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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珊瑚听了却忍不住苦恼,不自觉亲声道:“这么说,是光晓得是个丫头,咱们府里,背后梳着辫子的丫头一抓一大把,要查出是谁可真叫人为难。。。。。。”
那玉壶听见了,又要落下泪来,“全怪奴婢不中用,若能多记得些,便也能叫二少奶奶少操些心,偏生。。。。。偏生。。。。。。哎。。。。。。真是愁死人了。。。。。。”
瞧这模样,子虚心中了然,怕是再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起身预备告辞,“玉壶姑娘可别这么说,今儿我来能的姑娘这些线索已是幸运。如今知道是个丫头,便可省下好些力气了。姑娘切莫在自责了,好好服侍大少奶奶养病才是。今日打扰嫂子许久,咱们也该回去了,还请嫂子放宽心,将身子养好,子虚这便告辞了。”
严氏挣扎着便要起身相送,“难为弟妹为这糟心事专门跑这一趟,原该留弟妹用饭的,只是我是带病之身,不好让弟妹陪我吃那些全无油水的东西。下回,嫂子定摆宴好好谢谢弟妹。”
“劳烦弟妹替我用心,我回头再叫玉壶好好想想,若是想到了什么,便叫她上清平斋回话去。。。。。。”
子虚嘴上答应着,微微躬身领着珊瑚退出了花厅。
出了鸿祚园,外头风雪又大了几分,澌澌下着,还夹杂着几点冷雨。
珊瑚替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仔细扶着往回走。
口中嘟囔:“白起了个大早,还差点叫人吃了回闭门羹。尽是些狐假虎威的主儿,我瞧着那方奶娘怕是连您都没放在眼里呢。。。。。。”
二少奶奶张张嘴吃了口冷风,一个哆嗦,轻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府里,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我既嫁了进来,心里纵然再不愿意,也不能像在家似的为所欲为了。。。。。。”
“哥哥和父亲远在青州,哪怕受了委屈,我还能如何?总不能连累他们在为我操心。”
珊瑚笑了,“小姐你有二爷呀,我从前还有些防着,可现在看来,二爷对你真是没话说。他准不舍得叫你受委屈的。”
想起那一位,子虚心里的忧愁欢喜便胡乱闹腾起来。
良久,呼出一口浑白的暖气,“我如今,似乎方稍微能体会到他的不易了。。。。。。”
俄而又像在自言自语,“越陷越深,我只怕我有一日,再离不了他了。。。。。。”
这一句珊瑚没听清,只听得后半句,亦没放在心上,顺口道:“说什么离开的话!您定能和姑爷长长久久的。。。。。。”
二少奶奶躲在帽子里的唇瓣勾出一条意味不明地弧度,叹息般开口:“但愿如此吧。”
原路返回,经过水榭时蓦地传来一阵争吵,循着声音找去,只见花园入口的石门边背立着个身着华服的妇人,身旁侧立着个身材高大的黄衣丫头,依稀见着那丫头手里捧着快平铺着的帕子。
走进了听清那妇人的声音,“。。。。。。老四啊,不是姨娘我心狠,若是别的还好,你方才碰碎的,可是你父亲赠与我的玛瑙镯子。我往常只当宝贝似的供着,你可倒好,一不留神就给碰坏了。。。。。。你说,你教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我叫你跪着,是给你立规矩,你平日浑玩也就算了,今儿到了我跟前,断不能像你娘似的惯着你了。。。。。。”
这声音她认得,是五太太张氏。而她口中的老四,只怕就是毓真的同胞哥哥四少爷周慕桓了。
进门这些日子子虚只在大婚第二日见过一回,平时都在学堂里读书,叔嫂间并无交集,只不时听毓真提起过几次,是个寡言的孩子。
听五太太的口气,这位四少爷怕是碰坏了她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东西。
隔着几步翘头朝里望了望,透过缝隙隐约看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跪在地上,低着头承受着责怪。
子虚顿了一会,掀开帽子喊了一句“五姨娘。”
石门里的几位皆是一怔,那张氏率先反应过来,停下嘴回过身来笑着招呼:“哟,原来是二少奶奶,大冷天的,怎么到这儿来了?”
子虚挂着一贯温婉的笑上前:“前儿父亲叫我帮着查查大嫂丢了的摆钟,这不是,刚从鸿祚园回来呢。倒是姨娘,大雪纷飞的,在这花园里赏雪不成?”
张氏不自然移动身子,想挡住地上跪着的少年,拉住子虚道:“瞧咱们二少奶奶,真会说笑。哪里是赏雪,不过是听说大少奶奶身子不爽想着去看看她嘛,可巧遇着你了。”
又放开她转身将背后的四少爷扶起来,朝子虚道:“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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