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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传重重点头,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李竹清是颇为传统的女性,为人处世大方得体,富有同情心,罗传自来洋行做事后,平日里没少得到李经理的关照,如今遇到这等事情,他当然义愤填膺。
傍晚时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强壮汉子走进西二街蜀成商号的大门。此人筋强骨健,肌肉结实,面色冷厉,乱蓬蓬的坚硬胡渣子布满下巴,平添一股江湖草莽味;他进门后也不停留,对看门的伙计淡淡一点头,直入后院。
“秦二公子,俺程四有礼了。”在后院小客厅,他冲着起身来迎的青年一抱拳。
“四爷辛苦!”秦二公子秦尚文也拱拱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请安坐。秦安,上茶!”
秦尚文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的陪着喝茶聊天,好一会儿才不经意的说道:“四爷在信字堂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我托付的事情,想必难不倒四爷吧?”
“二公子啊,”程四爷一听这话,立马拉开了大嗓门叫道,“不是俺程四不尽心,那个龟儿子赵先生,就好比兔子不挪窝,一天到晚待在洋行里,劳资日他仙人板板!”末了把碗里的茶一口喝干,抹抹嘴反过来劝起了秦尚文,“二公子也不要要急,那个姓李的小娘们有把柄在俺兄弟们手里,量她不敢不听话!”
“夜长梦多啊,我的四爷!”秦二公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心漏风啊!”
“屁!”程四爷张嘴吐出茶叶沫子,“小娘们的女娃儿在俺们手里,早晚得办成这事,她要是敢漏风——哼!”说着,他重重的把茶碗放在桌子上,满脸的狠厉之色。
“四爷好胆,秦某就佩服四爷的胆量!”秦尚文一挑大拇指,露出钦佩之色;他淡淡的目光扫过程四爷,斟酌片刻缓缓说道:“令兄一去不归,秦某今日方才得到消息——”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打量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凝重的程四爷,最终加重了语气,“——怕是已经遭了这位赵东赵协理的毒手……唉,秦某惭愧啊!”
“嗯?”程四爷脸色一沉,目光咄咄的逼视秦家二公子,“怎么,俺兄长此去仁沱码头,至今未归,也是为了这姓赵的龟儿子?”
“唉,如何不是啊!?”秦尚文满脸沉痛,他声音低沉的说道,“秦某和令兄相交多年,肝胆相照,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秦某思之不胜痛惜啊!”连声叹息一番之后,他接着说道,“四爷也不可太过于心焦,此事秦某斗胆,在这里给四爷打个包票:倘若真是那位赵协理的手笔,秦某必给四爷一个交代!”
“啪!”程四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俺信字号堂口打清朝的时候就传下来祖规——谁搞俺的兄弟,俺就搞他龟儿子全家!”说罢,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江湖戾气瞬间竟压住了精明高傲的秦家二公子!
“好!”秦家二公子一翘大拇指,“四爷威风!此事咱们决计不能和他善罢甘休!”
第四十八章 筹划
深夜,整个重庆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星星点点的寥寥几盏路灯点缀着山城,白象街三十七号的安德森洋行小洋楼也是一片宁静。
李竹清清晰的听到了更夫第四次打更的声音,在内心挣扎良久,终于还是穿衣起身;轻轻的站起来打开卧室门,开门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赵协理最近几日一直在洋行,使得她毫无机会下手,唯一一次趁他外出喝酒时办事,还把事情办砸了——谁能想到赵协理去那种销金场所却不沾腥,偏偏提前返回?今日赵协理离开时说的明白,他今晚会待在南岸租界区和安德森大班商讨事务,明日上午返回,那么——今晚就是她的最后良机了!?
想到自己的小囡囡,只有干了程四爷交代下的事,她的小囡囡才能回到她的怀抱!想到这一点,她平添了一股勇气。她首先检查一楼的大门是否锁好,然后又去看了看王狗子的小妹子睡熟没有;往日狗子也是住在这里,不过昨天他匆匆离开,连她也不知道去向。
她犹犹豫豫的走上二楼,用钥匙打开赵协理的办公室,然后点亮了一根蜡烛,在文件堆里慢慢翻看着;那个满脸凶相的程四爷要她找几份文件,文件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她看完后记下,然后纸条就被烧掉了——程四爷的背后还有人!一想到这点她就感到彻骨的冰寒,可是再一想想她的小囡囡,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啥也不想,只管按他的吩咐做,否则——在赵东的办公室里,她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几分钟后,在赵协理的抽屉里发现一本报表,那是他每月专门呈交给安德森大班的月度总结,除了洋行最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