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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
阿梨忙道:“婢子去打水。”
“先等一等。”阿杏忙叫住了她,道,“娘子,世子给的养这小狮猫的记载里,说这么大的猫不要洗澡的好呢,还是绞了帕子给它擦一擦就算了。”
卓昭节自然听从,这么忙到了半夜,才把小狮猫伺候好,到底看着它恢复了点精神,阿杏和阿梨才长松一口气——这种小东西金贵又娇惯得紧,不仔细可就养死了,卓昭节也许不会在乎这小狮猫值多少银钱有多么稀少,她在乎的是宁摇碧送的,当真死了,阿杏和阿梨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是以这晚等卓昭节睡下之后,阿杏和阿梨在脚踏上同榻而眠守着夜,恨恨的低声咬耳朵:“这雍城侯世子好生可恨,原本娘子性。子好,也不计较,最好伺候不过的,偏和他缠上了,害得咱们心惊肉跳个没完,如今这小狮猫还没敢叫君侯晓得呢……咱们替娘子担心着就很要命了,这会还要伺候这么个小东西,这金贵东西我看雍城侯世子给的记载里头比伺候娘子还繁琐……他送花送鸟送吃送喝,什么不好送?偏偏送这么个!这不是存心要咱们的命么?”
阿梨也头疼,但她性。子憨厚,就轻声劝说道:“咱们做人奴婢的哪里能什么都随着自己心意呢?再说娘子在上头睡着,你小声点。”
“娘子今儿出了门,又在君侯跟前听了规矩,这会定然累得睡着了。”阿杏声音低了许多,却还是恼恨道,“往后啊,有机会,咱们好生坑雍城侯世子一把,当真不把咱们使女当人看了!他送狮猫,就不会搭上送个猫奴吗?”
使女们的议论卓昭节并不清楚,她一夜好眠,次日梳洗过了,逗弄了片刻小狮猫,留下阿梨照顾它,这才唉声叹气的带着阿杏去文治之跟前听课,文治之刻板又严厉,他喜欢的学生也是如沈丹古或卓昭粹那样偏静恭敬的少年,卓昭节这种跳脱的性情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加上卓昭节又是小娘子,文治之认为很该把她教导得乖巧懂事,对卓昭节又苛刻了几分。
是以卓昭节对这文治之比敏平侯还要厌恶几分,到底敏平侯是她的祖父。
这日文治之照例不给卓昭节好脸色,冷漠的讲解了几篇前人赋文,出了几个对联——中间自然不乏指桑骂槐的强调女子应该贞静、礼仪、妇德云云,卓昭节心中更添厌学之情,她惧怕敏平侯,却不是很怕这文治之,听得无趣,就神思不属起来。
文治之在敏平侯府的主业是谋士,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炉火纯青的,他本来就觉得卓昭节在江南外祖父家长大,恐怕游家惧怕侯府权势,对这小娘子太过放任,叫她养就了骄纵任性的性情,这会越发不喜,拿起镇纸一拍书案,将卓昭节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正襟危坐,就见文治之目光如电,冷冷的扫向了自己:“此段作何解?”
卓昭节愣了愣,下意识的瞄向身后看阿杏的提示,只是文治之厉喝一声:“不许回头!”
“……”卓昭节沉默。
文治之见她如此,越发不喜,正要说话,不想隔壁却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瓷器碎裂声,跟着惟奴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沈郎!”文治之闻声,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将卓昭节一丢,快步去了隔壁,因着已经是春日了,加上卓昭节又是小娘子,授课的这间屋子的门窗一直都是敞开的,很容易就听见文治之关心的问,“怎么了?”
沈丹古带着歉意道:“惊扰文先生了?方才不仔细把镇纸打了下去,惟奴专心研墨,倒是被吓了一跳。”
惟奴忙出言向文治之赔礼。
文治之又问沈丹古可有伤着,沈丹古道自己无妨,文治之这才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明科说起来还有一年,其实辰光过的也是极快的,沈郎十年寒窗,越在此刻,越要保重才是,这镇纸往后还是换一块罢,瓷的太易打坏……”
沈丹古趁机道:“说到明科下场,我正有几处不甚明朗,文先生教导完小七娘,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不必理小七娘了。”文治之哼了一声,道,“这小娘子不爱学,再说她也不用下场,自然先紧着你……你哪里不懂,我来看看。”说到后面这句,文治之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
跟着翻书的声音,沈丹古提出问题,文治之耐心详细的回答……沈丹古再提出问题,文治之再次耐心详细的回答,但这次两人有些小小的争执,只是惯常在卓昭节跟前表现的严厉苛刻的文治之却没有因为这争执生气,反而再三称赞了沈丹古……
被丢下来的卓昭节双手撑在书案上,托住了腮,她歪着头,懒洋洋的看着窗外庭中的梧桐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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