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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香汤旖旎,蜜里调油。
从净房到内室,皇帝好似饿了许久的猛虎,直把她从上到下吃得连渣不剩。乔嫣然半推半就,任由皇帝发作,第二天,浑身 ,腰膝酸痛,累到下不来床。
最可恨的是,她卖力取悦皇帝,解药的事,皇帝竟然只字未提。
宫墙之内,乔嫣然气结皇帝吃干抹净不付账。宫墙外,允王抚着被摔惨的 ,不小心碰重了,揪心的疼。脸上更是悲惨,青青紫紫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
皇兄好狠心,为了女人把亲弟弟往死里揍,身手一如继往刚猛有力,拿他当沙包拼命捶打。看来,皇兄对那个嫣婉容确实与众不同。也怪自己倒霉,惹谁不好,偏巧惹了个皇兄喜欢的。
给自己色彩缤纷的悲惨脸涂上药膏,允王戴上面具遮颜。就着夜色的天然掩护,脚踏飞燕步履急快,身形一闪,往偏巷入,高大的身躯隐没在寂寂无边的黑夜中。
这厢,涟漪打着呵欠,懒懒解开外衣腰带。身后是冒着袅袅水汽的大木桶,水面漂散玫瑰 ,浓香馥郁, 无限。
等到沐浴完毕,涟漪穿上罗裙白袍,垂着脑袋擦拭湿作一团的长发。边擦边回屋,闲闲抬眸间,却见靠在床边的高大身影。一眼望去,惊悚诡异的面具,宛如 修罗。
心头兀的一颤,涟漪指间一松,帕子掉落在地。
“你说过,张府的事情了结,从些天涯路人永不相干。”
允王哼了哼,面具下的面容挂起一抹讥笑,缓缓起身走近,逼得涟漪无助后退。
“你的仇是报了,我的还没完。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舒坦了就想拍拍 走人,没那么简单。”
“你还要我如何,我一个小小妓子,又能帮到你什么。”
挽过她垂在耳际的一抹青丝,勾缠在自己指尖,允王笑了笑,眼底尽是漠然。
“就凭尹重那傻小子对你一片痴情,你能做的事太多了。”
三日后,传尹氏国公府惊现传国玉玺,由尹家小公子尹重献出,只为搏美人一笑。谣言一出,百官骇然,皇帝立即遣副相夏沐阳前往国公府搜查,为正尹国公清白,肃清谣言。
孰料,在尹平南书房的暗屉内搜查到两枚私刻的传国玉玺章印。论做工和质地,竟与真的玉玺相差无二。
帝震怒,私刻传国玉玺是窥视皇权,谋朝篡位的滔天大罪。其罪,当灭九族。
当晚,深入简出的太后驾临养心殿,恳求皇帝宽大处理,为尹家留个血脉。
皇帝彻夜未眠,第二天早朝,宣旨,罢黜尹平南国公爵位,不日斩立决,尹氏一族贬为庶人,流放西北。尹氏贵妃,因查出与内宫多起命案有关,身负数条人命,赐白绫三尺与毒酒一壶,择一自行了断。
一夕之间,风云变幻,秒秒莫测。皇帝拟旨前瑜贵妃早已收到消息,换上贵妃朝服,瑜贵妃来到广乐殿,光彩照人的模样,丝毫不像即将赴死的落魄。
两人心平气和的对桌相视,光鲜的贵妃,大权在握,众星拱月,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贵妃的镇定,实在没有道理,可似乎她天生就该是这样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你赢了。”慢腾腾吐出三个字,贵妃笑了,悲天悯人,好像在可怜乔嫣然。“风水轮流转,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乔嫣然笑了笑,这话委实可笑,“我没有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的人,不是我。”
“你以为,没有皇上包庇纵容,我又能做什么。”贵妃依然笑,笑出泪花翻飞,她也不去擦拭,任由泪珠滑落脸颊。
“我们都被算计了,从一开始。我的孩子,我竟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好狠的心,瞒天过海,既给我父亲一个交代,又阻了我问鼎中宫之路。我居然到死才知道,知道却已经晚了。有谁会相信,又有谁会同情。”
贵妃仰头,眼泪仍是大颗大颗滑落。乔嫣然默默旁观,突生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凉。贵妃说得对,今天的她,就是明天的自己。
“我是刽子手,害人无数。可皇上呢,他难道没罪,说起借刀杀人,他比谁都厉害。他巧妙算计了一个又一个,后宫无处不是他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掌控之中。死生一线,不过他一句话的事。”
静静充当聆听者,沉默良久,乔嫣然忽而发问,“你后悔吗。”
“悔,”手拭过泪水,瑜贵妃摇头,“深处后宫,想要成为人上人,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我只怪自己不够小心,没有藏拙,从一开始便被皇上放弃。其实,无论你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