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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痛苦,喜欢看别人的遗憾,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从十六岁开始,懂得了离别时便不再去热衷追逐于昙花一现的光芒,皆只因惆怅二字。
“喝口水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哥哥已经就坐在了床边,递给我一盏茶。我坐在来,靠着床头,看着他,接过水。随后将空杯递给了哥。看着哥,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自觉的,三河那夜的情形如在昨日,如鲠在喉。
哥面无笑意的道:“刚才不该让你喝那么多的啊。明知道你不胜酒力。”
“没事,今天过年,我高兴。”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笑着道:“你也要开开心心的。”
哥一笑道:“哥知道了。你也是。”
“嗯。”我无关紧要的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应的是他,还是我。
从此,我知道了一个道理,自己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想必哥心中的苦楚又不是我所能领会的,毕竟同人不同路。我侧身而卧,不再理会他,哥便叹了口气关了门退了出去。就是这一句轻叹,把我所有的骄傲都叹到了九霄云外,本以为我会彻夜不眠,却不曾想是一觉到天明。
杜牧是“十年一觉扬州梦”,我却是“一觉十年天府梦”,都只为“惆怅”二字啊!
年初那几天,除初一外,家中一直都是人来人往,几个堂兄弟到了一起,自然是无话不谈,用奶奶的话说,“大家兄弟感情好”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帮小弟弟们总是拿哥哥和未来嫂子开玩笑,直说的哥哥应接不暇的阵阵脸红,还时不时的像我坐的方向瞟上一眼。我便不断给他解围,后来我提议道:“我们去爬山吧。”
众人一致赞同。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向了“云山”,可称的上我们镇里最高的一座山了。
“谢谢你啊。”哥笑着说道。
我故意逗他道:“谢我什么?”
“你几次解围费心机,众人面前将话移。你和我事,都心知肚明,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哥哥走在了队伍的最后,他小声的和我说道。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怎么办,以后你就是我哥哥,我是我,你的弟弟。以前的事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都只为那时年纪小,不知世事艰与辛。错,错,错,怎一个错字了得。
“可是你……”我知道哥要说什么,便说:“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怎么做,想必你心中自有分寸。”
“哦,我自有分寸,弟弟你也心中有数。”说完哥便追上了他们。
独留我一个蹒跚在山道上,看着南山上星星点点尚未溶化的雪景,我的心却热的似火,如同那六月的骄阳。山路绵延通向了最高处,“一览众山小”,置身高处,登高送目,才觉宇宙之无穷,哀吾生之须臾。一时的得失固然令人心痛,与这天地之大,万物空灵相比,却也算不得什么!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着哥哥和他们嬉戏的样子,我只能说:是我们情不够深,是我们爱不够真,未能打动月老心!只好用余下的时光来祈祷,祈祷上苍让我可以下辈子做你的女人。我愿意用十世的苦,换取来世你的一个吻。
年初三时,王美云和她的弟弟登门拜年,那天郑重也在,我便喊郑重去我屋里打着牌,留下他们一群人在那里聊着天。
郑重问我道:“二哥,打牌好无聊啊!你怎么不愿意去聊天啊,看他们多开心,聊的。”
“大人们的事,我不想去搀和。”我笑着道,还嘱咐他道:“你也不许去,陪我玩会,待回给你买糖吃,过年晚我拿了好多红包压岁钱啊。”
“凭什么啊!待这闷死了啊!二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嫂子啊?”他看着我嘿嘿的笑道。
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胡说啊,哪有。”
“有,就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都写你脸上呢。”他笑着道。
我就不信我有这么喜形于色,“没有,没有。胡说八道。我还是他们大媒人呢。”我想这个理由恐怕是遮挡一切我们三人矛盾的最佳理由。
“好了,好了,你去吧,我一个人待会。”这小子如临大赦,乐得屁颠屁颠的跑了。放走了郑重,我一个人躺在了屋子里,满脑想的都是那些逝去的美好。而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闲了下来,就会想一些快乐的往事,明知道已经失去的东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去想,去流泪。我刚坐起身,就看见郑原他倚在门口。
他看着我,我望着他,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