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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涵道,“管他别人怎么说,咱们自过日子就是。”
王氏叹口气,因三姑娘还算明白,她也就不再说啥了。
何老娘带着何子衿去飘香园买了两包果子,同何子衿道,“你姑祖母最爱吃栗粉糕了。”祖孙两个一道去陈家瞧陈姑妈。
出了飘香园拐过两条街,不想就遇着三太太带着儿媳妇五婶子站自家杂货铺门口抑扬顿挫口沫横飞的说闲话,“要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要是没影儿,谁去说她!他五婶子惯会说嘴,把自个儿娘家侄孙女夸成花朵儿一般,殊不知背地里这许多手段哪……”此处“他五婶子”是指何老娘。
何老娘耳不聋眼也不太花,的脸当下就黑了,这两天正为这个晦气,三太太还敢出来说闲话,且正给她老人家听个正着。何老娘可不是受气的脾气,两人本就不对付,何老娘抄起一包粟粉糕嗖就对着三太太的脑袋过去了,三太太啪的被砸个正着,何老娘几步过去,拨开个听闲话的小子,指着三太太的老脸问,“死三八,你说什么呢!”
三太太正说的兴起,也没瞧着何老娘,冷不防挨了一砸,三太太一瞅,竟是何老娘拿暗器伤人!原本说人家闲话叫人家听个正着有些心虚,可挨了这一砸,三太太也恼火了。上回三姑娘及笄宴,她受了何老娘的挤兑,有不少族人明里暗里说她抠儿,三太太心里早记恨着何老娘,如今有了何老娘家的闲话,自以为逮了机会,遂拿出来大说特说。三太太一揉老脸,尖着嗓子道,“说什么?说什么你不知道?怕人说就把家里丫头管好了,别出去勾三搭四,丢人现眼!”
何老娘接着把另一包栗粉糕也拍三太太脸上了,甭看三太太扯着嗓子会说,论行动力她实在不比何老娘。砸了两包粟粉糕后,何老娘揉身而上,老太太真正年岁不算老,还没六十呢,平日天天早上练五禽戏收拾家里的菜园子,结实的很。这会儿扑到三太太身上将在压倒,反手就是两记耳光,抽得三太太散了头发嗷嗷直叫。
五婶子这做媳妇怎能做视婆婆挨抽,过去拽何老娘的头发,何子衿也不是瞎子,这会儿讲理是甭想讲清了,她蹿过去一拳捣上五婶子肋间,砸的五婶子嗷的一声惨叫,何子衿抄起她的手腕就是一口,咬的五婶子松了手,接着何子衿脚下一绊摔五婶子个屁墩儿,跳起来阖身一砸,她便是年岁不大,也把五婶子砸的翻了白眼,何子衿接着朝着五婶子胸腹间就是一通乱打。
她人小手却快,也不过一两分钟已将五婶子打倒,见铺子里伙计出来,拉起何老娘就往家跑。祖孙两个腿脚奇快,店铺就一个伙计,又急着救援三太太五婶子,也没认真去追她们。
祖孙二人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第114章 哼
何老娘的发髻给五婶子抓了一把,虽没抓开也有些松了,何子衿下手下口都是狠的,咬了一嘴的血,这祖孙二人一回家,险把沈氏吓死。
沈氏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嗓子,“相公——”就把何恭从书房喊出来了。
何恭见他娘逢头乱发,他闺女满嘴是血,祖孙两个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何恭脸都白了,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扑过去扶着他娘,声竟直颤,问,“娘!你怎么了!”
沈氏顾不得摸帕子,抬袖子给她闺女擦嘴角的血,问,“是不是在外头叫给人打了!”咦,血擦掉脸上也没肿啊!
何老娘神气十足,推开儿子,昂头挺胸的屋里去了,道,“没事!把那贫嘴贱舌的死三八给打了一顿!”
何子衿要了水来漱口,余嬷嬷给何老娘重梳了发髻,何老娘问何子衿,“那贱人打你了?”她只顾着抽三太太,没顾上自家丫头片子,可跑的时候是丫头片子拉了她,不像是吃了亏的呀。
“没,我咬阿沧他娘一口,使的劲儿有点儿大。”漱过口,何子衿又重去刷了牙才作罢,回屋时何老娘已威风八面的同儿子媳妇说起三太太婆媳多可恨来,“瞧见我过去,那贱婆子倒来了劲,伸着脖子直说给我听呢!我要不给她个厉害,她当我泥儿捏的!”
何子衿接着说,“就是,阿沧他娘还要上手帮着三太太打祖母,祖母的头发就是给她扯歪的,我咬了她一口,给了她几下子!”
何老娘夸自家丫头片子,“咬的好!”说着吩咐余嬷嬷,“把粟粉糕装盘子里给丫头吃!”这是她老人家百忙之中捡回了一包抱回家的,又说何子衿,“你拽我忒急了,该两包都捡回来,要不肯定给那贱婆子捡了去吃!白糟蹋了!”
何子衿十分有智慧,道,“要是在咱家门口,肯定得捡回来,那不是在他家铺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