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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对方的表情,只听得上官天赏的语气中泛着一点愁苦。颜权舆听到这句话,很是诧异,诧异的倒不是问题的内容,而是上官天赏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但是,有这样的问题毕竟是一种进步,对于这两个孤独的只能相互取暖的两只动物来说,有这样的问题,也算是找到了一点点共同语言。颜权舆觉得要好好地回答一下。
于是故事就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讲起。
“我出生的时候,就有很严重的斜视,看人的时候,眼珠子总是往一边斜。五岁的时候,爸妈已经发现了我的毛病,那时就到上海来看过,医生的意见是赶紧做手术,可是我那时才五岁,爸妈觉得我那时太小了,害怕手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于是就没有同意。
“那时的很多男生,总是喜欢叫我“歪眼睛”,后来……由于斜视的关系,我开始有点歪头。七岁上一年级,同学们又开始叫我“歪头”……
“我最害怕的就是班上来新同学,每次一有新同学到班上,就会问我,你的头为什么是歪的?”
说到这里,颜权舆开始哽咽起来,然而她心中同时也感到一丝快慰——那压在心头十多年的大石头,一旦说出来,就能够获得无与伦比的轻松吧!
外卖机器人小哥保持着常年不变的微笑将小车停在上官天赏身边,上官天赏取出两杯温热的奶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颜权舆。
颜权舆接过,手上的温暖一下子就传到心里,可是嘴上却冷:“为什么给我买奶茶,你难道不知道多少青春恋情都是从一杯奶茶开始的么?!”
“切……”上官天赏的嘴角微微上扬。
“嗯……谢谢……”颜权舆轻轻地吸了一口,“我爸妈一直很苦恼这件事,虽然表面上总是斥责我,在别人面前注意形象,把头往左边歪一点,好让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你知道的,生理上的问题,总是改不过来的。
“我那时总是很讨厌我爸妈,因为他们每次出现在我勉强,都要让我想起自己这个讨厌的缺陷……
“后来……我才发现,为了这件事,他们两吵架哭泣的次数,比我还要多……”颜权舆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后来自己又做了两次手术,又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可是,这一切都应该随时间流逝而飘散的,回忆这样的往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她全身心沉浸在过往的悲痛中,却看不到上官天赏的眼里,此时满是羡慕。
专心喝奶茶,时光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只有石楠花的“香味”在空气中乱撞。
上中下院上课的同学们下课了又上课了,单车从西区流回东区又从东区流到西区,铃声响了又响,骚动了又安静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
上官天赏站起身,手伸到颜权舆面前,颜权舆的手搭上去,上官天赏一用力,颜权舆站起来。
“天都黑了,走吧!”
“嗯!”
……
从西区走到东三区得花上一段时间,虽然是春天,然而也会时不时地掉下一些枯黄的叶子。昏黄的路灯透过香樟树巨大的树冠,地上的影子斑斑驳驳。
“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回一趟家吧……至少看看,心里也有个底。”颜权舆的声音不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狠狠吸了一口气,“顺便把家里的遗产都处理一下。”上官天赏的语气很是淡漠,可是那种极力忍住的痛苦,还是让他的语气有些细微的波动。而颜权舆,直接愣在那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豫章故郡(五)
从西区走到东三区得花上一段时间,虽然是春天,然而也会时不时地掉下一些枯黄的叶子。昏黄的路灯透过香樟树巨大的树冠,地上的影子斑斑驳驳。
“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回一趟家吧……至少看看,心里也有个底。”颜权舆的声音不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狠狠吸了一口气,“顺便把家里的遗产都处理一下。”上官天赏的语气很是淡漠,可是那种极力忍住的痛苦,还是让他的语气有些细微的波动。而颜权舆,直接愣在那儿了。
由于一直随着父亲辗转在华东华南各地,他家在南京和南昌各有一处房产。而因为父亲工作的特殊性,他们一家三口和亲戚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六年前他离开这个时代之后,科学院向母亲交付了6。26京沪高铁失事“上官天赏失踪”的通知,又在一个月后发送了死亡通知单,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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