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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非世间人!”
独孤氏的家族本身也是北周的一大贵族,其势力较之杨氏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两个显要门庭的联姻所形成的庞大政治力量,无疑成为杨坚日后飞翔的最大助力。果然,联姻的效果立竿见影,杨坚被迅速授予开府仪同三司等一连串的显要官职,同时还得到了成纪县公的封爵,获得出入朝会和高级贵族交际圈的资格。
可是,正当他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之际,做为西魏支柱的关中武人领袖宇文泰的突然病故打破了权力均势,老丈人独孤信在权力争夺中惨遭失败,身死族灭。这样一种结局导致身为女婿的杨坚自是无可避免的落入危险的境地之中。在旁人看来,他此时唯一可以摆脱厄运的选择就是抛弃独孤氏,以证明自己和现在已成为叛逆的老丈人绝无瓜葛。然而,杨坚没有这样做,反而公开表达了自己对妻子的忠贞,宣誓此生再不沾惹其他女子。这等于公开向打倒独孤信的当权者宇文护发出了挑战。许多人为此暗自替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冷汗,一时间杨府门可罗雀,谁也不愿再踏入这是非之地。
偏偏这一日,杨府的大门突然就被人敲响了。
“来了吗?”杨坚夫妇彼此对视了一眼,旋即下令大开中门。
听着门轴发出阴哑的嘶叫,不情愿地转动着,将厚重的木门左右分张,杨坚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共同静待着命运的降临。
黑洞洞门内闪出一角白色的影子,走进来的不是预计中杀气腾腾的武士和趾高气扬的抄家使者,而是一位白衣飘然的年轻秀士。独孤氏忽然觉得来人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门下人高颎特来拜见殿下和小姐。”
“哦!原来是你啊。”
独孤氏立刻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父亲生前聘请的那位年轻记室(秘书)。依稀记得,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地夸赞他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久后必至大用。他此时突然造访又是所为何来呢?
“先生来访,本当延请入室,只是现在的情势多有不便……”
杨坚言犹未尽,高颎已将话头接了过来:“殿下毋需相劝,门下今番便是来就死的。”
“先生何必如此!”独孤氏的脸上一片肃然,但内心却是相当激动,“家父在时尝称先生为大才,何必以栋梁之身蹈此无谓之祸?”
“小姐也不必再劝啦。”高颎正色道,“门下岂是趋福避祸,忘恩负义之辈。今日不辞族灭,愿共进退,同生死!”
话说到这个地步,无论杨坚夫妇怎样劝说,高颎依旧坚持着留了下来。如此一连过了十几天,竟是平安无事。直到皇宫内传来消息——魏主禅位,宇文氏新帝登基,改国号周。新朝新君,自当广布恩泽,于是各家勋臣均蒙圣恩,杨坚也被任命为负责皇宫宿位的小宫伯,晋爵大兴郡公。
十几天的相处,使得杨坚夫妇与高颎之间的关系迅速亲厚起来。杨坚敬佩高颎不仅有绝佳的风骨,更是超凡的才具。而高颎也从这位青年贵族身上看到了远大的抱复和强烈的意志!大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年轻的高颎已瞧瞧将杨坚视为值得自己追随的主君。但他并未急于宣诸口头,而是继续以深谋远虑的目光关注着杨坚的一举一动,以此检验自己的眼力。
虽然得到了实际职务,杨坚因之可以步入仕途,但并不代表他就此可以高枕无忧。以血腥杀戮窃夺国政的宇文护无时无刻不再警惕着潜在对手的出现。而做为新一代年轻子弟之中的翘楚人物,杨坚的一举一动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纳入重点监视之列。
“今当临别,先生何以教我!”在送别高颎的时候,杨坚问计道。
高颎也不客套,直言不讳地说:“宫伯之位,断断不可接受!需知两姑之间难为妇啊!”
杨坚从之,谢绝了任官之命,躲在家中韬光养晦,卧薪尝胆,轻易不出门。因为他知道,宇文护在自家周围派出了大量密探,其中还有善于风鉴之术的相士,如果被这些人在宇文护面前说上一句“有帝王之姿”,必将为自己招致灭顶之灾。
那一段岁月之中,文帝杨坚是怎样熬过来的,其间又有多少惊涛骇浪,明枪暗箭,除了高颎之外,又有几人知之。每当危难关头,除了独孤氏能够依靠之外,文帝又能向谁顷吐衷肠呢?因此,文帝与独孤皇后正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患难夫妻,彼此之间结下的深厚情宜,又岂足为外人道哉?
独孤皇后虽是一介妇人,却有着绝不逊色于任何男子的才智,文帝最终能够脱颖而出,登基称帝,得其助力犹多。在成为一国之母后,更是恪尽职守,专一管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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