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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绢怕放在桌案上。她没有再说一个字,没有再看谁一眼,也没有再回一次头。 她选择默默地推门而去。 云辰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目光望向门外她即将消失的背影,也不知是在对谁说道:“今晚的事瞒不住魏侯府,你明日记得去送药赔罪。” 流苏低着头,神色担忧:“主子,她已经猜到我们全部的计划了!” “不必再说,到此为止。”云辰走到窗边,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沉声说道:“她养好伤就会离开。” 晚香楼的夜晚活色生香,上演着无数情情爱爱。微浓跨出门槛步下台阶,凄惶地转身望去。只见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云辰修长的身影正倚在窗边,不知和流苏说着什么。 他究竟是楚璃?还是楚珩?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曾美梦迷离地大醉过一场,酒醒之后却断了肝肠。 夜晚的风掠过空茫的心,头一次,微浓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卷四,完)
第209章:各存心思(一)
这一晚,微浓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像个孤魂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直至整座黎都城都已宵禁,她还没回到魏侯京邸,毫无意外,她被官兵逮住了。 好在原澈今夜一直派人跟着她,见她要闯祸,才赶忙亮明身份将她带了回来。 原澈本来就没睡,听了这消息更是睡意全无。他还没见到微浓就开始大发雷霆,破口大骂道:“这女人三更半夜要干什么?魏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他怒气冲冲地赶到前厅,打算好好质问微浓去晚香楼做了什么。可谁料对方竟是双眼红肿,面上泪痕残留,脖子上、手腕上都有明显的伤痕。 见微浓狼狈不堪,原澈又不好逼问了,反而更加生起气来,指着她喝问:“这是谁干的?谁他妈敢动魏侯府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他妈不要命啦?啊?” 偏生微浓像是一个字也没听见一样,双目呆滞,流泪不止。原澈只好先找大夫替她诊断疗伤。 跟踪微浓的人则悄悄回道:“世子,属下今晚一路跟着璎珞姑娘,但在晚香楼外被人拦下了。只知道姑娘进去叫了一个名为流苏的红牌,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等她出来时就成这个样子了。 “以你的身手,还能被人拦下?”原澈有些狐疑。 手下人面有难色:“妓院里养的都有打手,那个晚香楼里颇有几个练家子。您又叮嘱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属下只好在外头等着,没敢进去。” 原澈一听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他妈不会装成嫖客吗?璎珞点流苏,你他妈不会也点吗?你不会包下她隔壁的雅间吗?你是猪脑子吗?” 原澈左手食指戳在那人额头之上,毫不留情地道:“就你这水平,还想把王拓挤下来?你怎么不把我也挤下来?” 手下人立即跪地请罪,心里却道原澈想得太过简单,以晚香楼刀枪不入的架势,根本不像是一般的青楼!可原澈如今正在气头上,他竟是一句都没敢再提,生怕原澈以为他在找借口。 原澈自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你滚回娘胎里重新养养脑子吧!” 手下人连连称是,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就要退下。 “回来!”原澈见状更是生气:“谁他妈让你下去了?老子话还没问完呢!” 手下人心里叫苦,脸上只得勉强赔笑。 原澈气得连端茶的手都是抖的,好不容易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才又道:“再问你一句,你若还答不出来,老子把你调去洗茅厕!” 原澈说着已“咣当”一声放下茶盏:“你跟我的日子不短了,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少,今晚有哪些人出入过晚香楼?” 手下人顿时无言以对,结结巴巴地道:“那晚香楼在如意坊也算大规模,来往的达官显贵太多了,属下……属下实在记不得……” 原澈怒其不争,抄手将一杯热茶泼在他身上:“王太孙、云辰,这两个人有没有露过面?” 手下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才战战兢兢回道:“好像……好像见过云大人进去……” 原澈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俊目一眯,笑了起来:“行,总算有点收获……你去洗一个月的茅厕吧!” “世子!”手下人哭丧着脸。 原澈不耐烦地摆手:“滚吧!”要不是今天他把王拓踹伤了,也不至于找了这么个晕蛋去跟踪璎珞! 原澈回想着微浓脖颈上的累累伤痕,烦躁地在厅内来回踱步。直熬到快天明时,大夫才跑出来回话:“启禀世子,姑娘脖子上的勒痕严重,应是被人反复掐过几次,小人已经为她上了药。姑娘左手手腕脱臼,小人也为她接上了。除此之外,背上、膝盖都有些擦伤,并不严重。” 原澈听到“被人反复掐过”这几个字眼,脸色阴沉得吓人。 大夫见状有些害怕,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姑娘……最近五天只能进……进流食,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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