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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油锅里煎,锅里噼里啪啦响,他担心煎鱼的油溅到自己的皮肤上,退避了一下;再将鱼翻身,焦黄了一点,火候掌握得不是很好。吴毅将银鳕鱼、洋葱粒、西红柿粒、拌入饭中,入盘;淋上鸡蛋液,放上奶酪,放入烤箱里烤。
郁琴在客厅里翻看着中文报纸,在招聘广告栏里有用红色水彩笔,画着一横杠杠的标记。不一会儿,吴毅端出他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烤盘,说:“尝尝我做的香煎银鳕鱼比萨饭。”空气中弥漫着奶酪的香味和鱼香味,大家忙摆好桌子,郁琴说:“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比萨饼的样子。”备好碗碟,金沁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夸道:“是中西合璧,我也要学做,营养丰富,又方便。”还有一个黄瓜炒鸡脯肉,西红柿蛋花汤。三人喝了一小口红酒,这在国外也算是一顿土洋结合的美味。两位客人都夸银鳕鱼饭可口,到加拿大来才吃到银鳕鱼,嫩得很。准备起身告辞时,百叶窗的缝隙里被填上了一笔笔酽酽的黑色。
他们走在夜色中,举头不见月亮和星星。城市的灯光串在一起,就像一副璀璨夺目的霞帔,托在黑色丝绒般的底子上,仿佛是放在橱窗里的展品,富丽堂皇,充满诱惑。吴毅把她们俩送到公交巴士站,嘱咐她们保持联系。车进站,带着她们开走了,他一只手向她们挥了挥,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车渐远了,他看着眼前的扑朔迷离的霓虹灯,上窜下跳地如嬉戏一般,感到飘飘然,不知是不是那杯红酒使然?他两手插在裤兜里,沿老路回去。
24.访问学者(三)
郁琴在快要离开多伦多之前,想起凌老师牵线这回事,还是吊在半天云里,尽管先前在吴毅那儿玩了半天,两人都没细谈到今后的打算。吴毅也没有明确的表态,郁琴也没好意思多问。也许是有同事在身旁,羞于启齿?不过他见到自己表现出的态度是高兴和兴奋的,这点倒是毫无疑议。这会儿郁琴觉得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来趟加拿大也不容易,总要有个答案,好让自己心里有底,这时已是吃过晚饭的傍晚时分,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也无妨。
这天,郁琴看到地铁站里不远处,就有个打电话的地方。她想了想如何开口,随后就进去,插入电话卡,拨了电话过去,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地响着,接电话的是吴毅,听到郁琴主动给他打电话,显然他很兴奋,也喜欢这种感觉。两人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他聊到了同学,谈起在多伦多的校友徐立勇,说他们最近见过,不禁朗朗地笑了两声,让郁琴感到有点异样,也没放在心里去。他半天也没切入正题,电话卡在毫不留情地倒计时,郁琴想卡上剩下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时不我待,还是自己先开了口,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下半年有公派去英国攻读硕士学位一年的机会,你说我是要留在加拿大好些,还是去英国读书好些?”半晌,吴毅果断地说:“你还是去英国读书更好些。”郁琴听到他爽快地帮她做这个决定,很欣赏他的果敢,当下义无反顾地的决定回国。吴毅又嘱咐她,到英国后就来信,告诉他通信地址,好多联系。
郁琴放下电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一直悬着的矛盾终于解决了。她坐上了地铁,面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黢黢的隧道,没有风景可欣赏,地铁里通明透亮照着乘客,乘客大多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郁琴手托着腮,脸上仍挂着笑意,脑子里还在细细回味着刚才吴毅在电话里的表态。自己何去何从,是一个人前途命运的大事,他本可以不发表意见,由着郁琴自己拿主意,如今他愿意做参谋,是另含了一层休戚相关的意思在里面。可刚才他提到了徐立勇,听那口气郁琴和金沁去过之后,他和徐立勇两人还交流过,郁琴觉得不至于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说起徐立勇,他是金沁的大学同班同学,当年一直单恋金沁,金沁人长得高大,眼界也高,也是个敢于追求幸福的女人。向来只注视着高大英俊的男士,怎么也看不上这位个头矮小戴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徐立勇,尽管徐立勇对她一片痴心,也没有打动她,最终金沁寻寻觅觅费了点功夫,嫁了个和她高度般配的男人,还生了个儿子。不过和徐立勇虽成不了夫妻,也还是朋友,金沁和他一直相处得不错,徐立勇因为有海外关系,后来就出了国。虽然两人远隔重洋,但仍保持着朋友间的联络,可至今徐立勇还是单身一人。金沁想徐立勇对她的痴心,这点就比她的高个子丈夫要可贵得多,所以对徐立勇还是心存感激的。
这次金沁带着郁琴一起去看望过徐立勇,他在多伦多的一家大公司打工。她们俩的到来,让他感到非常高兴,又带她们去湖心岛公园转了转,请她们吃了顿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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