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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举起酒杯:“说正事之前,流苏先敬您一杯。” 微浓没多做矫情,与其碰杯一饮而尽。饮尽的一刹那,她看到流苏因喝酒而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修长、线条流畅、锁骨清晰,有一种诱人的优雅。微浓忍不住暗想,倘若自己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摸上一摸。 她忽然没了兴致再迂回曲折,便慢慢搁下酒杯,道明来意:“我想见云辰一面。” 流苏抿唇想了片刻:“您去过姜国了吧?一身的伤和大公主的话,难道还没让您打消念头?” 微浓听得好笑:“你还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流苏的花容微微失色。 微浓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又道:“做人,最主要是摆正位置。我好歹是你主子的故友,你不觉得你僭越了吗?” 流苏很快恢复神色:“作为下属,自然是要为主子分忧。自从燕国灭楚之后,我们都不想再看到您,我相信主子也不想。” 微浓闻言又是默然须臾,才半真半假地道:“请姑娘转告云辰,我知道他来宁国的目的,我也有他想要的东西。请他出来见我一面。” 流苏仍旧端着架子,轻笑拒绝:“既然您想见主子,为何不亲自寻上门去?您转到晚香楼来,岂不是舍近求远?” “我若直接找上去,他不会见我的。”微浓出奇得清醒:“而且他府上必有宁王的眼线,我不想让有心人看见。” 流苏抿唇再笑,打定了主意不接话。 微浓见状,便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撕拉”一声撕掉一半,推到流苏面前:“这是龙吟剑的藏剑之地和入门机关,你交给他,看他见不见我。” 流苏闻言脸色骤变,猝然出手去夺微浓手中的另一半图纸。 微浓早有防备,转身掠过面前的酒壶,将一半图纸塞了进去。满满一壶酒才刚喝了两杯,图纸遇上酒水,后果如何不想而知。她晃了晃酒壶,笑着盖上盖子,这次换她给流苏倒酒。 “哗啦”,酒水清脆碰响琉璃杯,壶嘴里流出的酒都成了黑色,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浓重的墨香,遮住了美酒的原味。 流苏望着面前被墨色染尽的酒杯,立即起身道:“我去禀报主子。” 微浓坐着没动,轻轻一笑:“那我敬候佳音。” ***** 一个半时辰后,云辰才姗姗来迟。他的白色衣袍上还沾染着些许酒意,可见是从哪个酒局上半路跑出来的。 而看见微浓时,他显得一点也不意外。 整整十五个月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碰面,微浓以为他至少会寒暄一句。 但没有,他径直讽刺:“去了一趟姜国,还没死心?” 微浓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流苏,只道:“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不必,”云辰表情自若,“流苏是自己人。”言罢他转身招呼流苏:“重新上一桌酒菜,我与微浓姑娘喝几杯。” 流苏应声退下,临去前淡淡瞟了微浓一眼,她眸光很淡很轻,却掩不住那一丝示威之意。 微浓就势垂下长睫,只对云辰问道:“我在姜国受伤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王姐做的事,经过我同意的。” 微浓猛然抬眸:“所以我背后的伤,你是知情者?” “我只是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云辰神情坦然:“我让你去姜国,不过是想让你死心而已……我习惯先震慑后安抚。” “先震慑后安抚?”微浓恍然一笑:“可惜我让你失望了。” 云辰从袖中掏出那一半图纸,濯清的目光闪现不悦:“我的身份王姐已经告诉你了,能说的内情都说了,你还来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微浓锲而不舍:“楚璃,我知道是你。” 她的盈盈目光已近偏执,一动不动地望着对方,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云辰却是倏然起身:“一天到晚‘楚璃楚璃’,你有完没完?你是疯了吗?还是想害死我?” “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立刻离开,绝不会破坏你的大计。”微浓近乎乞求地望着他:“楚璃,我只要你一句话。” “你想要句什么话?”云辰怒极反笑:“是你心目中的天人尚且苟活于世?还是他为了生还,让孪生的兄弟替他送死?” 微浓丝毫没被他的情绪所影响,执着地等待着。 “你把王兄当成什么人了?他宁愿去死也不会忍辱偷生!”云辰一把甩出手上的图纸,双目猩红地指着门口:“不管你想做什么,立刻拿着你这鬼画符的东西滚出黎都!” 微浓静静地听他说完,却自顾自笑起来:“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你赶我走,是怕我被人盯上脱不了身,也怕你自己被人掣肘。” 云辰诧异地冷笑:“你还真会想象。” 微浓就像没听见一般,兀自又道:“如今想想,我可真是傻。当年没看到你的尸首,我就不该相信你已经死了。后来知道你们是双生子,我……” 云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目中满是戒备。 微浓也没再往下说。 云辰又淡淡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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