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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枪,然她出手自成一派,绝不下当世一流高手。
可两人一交手,她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下风,她的每一招都被青鸟看的清清楚楚,她的招式未完,对方早已在空门相侯,只能她送上性命。
这青鸟自然不是一个小小丫头,她有资格独自前来与关外第一盟合作,更有以身饲虎之胆魄、玲珑鬼变之计谋、出手无情之狠辣,不可谓不是一奇女子。
她的真实身份是谁?她与阳春有关系吗?她在堂中代表的是哪一派的利益?
这都是重重谜团。
要知这柴飞飞成为的名草堂成分极为复杂,他当年为了抗衡南国武林,大肆收刮人才,不管人品好坏,只要为他卖命,他全部接受。
这在短期里的确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可也埋下了百年之隐患。
所以名草堂内利益派系之多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当年因为有阳春白雪合余歌三大弟子坐镇,内三门一股力量最强,场面上倒也安宁。
可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今日之名草堂早已非昔日可比,现在已隐隐有周天子不能令诸侯之感。
所以白雪也不能判断青鸟到底代表的是那一派系的利益,抑或根本就是堂主的意思。
“你们?”景深喃喃道。
青鸟道:“你还不明白吗?与其找一个感情用事的疯婆子合作,不如放弃另选一个明白人合作。”
杜荣的那种笑眯眯此时更加的猥琐可恶,他一边挥洒自如一边道:“权利谁不想要?你真是个糊涂人。”他的招式奇特无比,一身肥肉竟可做古怪武器,进可攻人意想不到之处,退可泄敌之劲道,似泥鳅又似肥油,难缠之极。
诸葛算子自问精明一世,计算一世,却落了个糊涂人的境地。
正是反算了卿卿性命。
那这里明白人是谁?
他一向说话不多,只是笑眯眯的,笑眯眯的人纵然不喜欢,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提防。
笑可以是一种力量,白雪拥有笑,他战无不胜。
笑更是一种阴谋,杜荣已笑到了最后。
“快走!!”常春厉声道,他已快挡不住杜荣的凌厉攻势,他的全身上下早遍体鳞伤。
白雪最后瞧了这对奇异的夫妻一眼──他们在舍命相搏,虽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那份生死纠缠的感情,那摧人心肠的场面,这必将令他永生不能忘怀,而那。他狂吼一声,运起默默积蓄许多的力气发疯似的转身奔了出去。
阳春百药炼体,金刚不坏,他幼年懒惰成性,不愿辛苦,却学会了许多旁门左道,这一力劫而再力生是名草堂幽武室其中一种秘法,以燃烧自己的身体来激起瞬间的爆发力,他也曾在西方用当地科学研究过这种秘法,原理无外是以奇技加快燃烧体内平日储藏的脂肪肥肉供人能短期使用。
白雪如一条负伤的野兽,在这冰冷雪原里狂奔着,也不知究竟奔出了多远,更不知已奔到何处?
他已再没有眼泪可流,他的心乱得就像是他的头发,他一生中从没有这样痛苦这么心乱过。
前方有河,河中流水。
此时北域冰雪,寻常河水早已结冰,只有一条贯穿南北的京杭大运河因为运输所需,官府命人日日碎冰,船只才能通行。
茫茫大水拦路,前路到底在何方?
白雪的血已快流干,强提的真气早已枯竭,支持他走下去的是那股意念,那股为常春激起的志气。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夺志。
他的志已消磨,气已耗尽。
他终于倒了下去。
雪花在晴阳之下已化作污水,世间事往往如此,越是美丽的花朵越容易凋谢,更无论雪花呢?便有那红颜弹指老,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之问。
积水的污泥,浸着他的身子。
阳光淡淡洒下,已是白天了,已是明亮光堂之极。
但愿这火热的太阳能晒尽阴谋诡计,扫平所有的魑魅魍魉。
他迷迷糊糊中听见无数声音在问自己。
“我自问武功才情俱高人一等,此刻却落得如丧家之犬,亡命而逃。”
“我游历诸国,自以为已是见识广博,学问高深,此番东归盼能劝服本堂,征伐拜月,从此雄霸一方,师兄弟们相濡以沫于江湖,可我还未见到正主,开口半句,已被杀的片甲不留,贻笑大方。”
“我自视甚高,虽尊重他人,却理所当然的接受吹捧,却为身边一个小姑娘轻易偷袭,差点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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