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页)
白愁飞了!
温柔呢?
——她还是昔时的温柔?
不管她仍是不是以前的温柔,但她心目中确有一个极为坚定的信念:
凭她的机敏,一定可以解决一切困难的事。
收拾一切麻烦的人物:
包括白愁飞。
六六:机灵
她回到“象鼻塔”。
她看到石缝里长出一朵花,开得不知为什么那么灿烂,那么的红。
她看了一会:觉得很寂寞,更下决心去找白愁飞,去金风细雨楼走一趟。
所以她离开了“象鼻塔”。
一朵花开和白愁飞,本来是全不相千的事。
但女孩儿家的心事,本来就不问原由的。她要是爱一个人,能因为是在这时候忽然遇上了他,或因为在这时候竟然了起来。
她因为一朵花寂寞的开谢、寂寞的灿烂寂寞的红,所以她更决意去找白愁飞——反正,不管有没有花开,她都会去找白愁飞就是了。
反正,张炭和蔡水择等人,也因而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三条尾巴长就是了。
王小石其实是个很有组织力的人。
他很喜欢玩。
很多人以为喜欢嬉戏的人一定没有组织力,其实这是误解。
游戏与组织两者并不违悻。
事实上,游戏更需要规则,仅从规则中求乐趣寻新意争取利,那就需要更高的自律和纪律。
王小石一面玩,因为他好玩,一面做事,因为他把工作当作是娱乐。他认为他自己做事是好玩的事。
他现在不止一个人在玩。
而是一干人。
一班志同道合的人。
所以她组织了“象鼻塔”,把许多人才、高手、志同道合者,聚合在一起一齐“玩”。
他的组织充满了生命力与奇趣,因而吸引精英新丁,但其实内里又结合紧密、纪律森严、严守规条、各有司职、互为奥援、呼应同息。
——一个好的游戏者,理应布置严密、训练有素,不管那场游戏是打球还是踢球、赌博或是其他,把游戏玩得好就是正经事儿。
大抵所谓大事也不过是一场认真的游戏。
这儿叙述的不是游戏。
而是组织。
王小石的组织,看似松散,实则严密。
——游戏,一般成人都下再玩了,其实那只不过是凡人而已,真正的大人物,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把儿童的“游戏”(或“梦想”)一直玩到老玩到死方休。
他的人不在。
但他的兄弟却在。
他的兄弟们轮流看守“象鼻塔”。
——他的那些兄弟,平时生活散漫,不听命于人,也“不务正业”,但却十分听玉小石的话,紧守岗位,不敢玩忽。
是日,戍守“象鼻塔”的,是“挫骨扬灰”何择钟、“神偷得法”张炭、“火孩儿”
蔡水择、“前途无亮”吴谅等四人轮流上班,另外还有几名“梦党温宅”的弟子,其中包括了夏寻石、商生石、秦送石等。
何择钟是“发党花府”的人,他面对那么多“梦党温宅”的“冤家”(“发梦二党”
虽为一家子的人,但因而党魁口心不和,温梦成和花枯发时常争执、对垒不休,他的弟子有的私交甚笃,有的互不容让,都养成了相互竞争的脾性,总要争一口气,不输于人,虽然,一旦遇敌,两党人马,又会捐弃成见,敌汽同仇,同声共气,联手应敌了。)。
是以更加不敢怠忽,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温柔打扮得漂漂亮亮正要出去的人。
所以他马上问:“温姑娘,你要到哪儿去?”
温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这口可也惊动了吴谅。
吴谅也是“发党花府”的子弟,但基于别的原因,他没有何择钟那种“输不得”的心理。他本来另有事在身,但因白愁飞和“金风细雨楼”的人忽在瓦子巷一带出没,王小石知人善任,深悉他善于应变,故也把他调来镇守“象鼻塔”总部。
他只问:“温姑娘不是刚刚才从外边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了?”
温柔没耐烦地又腰道:“怎么?不给人出去吗?本小姐觉得闷,所以出去,不行吗?”
“为姑娘安全计,还是不要乱逛的好,”何择钟审慎他说:“温姑娘不是刚给人胁持了吗?不要又出什么事让我们补救抢救才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