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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痛嘴角红肿的地方,却说不出来是被这个傻子逗的,还是气的。
“你说话呀!你要是不说话,明天我买个原子弹把学校都给炸平了,美美咱也不要了,谁他妈都不要了。”
姜海没被打的多重,都是擦了皮、流了血、肿了包的皮外伤,可看在张小文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说什么了?你至于跟他置那么大的气?平时是哪个狗崽子没事儿就跟我说别惹他?平时是谁劝我听他说话就当狗放屁?你那些狗屁理论都他妈是给我定的,你扛打用不着是吧?”
张小文真的动了气,照脑门上那个最大的血包捅了一下就摔门走了。姜海咬牙忍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涩,“丫的傻炮一个,他骂咱俩是变态,我不揍他都对不起对你干的那些荒唐事儿。”
张小文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叮叮当当的拿了好多东西。姜海脱了大衣,欠起身子倚在床头,一边忍受着他手里粗鲁的酒精棉签,一边耷拉着眼皮看他的脸。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这样彼此舔舐伤口的时日,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任凭感情一路疯长,两年?三年?不知道,真的记不得了。
他有时会任性的问自己到底拿他当什么,他有时会耍着赖提议要不要就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更有甚时,他会喘息着质问自己到底爱不爱他。每当这时候,姜海都会停下动作,从他的颈窝里抬起脸,然后不屑的看入他的眼,“张小文,别在我身下呆久了,就把自己当娘们儿看,一辈子?爱男人?你别傻了。”
脸上忽然一痛,姜海疼的咧开了嘴,“擦,张小文你看着点儿,轻点儿你会死啊。”
小文扯了嘴角一笑,半圆的眼睛微张着,勾勒出轻易不得见的风情。姜海伸出手触着他长长的睫毛,在那人再次动气之前,抓着嘴巴就吻了上去。
张小文接吻的时候,喜欢半张着嘴叼你的唇,衔住了便一分一分的咬,一分一分的加力,若是心情好了,水滑的小舌头还会伸出来舔你的牙。姜海不一样,他喜欢窒息,喜欢整口吞没你,所以一旦你伸了舌头出来,他便会抓住时机纠缠住不放,直到喘不盈气。
“擦,姜海你看着点儿,轻点儿你会死啊。”
相同的话,不同的语气讲出来,两个人都微微一愣,然后一起哈哈大笑。或许这就叫青春,或许这就叫成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里,错综复杂着最简单的感情。
是不是爱情?姜海从来都不让他去想。
顶着满身的血口子,嘶嘶拉拉的疼了一整宿,姜海第二天一睁眼睛,就感觉那脑袋跟灌了铅一样沉。摸摸身边空着的床,皱着眉头拿过手机一看,尼玛的都中午了,张小文那个小二逼,不叫老子吃饭,这他妈是想谋杀亲夫呀!
顾虑着是人家的地盘,姜海没敢太装蛋,穿上内裤就滴溜溜地下了楼。楼下静悄悄的也没半个人影,估计他爹妈赶在临过年这几天,出去置办年货了。姜海将懒在沙发上打盹的大白猫抓起来抱怀里,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倚着靠背按遥控器。
“一年又一年。。。。。。我要上春晚。。。。。。安居乐业。。。。。。歌舞升平。。。。。。你妹!”
张文宇从房间里出来,听见楼下电视的声响,以为是小文哥回来了,戴上眼镜就扑腾腾的往楼下跑。
“哥,你。。。。。”话没说完,人彻底愣住。眼前一张陌生的面孔,光着上身露出精瘦的身材,嘴角叼着烟头,跟怀里的大白猫用差不多的眼光看着自己。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第一次遇见姜海的样子,他只会说,我当时看着你抽烟,看着你因为精瘦而清晰可见的肋骨,我以为你在吸毒。
“你是?”
“你是文宇?我是姜海,你哥的朋友。”
“哦。”张文宇应了一声,双手背到身后,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你哥呢?”姜海把眼光挪回到舞着龙狮的电视屏幕上,问他。
“买菜。”
“你姑和你姑父呢?”
“买。。。。。。除了菜以外的东西。”
“哈哈哈”,姜海将烟头按灭在灰缸里,一阵狂笑,怀里的猫吓个半死,直接一个猛跳飞了出去。
“平时对你哥好点儿,他心眼小,走嘴不走心,他说你你就当放屁,可你不能说他,说一句他能编出一百句。”姜海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一栽歪,满满的窝进了沙发里。
张文宇在一旁坐着,不敢出声,只敢喘气。
姜海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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