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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里的一切,甚至是齐国朝堂内的斗争,也与她将来的命运紧紧相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与自己毫无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高孝琬
天统二年,河间王府。
墙上有一幅画像,高孝琬静静地站在房里,抬头望向那幅画。恰巧这时,一名女子款款而来,刚至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听得还是很清楚。
女子缓步近前,虽想推开房门看个究竟,却又有些犹豫。
高孝琬明显察觉到外面有人,于是冲门外高喝一声:“是谁?”
她慌了一瞬,随即应道:“殿下,是我。”
高孝琬一听便知是自己的小妾陈氏。他很快上前,将门推开,看着她问道:“有事吗?”他一向如此,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
陈氏勉强一笑,低声道:“妾身听下人们说,殿下一整日都没有进食,所以拿了一些饭菜……”
高孝琬脸色未变,对于她的诚意,他并没有表示多么欢喜,而是仅仅向她道了一声谢,然后让她将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他仍是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进食的意思。陈氏见他不领情,就想开口劝说,可是看到他一脸冷漠,又不得不将话生生吞了进去。
她没有再劝他,而是站在高孝琬身侧,顺着他的目光,将自己的眼睛转向墙上那幅画像。
画上的人看着很眼熟,却分不清究竟是谁,因此陈氏便开口问了一句:“这画上的人是?”
高孝琬轻声答道:“是我的父亲,文襄皇帝。”
陈氏接着看向他,道:“没想到文襄皇帝都走了这么久,殿下还是如此挂念。”
高孝琬叹道:“可惜,现在不仅父亲走了,连大哥也离我而去!”
想来,能让他伤心落泪的人,除了父亲以外,便是兄长高孝瑜了。他们二人虽是异母所生,却也是兄弟至亲。
高孝瑜被害以后,朝中诸王因怕齐主淫威,所以都不敢吱声,唯有高孝琬一人大声痛哭,使得齐主对其产生不满。
高湛在位期间,整日沉迷酒色,不思朝政,一切国事皆交由大臣处理。河间王高孝琬对此常有怨言,一直不满佞臣执政,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却又无法劝说皇帝,所以就命奴仆做了个草人,时常用箭射它,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愤怒。
兄长高孝瑜离世前,就曾对高湛说过“皇后是天下之母,不该随便与大臣亲密地接触”,这话明显在说胡氏与和士开之间行为不检,走得过于亲近。
高湛倒是接受了他的劝谏,只是高孝瑜此举彻底得罪了和士开。
他与其他大臣屡次向高湛进谗,说河南王高孝瑜过分奢靡,又说在山东百姓只知道有个河南王,却从未听说有皇帝这个人。由此,高湛也对这个侄子心生忌恨。
高孝琬因是文襄皇帝嫡子,向来骄矜自负,也根本不把这些奸佞放在眼里。如今,他又行此举,自然引起了和士开等人的不满,于是他们向高湛进谗言,说是“河间王编了一个草人当做陛下,常用箭射它以此发泄。之前突厥进犯,高孝琬摘下头盔,掷于地面,还说‘我又不是老妇人,何须带这些东西’,这话明显是在暗讽陛下。河间王一向自负,现在又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若他再这样肆意下去,天子的威严何在?”
记得两三年前,突厥和周朝大军一同进犯,周国大将杨忠带兵攻克齐国二十余座城池。当时,齐兵准备防守陉岭险隘之地,但最终还是被杨忠击破。
不久,突厥可汗带领十万骑兵与周军会合,打算兵分三路,从恒州一起进攻。高湛听闻此事,很快离开邺城,经过九天时间到达晋阳。
仅仅十一日后,周师以及突厥士兵一并逼近晋阳,高湛恐敌不过两方大军,于是披上戎服要带宫人向东而去,准备避难。高孝琬和赵郡王高睿却立即进谏,请求将部分军队委于高睿指挥,必定会严整有序,击退敌军,高湛最终依从了他的建议。
高孝琬当时就脱去了头盔甲胄,将要出兵抗敌,没想到高湛看见他如此行径,很快就命人前去将他追回。
想到那时的自己,还有和士开的话,以及高孝琬的举动,高湛心里不由暗恼。
强敌与突厥一同入侵,被大肆掠劫,已经让他很上火了,现在又听说受到侄子的讽刺嘲笑,高湛自然不会对高孝琬有什么好印象。
祖珽见他面有愠色,便开始火上浇油:“魏朝曾有一首童谣‘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头金鸡鸣’,河南、河北皆指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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