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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记得换药就好!”然后抬头把手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萧十一郎接回碗,把手中的果子递给他,叮嘱一句:“你先休息。”就转身出去了。
楚留香把玩着手里的野果,轻笑道:“我倒成被照顾的了。”
萧十一郎出了屋子,把碗放到一旁,出了竹林,来到沼泽地旁。
他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用树枝剜起淤泥,放在树叶上。然后拿着树叶,沿原路返回。
他找了一处地方,把树叶放在地上,低下头,开始拆绷带。
“你果然又忘记了。”楚留香的声音突然传来。
萧十一郎手一顿,抬起头看去。
楚留香不知何处出了屋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萧十一郎抿着唇,不说话。
楚留香走进,蹲下身看去。伤口处的淤泥干巴巴的,显然不是才换的新泥。
“你呀!总是记得别人,什么时候才会记住自己?”楚留香心疼的看着他道,接过他的动作,将绷带取下,拿出小刀,轻轻地挂掉昨天的淤泥,然后把新泥涂在伤口处,又重新把绷带缠上。
他站起身,严肃的对萧十一郎道:“十一,你不心疼自己,我替你心疼。你不记得的事,我替你记。”
萧十一郎的睫毛颤了颤,抿唇道:“说得好像你很会照顾自己似得。”
楚留香刚想说那是当然,想起自己刚才喝过药,没了底气,摸着鼻子,低头咳嗽一声道:“咱们相互照顾好了。”
萧十一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瞥过楚留香手中还没收起的小刀,他眯起眼疑惑道:“这小刀看起来很眼熟。”
楚留香摸着鼻子道:“当然眼熟,这是我昨天收拾屋子时,在角落里捡到的。”
“捡到?”萧十一郎眯眼看向他。
“咳咳!是从墙上一个小缝隙里找到地。”萧十一郎黑了脸,瞪着他,一字一道:“楚、风、流!”
楚留香退后两步,忙道:“十一,我还在生病。”
萧十一郎跨前一步,道:“你还有力气乱跑,说明这病也没什么大碍。”
楚留香再退,继续劝说道:“你还有伤呢!”
萧十一郎再跨一步,不为所动道:“你只要乖乖站着不乱动,我的伤口就没事。”
幽静的山谷中,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萧十一郎有一双巧手,一根普通的木头到了他手中,可以很快大变样。
此时,他坐在椅子上,柔顺光滑的长发低垂在身后,只在中间松松一束,过短的额发就垂着两颊。他挽起袖子,垂着眼,认真地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这块木头有两尺多长,他打算做出一个简易的碗和一双筷子。
木屋里只有一个碗和一双筷子,因为原本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但现在不同了,这里除了萧十一郎,又多了一个人——楚留香。
所以,他打算再做出一套碗筷来。不光是碗筷,他还打算做出几个木盘子出来,他脚边堆了一堆木头,就是用来做盘子的。
楚留香出去找食物了,顺便在山谷里四处看看。
他武功很高,轻快更是绝顶。再加上他的病也是来得快,去得快,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了,萧十一郎也不担心他出事。
萧十一郎在这山谷里待了很长的时间,但他去过的地方并不太多。只因这里的景色虽然看起来很优美,但在楚留香来之前,他却并不太喜欢,因为太热闹了。
鸟儿是成双的,竹子是成片的,就连屋顶长出的野花,也是一簇一簇的。只有他是一个,所以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一个碗,一双筷子。
在他出谷之前,傍晚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坐在屋前,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慢慢拉长,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这里除了他之外,其实还有别人。
虽然,影子,最后会消失不见。
屋子里的家具也因此少得可怜,当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清冷。他当然可以再做些桌椅和零星的用具,使这屋子看来不像这么冷清,但却并没有这么样做。因为他知道,屋子里的东西虽可以用这些东西填满,但他心里的空虚,却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填满的。
但现在,他却做出了改变。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心已经正在被人慢慢填满?
楚留香翻过巨大的岩石,捡起地上被他用石子打中的兔子。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清香和一朵粉红色的花。
他虽然闻不见花香,所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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