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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酒》。纸上,涂涂抹抹遍地。白适不知姜锵这是抹掉简化字,改成繁体字,或者看着写出来的繁体字不顺眼,似乎是错别字,便又改成正确的。白适以为这是姜锵在字斟句酌。这种行为正是新手写诗的惯有毛病,务求字字推敲,反复心底吟咏以保语句顺畅。
白适到底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以往虽然已经对皇后简直犹如天人的见识叹为观止,非常喜欢,可还没到倾心的地步。只因皇后不懂琴棋书画,不懂琴棋书画的人在白适眼里到底是粗俗了点儿。可下午皇后手敲架子鼓表现出来的对音律的认识,已经令他意识到皇后并非俗人,她肯定懂琴棋书画,只是懂的不是南诏国这边的琴棋书画。想不到晚上喝酒畅聊,人家就给了他一首练手之作《将进酒》,这字句,这心境,这全诗酣畅淋漓的意境,无不令他喜欢备至,更是,白适深刻地领会到,此诗全面而透彻地写出了他仗剑游历天下时的心境,是他掩盖在世家偏偏佳公子面目后的真相。
看此诗,难道,这首诗写的正是同样热衷游历天下的皇后的心境?
垂首间,白适想到皇后错以为练手之作很不怎么样,没底气地钻在皇帝背后贴着的小女儿状,他微笑了,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扭头,是桌子上铺的他写的《将进酒》,耳边响起皇后说的话,“这幅字是你的儿子,我们不能夺你所爱。”“你的儿子”!,有儿必有父母,这幅字,诗是她写的,字是他写的……
喻胄几乎才睡下,就被小厮叫起,闭目梳洗了上朝去。他这一身酒气一脸倦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他也懒得掩饰,就这么公然地闭目呆在等候上朝的官员群里,谁都不理。
只有谢安这个如今规矩上朝的才敢走过来一拳打断喻胄的睡眠,“喂,昨晚居然敢潜出去花天酒地,还敢留下证据,小心我家夫人上门揍你。”
喻胄一脸被打断睡眠的不耐,“谁说我昨晚花天酒地?”
谢安将手中帖子打开,“这里的‘白适子,喻都督’,不是你是谁?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与朋友喝酒吟诗,居然敢不叫上我?”
喻胄这才眨巴一下眼睛看帖,居然是昨晚皇后写的《将进酒》,怎么会一早就落到谢安手里?喻胄很是不解。他指着上面的“殷三”道:“你没看见这个名字?她相公想叫上谁,不想叫上谁,我有什么办法?”
谢安愣了一下,才一拍脑子回过神来,“对了,是她。我昨天是累晕了,到现在还没睡醒。她写的诗?这等大气磅礴,难怪适之兄爱不释手,亲手誊写了,连夜递来我府上。”
喻胄道:“岂止适之喜欢,我一睡下就满脑子都是月夜站船头捧着酒杯弹着船舷唱这首诗的画面,满脑子只想给这首诗配个最好的曲子。”
谢安沉默片刻,附耳轻问:“你们昨晚几个人?巴巴儿的喝酒做诗?这不是那人的风格啊。”谢安拿眼睛示意一下皇宫内院。
喻胄轻道:“就四个人。至于那人,你小看他了,他是个极风雅的人,他的一手古琴极好,一手小楷也是极漂亮,鉴赏个画儿字儿什么的从不走眼。只是轻易不露而已。据说正在教皇后写字。”
谢安想了会儿,点头道:“掩盖得真好。也是,要不怎么跟你们这帮丘八混。”
喻胄横了谢安一眼,谁丘八啦,谁不知道他喻胄能文能武,风流倜傥,才抢了京城第一美女,乔家的小乔,谢安不得已,只能娶了小乔的姐姐,意思意思。
此时,左右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殷三是谁?”“谁见过殷三?”“怎么从没听说过殷三这个人物,散仙吗?”“喻督,什么时候请来见见?”“喻督,不要金屋藏娇。”
所谓千古绝唱,当然是但凡是个识字的,只要过眼便一见倾心的文字。乐至和其他白适的好友都拿到写在帖子上的《将进酒》,都是连夜送到各家府上,诸位大老爷们一出门上朝就接到门房递上的帖子,一路欣赏着进宫,然后忍不住散给其他官员看。因此,大家都极度好奇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殷三,既然诗里有喻都督,那么直接找喻都督问个明白。
谢安大声道:“皇后娘娘的别名,别乱叫。”
众人闻言都一愣,早都听说皇后娘娘大才,却不会做诗,因此很是被世家子弟诟病。怎么忽然冒出一首如此磅礴风流的诗,居然号称是皇后娘娘所作?
喻胄当即轻声与谢安道:“你这么嚷嚷出来,可能闹得娘娘难堪。”
谢安道:“我不过是顺从适之的安排,帮他推一把。他连夜将诗帖送到我们各家府上,便是算准我们在家没空看,带来上朝路上看,看了心潮澎湃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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