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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我哑然失笑,“我以后叫你姓名吧。”
他点了点头:“好的。妍儿找师父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他月钱怎样领。”
他想了想说:“师父这两天正在处理账簿的事,过一两天他应该会派人送给你吧。”
“可我今天想去逛街。”没钱用的日子很难熬。
“那我先借钱给你用?”他倒是挺热心的。
“谢谢,不用了。我不习惯借钱。林叔在哪里,我可以直接去找他支取吗?”
“他刚去了老夫人那里。你打算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我直接去找他吧。谢谢你,小乙。”
“不用谢。”
我径直走进奶奶的荣贵院,正屋的门虚掩着,我正想敲门,只听见林叔说:“伯母,前几年的帐都有问题。”
“夙言让我查查往年的帐,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世侄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帐在外行人眼里,确实是每笔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小侄早年和子玉兄一起经商时,对这丝绸行业也了解颇深。这些年来,天下太平,物品价格几乎没有太大波动。而这帐的问题就是出在这些购入的生丝和卖出的成品丝绸的价格上。”
“怎么说?”
“以这种白生丝来说,一般每斤市价在四钱左右,品质极好的不过五六钱,但这账面上购入生丝的价格几乎都是在五六钱,在市面上购到这么庞大数量的优质生丝是绝对不可能的。账面上成品丝绸的卖出价格又比市面价偏低,以侯府织造的品质来说,在市面上是不可能卖到这么低的价的。小侄以市面价粗略估算了下,每年侯府在这账面上流失的银子至少有六七万两之多。”
难道我娘竟做假账,暗中资助圣灵教了?
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落地之声,似乎有什么瓷器掉到地上摔碎了。
奶奶显然很吃惊:“怎么会这样?不太可能啊。淑妍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她自己本身没多少亲戚。她那堂兄家,我们每年都有接济的。”
“大嫂为什么这么做,小侄不好妄加猜测。”
“小蝶,你去把俞莲叫过来。”听口气,奶奶非常生气。
我赶紧一溜烟地跑掉了。我不知道莲姨会作如何解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很难收场。
回到笑妍居,芸香居然已在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她:“你回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家里挺无聊的。小姐这边又没人手。”休息日还来加班,真是勤劳。
我打量着找到的那些碎银子:“那我们去逛街吧。这些银子买点零食应该不成问题吧。”我对这年头的物价没有概念。
芸香很讶异:“小姐,这里银子不少了,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我请吕伯为我们驾车,兴致勃勃地和芸香一起逛街。
这古代的扬州城很大,分成子城和罗城两部分。子城在扬州城西北部,主要是官署衙门办公之地。罗城在城的南部,主要为居住区、手工业区和商业区。自太祖登基以来,取消了唐代严格的里坊制和宵禁制,实行了开放式的街坊制,这扬州比起唐时更是繁华兴盛。那最繁华的十里长街上,两侧商铺林立,宽阔的青石板街上人头攒动,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小玩意返回侯府。
晚餐时,我没有见到莲姨,暗觉不妙。
我问奶奶莲姨哪里去了。
奶奶面色一沉,冷冷地说,她已经辞职了。
晚上我回到房间,莲姨已在房内等我。我让芸香退下。
莲姨面露悲伤:“属下无法再照顾圣女了。”
“因我娘做假账的事?”吓她一吓。
她果然全身一震,那双锐利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我:“圣女竟然知晓?”
“是的。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我很好奇。
她款款道来:“前几年,我教名下产业经营不善,多有亏损。夫人出于一片好心,暗中帮助我教度过难关。自从去年下半年现任教主开始接管我教产业以来,情况逐渐好转,夫人便没有继续帮助。从前的事既已暴露,属下再无颜面继续呆在侯府,只能引咎辞职。”
“你若走了,丁宁来了怎么办?”我可没有办法安排人手进侯府。
她眉毛微皱,有点犯愁:“我已将情况汇报给了教主,不清楚他是否还会派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