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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只是一样,你别,别对任何人,听着。”连曜弯下身子,宝生把嘴唇移到连曜耳朵边上,连曜感到宝生的头发擦这自己的脸颊,不由得脸上一热。
宝生开始轻声的说,连曜却什么都听不出来,方知宝生在说胡话,宝生轻声的说了又说,可是说到那么快,听起来只有一串音符。
宝生又说了一阵,颤颤的又睡回草枕上,却伸出指头认真警告连曜:“睿哥哥,记住,谁都不许告诉,我只是对你说我的心意。”连曜没法让她安静下来,就掏出了那只黑色小瓶子,倒了些药粉在宝生嘴里,宝生感觉一阵神思清明,渐渐睡了过去。连曜知道此处不可久留,用些稻草盖上宝生,深深看过一眼,方避了出去。
“你要救这个孩子?”灰衣妇人盯着谢睿,谢睿冷冷看着佛像,郑重点下头。“然后呢,救了放去何处?”谢睿回转过来,答道:“我要带她离开此处。”“你要离开?!去哪里。”灰衣妇人紧紧追问,声音不由有些颤抖。谢睿无畏的直视着灰衣妇人:“姆妈,从小到大我只有这件事情要求你,走到这一步,非我所愿。但我一定要和她离开。”
灰衣妇人有些气恼,偏过了头,不肯再看谢睿,道:“走到这一步,为了个罪臣之女,你就轻言放弃。”谢睿有些吃惊,道:“姆妈,你不是说,只要我欢喜就好。”“可是我也说过,你的母亲是南安郡主,她对你的期望呢!”“姆妈!”“当时这孩子还是魏国公府刘老太君的嫡出外孙女,只要你欢喜,做妻做妾都随你,现在呢,她的父亲已经下狱,刘家地位岌岌可危,别人躲还来不及,你自己找上去。你要带她走,走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放着大好前程,和一名罪臣之女私奔!这种事情,别说你的父亲,就是我……就是你的母亲,也绝对不能允许!”
谢睿深深看过灰衣妇人,叹口气道:“姆妈,你就是这么看重功名,又独自日日在此面佛,却是为何?”灰衣妇人被驳回,一时气结诺诺无话。谢睿又冷冷望向佛像道:“庙堂之争,此起彼伏,何时是个尽头,我当日在此说过,只要远远看着她,我心里就很欢喜。放到现在我还是这话儿。若此时我放手了她,只怕此生不安,若是姆妈不愿帮我,那我自去了。“
说完拂袖便迈出了佛堂,灰衣妇人又气又急,想追上去,又站定在佛前,一步不能前行。谢睿出了绛云苑的深色漆门,深深望回窄窄漆门一方景致,叹了口气上马,又不愿回谢府,想了想,带了侯勇直奔了衙门。夜已深,天未亮,谢睿点上了白烛,捻了捻笔芯。
侯勇此时方回道:“抬送了赵官人回去,我晚上下手重,估计这一时半会儿还躺在床上。少爷,你要怎么回复皇上夜审的事情。”谢睿掂着笔,迟迟不能写下去,半响,纸上竟然点了一团指头大的墨迹。谢睿烦躁,甩了笔去。
谢睿转向侯勇,道:“乘着此时,如果要夜劫九门卫,成算有几分。”侯勇暗暗吃了一惊,答道:“如果用上夫人的袖子藏兵,有六成胜算。”谢睿冷笑道:“六成,是很大了。可是她不愿帮我。”侯勇皱眉道:“如果只是靠身边半百忠心的武士和家丁,只有一成把握。”谢睿皱眉,也不说话。
侯勇为难道:“夫人不愿交出袖子藏兵,暂时勉强不得她,若是调用新丁,只是朱丹臣前日来信,团练初成规模,每日还在操练演习的阶段,此时若贸然来京相助,一怕从未实战,不知真正实力深浅,二来怕引人瞩目,授人口实。可此时少爷辞了朝中事物,若带着宝生姑娘一路离开,路上少不了追查盘问,姑娘又伤成那样。只是靠数十忠心的武士和家丁,也有些麻烦。”
谢睿不说话,盯着窗外快发白的天际,久久才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劫,而是真的让这个案子结了呢。”侯勇没有听的清楚,迷惑问道:“不都是劫吗。”谢睿转过头来,眼中布满血丝,神色冷峻,道:“我要去城外找一个人。找到他,或许事情就有了转机。”
侯勇本还想追问是谁,但见谢睿已经起身准备出发,知道事情紧急,只是赶快跟上。
城郊地方,村口的水井已经挤满了过来打水的妇人汉子,谢睿过去向位农妇问道:“请问大娘,有位叫李早林的先生是否住在这条村子。”农妇从未见过如此公子,脸上有些红,指了指村道尽头一家宅子。
谢睿扣了扣门环,很久没有人开门,又扣了扣,方有人趿着鞋出来的声音。一个穿着单褂的老者来应了门,见了谢睿,微微吃了惊,诺了诺,道:“这位不是谢家的公子?”谢睿笑道:“有劳李医师,正是在下,存昕有礼了。”李医师眼珠一滚,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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