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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尖握紧我的手臂,疼得我脸色发白,旁边原本生机勃勃的金边吊兰迅速耷拉着叶片,不一会儿便干枯烧成了灰烬,“三天两夜不见,我按捺性子在皇宫等你,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见见我——
终是我熬不过忍不住来见你,一见面你就冷着个脸,我为你差点没被朝臣烦死,却还比不上你那个心里没你的小丫鬟——”
我怒极反笑,“君孜漠,你都已经后悔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也别用你禅位的事来压我,你想不想做皇帝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得好像你为我牺牲多少一样,我不稀罕!还有,你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楼柯是个yin贱至极,放荡无耻的女人,以后我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天下间再没我的容身之处,我也不会来找你,别说得就像施舍一样——还有云绯月,你告诉你的好兄弟,让他好好问问自己,这样三个人在一起,既然心里介意还把我送给他的好兄弟,真的是为了他的女人,还是舍不得他的兄弟难过……”
脖颈上骤然欺上来的指尖一样修长韵白美好,只可惜以前是用来为我纶发,现在却想用它杀了我,周身有如实质的杀气迅速蔓延,他的功力竟然这么高了,周围的实木家具就这样都化成了灰烬,无声无息……
闭了闭眼眼角滑下的泪珠滚烫灼人,颈间的手掌被烫得一震却没松开反而是越来越紧,唇角勾起笑努力在夹缝间吸了口气,他对我的情谊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微薄,指尖微动莹白如玉的识尘便随心变成通体修长洁白透明的长剑架在了他瓷白的颈间,我心里酸涩觉得自己没用至极,尘剑上一点剑锋都没有,我竟是舍不得伤了这个想杀了我的男人,闭了闭眼泪水隐在眼底,漠然道,“放开!”
他一震眼睛血红如血,额头上大汗淋漓,捏在脖子上的手掌也汗湿黏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至亲至疏夫妻,果然不假,“君孜漠,我说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声音干哑,仿佛带着切骨的痛,眼里水色一闪而过,那点微微的颤抖便顺着修长有力的手臂传到我的心里,“我若不放,你待如何?”
心里刚升起那点期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话问得好笑,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耗着不成,失笑的嗓音里悲凉一片,被卡住的喉咙说出来的话都染上了狠意,“那就成败输赢各凭本事!”
时间越久这样很不舒服,这样有什么意思,掌间化剑为掌重重一推,他不可置信往后退了一步,喉间溢出鲜血,我心里一惊上前一步又猛地顿住,要道歉么,可道歉以后呢……
别开眼,事情都这样了,倒是方便简单许多,“孜漠,做不成情侣也能做朋友,好聚好散,我们不要反目成仇相爱相杀,那样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关系,前世那些损友有的可是好几任男友,难不成都变成仇人不成?
他反手按住胸口本就瓷白的脸上惨淡如雪,眼神迷离看着被我丢到一边的簪子,那只他第一次帮我纶发的簪子,喃喃念道,“我今日不该来找你,我本该去上书房的……”
我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别开眼硬声道,“如今我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总要回去的,希望皇上看在我这一年来对地皇国有功无过的份上,不要让我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我知道他很骄傲,从来不屑强迫于人,如今一切都已明了,没什么好不舍的,人只能向前看,往事如烟,你在意的多了,就会痛苦会迷失……要得越多,只会越不安越脆弱……
起身下楼,下面一大一小三个孩子都一个模样,整齐有规律杵在大厅里蹙眉担忧看着我,我失笑眼泪却渐渐流下来,我能感觉到上面的人走了,不像来时无声无息,气息混乱直到消失不见……
下午便出发了,定下了路线,从这里去幻雪国很远,可以先去祀隼国,趁好可以把瑾澈谨清送回去,“瑾澈谨清,能见到你们父皇高不高兴?”
瑾澈谨清虽然没说话,可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很高兴,我心里一笑,情亲最为可贵,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何,是不是如青染的父母的一样,和蔼可亲又爱护子女……
大大的马车舒适柔软,瑾澈谨清趴在里面练功,我失笑,什么破习惯,“小鬼头,走火入魔可别怪我……”
空气里隐隐的沉水香我心里一跳,是幻觉吧?
马车一顿停了下来,宮澈怔了怔,我无奈拉开帘子,车门外一人黑衣凌冽,乌瞳暗沉眼底青黑红丝缭绕,见我拉开车帘眼神凝在我平静温和的脸上,慢慢变得困苦痴缠,仿若古井深潭一般望不见底,晨光温软,可落在他身上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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