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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也知道我不计前嫌,一往情深至死方休。”
明明很煽情的话,偏偏要先贬一贬,再褒一褒。
涟漪涨红着脸,绝对被气的,怒道,“不喜欢就滚蛋,老娘不稀罕。找可爱又爱你的姑娘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夏沐阳摇摇头,依旧笑,笑得风轻云淡,笑得浑不在意,不在意到近乎有些恬不知耻。
“本相就喜欢挑战高难度,西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独独对我这样,是十分在意我。”
“滚,”涟漪冷冷吐出一个字,如午夜寒霜,凛冽冰冷。
“我只中意重情守诺的男人,口蜜腹剑背弃承诺之辈,我最为不屑。”
夏沐阳脸皮再厚,抗打击能力再强,被涟漪这样冰冷冷的责骂,小心肝多少有些承受不住。他很受伤,西子说话越来越伤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西子不用动手,只需动嘴,她那火辣辣的小嘴,呛死人不偿命。
“西子,今上已经为李家平冤昭雪,往日的仇恨该放下了。死者已矣,生者当需敬畏生命。”
“一个妓子,卑贱如尘土,命如草芥,何来敬畏何须敬畏。”
“西子,你再这样贬低自己,我不高兴了。”夏沐阳一改宽容,板着脸,要笑不笑,温和的脸庞生起气了,莫名让人心生怯意。
“先帝的作为,我们无法评判,也不能置喙。今上圣明,不惜动员大量人力物力彻查当年李家命案,其中翻出了多少大臣,又处置了多少大臣。有些甚至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可皇上为了给李家翻案,硬是将他们绳之以法。先皇行事如何,那是过去的事,我们改变不了。但是今上所做的这一切,我们应该感恩。”
停顿片刻,夏沐阳深深凝视涟漪,目不转睛,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你恨的其实是我,你恨我至今无法带你脱离苦海。先帝的旨意,李家贬为官妓,流放到边塞守关驻地十五年。我想法设法,把你安排到这里,免你受辱受苦。我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你要相信我,而不是推开我惹怒我。还有两年,只要两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西子,我等得了,难道你等不了吗。”
最后一句问得涟漪傻傻一愣,是啊,他位高权重,原本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可他却等了自己整整十三载,不近女色,即使女色上门他也不为所动。
涟漪不由得鼻头一酸,难道因为他的痴情守候,自己就该感恩戴德吗。自己原为官家千金,如今却流落风尘,丧失了女子最重要的名节。这份冤屈,自己又该向何人去讨。该赎罪的人皆已死去,这份恨早就无从发泄,只藏在心底,时时拿出来品尝,苦的也只会是自己。
涟漪苦笑,眼眶微湿,转过脸再不看夏沐阳。
夏沐阳起身,做到涟漪旁边,转过她的肩膀正对自己。分明看到她眼睛红红,皱着鼻头,难得的娇气,像兔子一样可爱。夏沐阳笑,抽过她手边的帕子,一点点小心温柔的为她拭干眼角的泪花。
“我不是有意惹你伤心,只是西子,有时候换个角度,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这些年,我也难,孜孜不倦于仕途,只为有足够强大的身份保你平安。如今,我做到了,两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风言风语,我不在意,你又何须在意。往后,他们只会嘲笑夏相爷是个妻奴,相府做主的其实是宰相夫人。你瞧,说起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夏沐阳故作无奈的耸耸肩,又装作一副无辜的小模样,企图博取美人同情。
涟漪破涕为笑,捶打他肩膀,抽掉他手中的丝帕。
“大男人还装可怜,也不怕人笑话。”
“你开心就好,旁人的疯话,我管他作甚。”
涟漪心想,世界上再没有哪个男人,能像夏沐阳这样十年如一日,执着的等待她。思及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要是他得知她做过的事,到时还能不能一如既往情深待她。亦或是,从此天涯路人,漠不相干。
第一次,涟漪感觉到后怕,因为夏沐阳。看来,必须尽早断了和那个人的联系,趁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德妃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多月,胎儿得以保住,只是今后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情绪波动太大。
然,此次太医在为德妃救治时,有了意外的发现。
太医对药物的嗅觉十分敏锐,在宫婢为德妃换下扔在床边的石榴裙上,太医竟然闻到了麝香的味道。因为掺杂了其他香味混合,味道有些变样,一般人闻不出来,经验丰富的御医却是很快闻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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