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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觉阴影逼近,在抬眼的瞬间,她的唇被吻住。
她瞪大眼,心快要从喉口窜出。
他在干什么?
唇上一阵酥麻发痒,裹着他湿热的舔吮,她的头发晕,浑身软绵无力。
为什么占夜哥哥亲她?她十八岁了,虽被哥哥保护得极好,但不代表她傻得连这是什么事都不懂。哥哥不是喜欢桃花姑娘?又为何要亲她?
“夕央。”他止了吻,喑哑启口。
还处在刚刚的心慌状态下,她无法开口响应,只能看着那双异常诡亮的眸。
“你讨厌我这么做吗?”他别有用心地买了玉,精心策划和桃花重逢,这一切作为,可在她心底激起了涟漪?
“……不知道。”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丁点声响。
讨厌吗?不如说是吓到。她无法理解他的心思,如同她从来无法在他沉默时,读取他的情绪。
眼前的他,长发如瀑倾落,衬着那张背光的玉容更显阴魅,总觉得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之间,她也想不透彻。
见她还不明白,阎占夜叹了口气,“睡吧。”长指横过她的后脑勺,解开束发的钗,拢了拢她的长发,他挪好姿势,将她拥入怀中。
睡?但这种状况下,要她怎么睡?
瞪着他闭眼休憩的容颜,她真想一把将他摇醒,要他把话说清楚,不要留下一团谜,让她一团乱。
可没勇气叫醒他,她只能死命地瞪着他,瞪到双眼发酸。才无奈闭眼。
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假寐是这么痛苦的事。
阎夕央一夜不能眠,动也不敢动,觉得自己快要瘫了。
这是头一回,和占夜哥哥睡得如此痛苦。
拜托,天都亮了,哥哥怎么还不起来?他不是向来只睡到五更的吗?还是舟车劳顿,让他给累坏了?可她也很累呀,但一点睡意都没有,头好痛啊。
她想了一夜没有头绪,好气哥哥为何不给她一个答案。
正在她暗暗哀嚎的当头,突地听见敲门声,感觉到身旁的男子动了下,她更是用力地闭紧双眼装睡,却发觉他在她的发上落了吻才起身。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脸烧烫得难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疲累过度染风寒了。
“占夜,你——”崔桃花捧着水盆进房,一见他床上有个女子,不禁惊诧地抽口气。
“洗脸水就摆着吧。”他不以为意地淡道。
崔桃花将洗脸盆摆在床边的花架上,瞥了眼床上人儿的背影,正好和偷偷转过身的阎夕央对上眼。
她吓得赶紧又转过身装睡,而崔桃花更是惊讶得睁大眼。
“夕央,该起身了。”阎占夜毫不避嫌地坐到床边。
她欲哭无泪,盘算起要继续装睡,还是干脆装病算了。
真是的,哥哥是故意的吗?一般的兄妹根本不会同床共枕,被外人撞见,会被误会的。
咦,误会?好像也不赖呀。这么一来。说不定可以破坏哥哥和桃花姑娘……思及此,她不禁又开始自我嫌恶。
见她脸色变化多端,他皱眉轻喊,“夕央?”
“……哥哥,我头疼。”她硬着头皮装病。
“发烫吗?”大手温柔地覆上她白皙的额。
“有点吧。”不管了,今天绝对要装病,她死都不见人了。
“我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歇会就好。”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坏人姻缘的小人,一时无脸见人罢了。
“吃得下吗?”
“嗯。”
“桃花,帮夕央弄点轻淡吃食。”阎占夜看也没看崔桃花一眼,双眼直瞅着床上的人,以指代梳,梳着她发亮的乌丝。
崔桃花看得呆愣,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赶忙下楼吩咐。待她准备好早膳,亲自端上楼后,阎占夜还是坐在床畔梳着床上女子的发,那眸色是她未曾见过的宠溺和温柔。
“占夜,我让厨房弄了点容易下饭的小菜,再熬了点素淡的菜粥。”她将木盘摆在房里的圆桌上。
他起身,将术盘拿起,坐到床畔。“夕央,吃点东西。”
阎夕央叹口气,无奈地爬起身,腼腆扬着笑,忽略崔桃花诧异的目光,正要端过粥,却见他舀了一匙粥,凑在嘴边吹凉,才喂到她口中。
没防备地咽下一口,她羞涩地嗫嚅,“占夜哥哥,我自己来就好。”别闹了,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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