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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你说过嘛?”祖戌指的「他」,当然是宋迢。
所以,宋迢毫不避讳的对她说道,“我的确在着手准备离开禾远。”
“为什么?”赵嫤脱口而出的问。
“禾远集团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尽头,从盛转衰只剩下时间问题,而我不是,我要走的路很长,尽管我知道这不能一蹴而就,不小心可能会前功尽弃。”
说话间,他清明笃定的神色,莫名的让赵嫤想起,外界对他的评价,家世显赫、手腕狠戾、商业奇才,诸如此类,而在她的眼里,宋迢是一个深谙处世规则,心里却有一片孤城万仞山的人,明知前途陡峭难行,一旦下了决定要攀登,绝不会有半分钟的迟疑。
赵嫤突然觉得自己每天跟他谈情说爱,还真是赚到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祖戌瞧见外面的动静,眉毛一抬,“来人了。”
通过玻璃窗看见从后院的小门外,进来了几个衣着正式的男人,其中还有金发的外国人。
宋迢随即起身,朝他四叔点了点头,从赵嫤身旁走过的时候,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在这儿安心等他回来。
前后发生的种种,使得赵嫤恍然悟出,原来探亲只是掩人耳目,其实这里是他为自己谋划和铺路的媒介。
当她走神的想着这些,四叔瞄不见宋迢的身影,就稍微往她那儿凑了凑,抓紧问着,“说说,他是怎么就栽在你这小姑娘的手里了?”
赵嫤很快回过神,眨了眨眼,“您真想知道?”
“太好奇了。”
“那要交换的。”
祖戌狐疑挑起一边眉,“交换什么?”
她狡黠一笑,“换他是怎么跟您评价我的。”
“成交!”他爽快的答应。
“说来也简单……”赵嫤故意顿了顿,卖个关子,接着微微蹙眉,神情认真的对他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祖戌一愣,随后朗笑了几声,摆摆手道,“他没跟我评价过你。”
赵嫤环起手臂,抬着下巴说,“您这不是耍赖吧?”
他闭了下眼睛,很肯定的说道,“真没跟我怎么说起过你。”
她不信的问,“一句也没有?”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就他那家庭环境,反正换我是够呛,所以他从小就懂得谨言慎行,没个小孩儿样,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头一次见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最后给我撂句话人就走了。”
“我还是找的他身边那个木头人撬了半天,才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
“而且啊……”
天色将晚,正是万家炊烟升,四叔说家里没闲米,让他们自己去外头下馆子。
于是,被赶出来的两人,在湖边素木搭建的廊道里慢慢走过,陆陆续续有商铺点了灯笼,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悬在逶迤的廊下,煞是好看。
尽管这里不是很出名的风景区,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不乏背着相机的摄影人,记录下这片烟水乡。
“你不是很了解我?”赵嫤偏过头瞧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
“怎么猜不到我是发错短信了?”
他缓缓点头说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
幸好她掌握了四叔的「证词」,不然就被他这事后诸葛亮给骗过了。赵嫤颇有些得意的轻轻扬眉,问着,“那你紧张什么?”
宋迢笑了笑,然后不假思索的问她,“你知道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吗?”
赵嫤懵着神情摇了摇头。
“主人主宰了奴隶的命运,奴隶却对他的主人了如指掌。”
宋迢静静的望着她说,“我认为这句话反之,也是一样,我虽然了解你,但你仍然控制着我的身心。”
赵嫤没忍住笑了声,又及时屏住笑意,故作思虑的嗯了一声,“好像挺有道理的。”
这顿晚餐,因为宋迢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没有给出什么实际的参考建议,所以她凭眼缘挑了一家做私房菜的小酒楼。上了三楼的包间,临窗而坐往外望去,楼下就是歌楼舞榭,可惜无人笙歌曼舞,只当是建筑风景来欣赏。
点了几道特色菜,服务员周道地端来一小盆微烫的水。赵嫤拆开餐具的塑料膜,一边假装自己很随意,其实很在意的说着,“四叔说,你们有约定,只能是准备结婚的对象,才可以带来见他。”
“是我母亲生前和他的约定。”宋迢说这话神色如常,顺手就接过她的碗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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