路风烟的二分利益。
曾老街每年向暮望府衙输纳大量税赋,所以官府也不大插手曾老街的闲事。
暮望城各处萧条的当下,曾老街照旧车水马龙。大宗的货物被不断输送到城南的船坞,然后由专属船队输送到全国各地,乃至远邦他国。
近黄昏,黄昏近。
街上米铺二楼的一间向阳居室,夕影沉阁。室内的光趋孱弱,影渐凝聚,一下午的光阴就那么过去。一桌一椅,一杯一碗,墙上的毛掸、地面的竹篓,屋内的一切事物都挂上了暮愁之色。室内,金寒窗被绑成一个粽子,表情死丧的,躺在床上无语对着窗外日影。黄昏如一坛老黄酒,金寒窗如同泡在这酒中的一只药蛹。
靳雨楼不单制住他的穴道,还多此一举的施加五花大绑。
金寒窗一百分的动弹不得。他目光朝着窗口,薄纸映着模糊人影,他知道那是两个水路风烟的帮徒。
身体遭禁锢,思想愈发活跃。金寒窗绞尽脑汁,但是找不到逃脱的方法。半个时辰之前,靳雨楼来望他,这家伙松了松亲自捆绑的绳索,解开他的哑穴,仍开玩笑似的问他要杀谁。
金寒窗左右无计,吐露真言,怒道要杀栾照。
靳雨楼听后,一脸平静,只道:“果然是个不值得杀的人。”
“他作恶多端,你懂什么。”
金寒窗恼急,只差一时半会讲不清缘由。
“此人引颈带戮,早晚是死,你何必抢着下刀。我已派人去找唐表,到了晚上,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