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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胡駸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都没问一声,他怎麽没用自己的手机。
江城子饿著肚子跑去莫珊那,因为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豆浆油条都不知道被他惶急中扔哪了。
莫珊打开家门的时候,就见著江城子哆嗦著嘴唇抱著胳膊站在那,比上次见面小了一圈的样子。
莫珊抗拒地看著他:“你干嘛来的?”
江城子开口都有点艰难:“先……别说这了,让、让我进去先。”
莫珊挡门口挡了一会,还是侧身让开了。
江城子一进去就把能见到的布料都披身上,又抬头问莫珊有没有吃的,莫珊又用那种狐疑抗拒的眼神看了他一会,然後给他拿了盒饼干。
“你逃难去了?怎麽这副样子……居然还跑来我这……”莫珊在一边嘀咕,看著江城子饿死鬼一样吃的满嘴饼干渣。
江城子顿下了动作,把嘴里的饼干嚼两下咽了,畏怯地抬起头来看著莫珊。
“你真不认我了?”他说。
莫珊试图闪躲这个问题,但最後她不得不认真地看著他,她觉得面前的男生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眼神温和带著乞求,那种湿漉漉的几乎从未见过的软弱。他在乞求自己不要狠心,就像过去离开他的父母那样,乞求自己不要也这麽做。
莫珊忍不住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在她意识到这一切之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哥哥。
对方因为这两个简单是音节,而露出了惊讶的失而复得的激烈的表情。
“呃,你要不要吃点饼干以外的东西?”她打断江城子似乎要说话的嘴型,她知道这时候江城子只会支支吾吾不晓得如何摆弄舌头。她趁眼泪掉下来之前朝摆在房间一角的电磁炉偏偏头,“虾仁饺子什麽的。”她补充说。
江城子愣了一下,“嗯,如果有醋更好。”
莫珊後来想起那天她和哥哥头挨头吃饺子,热气和呼吸混在一块,比血液还要难解难分。他们互相道歉,以及“谢谢你的饺子”和“以後不要逃课今天可是周一啊你居然呆家里”。她一边吃饺子一边想起,其实是面前的男生先给了她这麽个家的,如果不要了,也该是他先说不要。
她觉得哥哥和胡駸在一块就在一块吧,她以後不看就好了。虽然姓胡的那家夥不是好人,但她也没力气去管了。
她脑袋里乱哄哄的,只有饺子的热气扑在脸上的时候觉得舒服点。
还有哥哥在对面朝她比划著的那双筷子。
“行,我饱了,我得回去拿东西准备上下午的课,你也给我乖乖上课去知道不。”江城子站起身,摸著圆鼓鼓的肚子说。
“又来了,你说我是多久没听你教训我了。”莫珊翻个白眼,“对了,哥,你最近帮白叔做著哪些活?”
“最近,嗯,差不多就那些事……”江城子挠著脑袋,天知道他现在一想起白叔就头大,他已经躲白幼宁躲了很多天了,更别提那些本来就不需要他干的活。想到这里他开始气闷,本来以为自己能帮忙的,结果……人就惦记著他屁股。
哦呸,白叔也没那麽不堪。
江城子自顾自在那纠结著,莫珊却是急了,“你小心点啊,白叔最近那麽不太平,码头上已经有几条人命了。”莫珊心有余悸地咬著嘴唇,江城子却愣了。
“什麽?怎麽,怎麽就不太平了?这年头还能随便丢性命?莫珊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什麽小道消息了,我也是在帮里呆了不少日子的人好不,还没个把旧识跟我说这个?”
江城子想了想,觉得这消息不假,可是为什麽白叔都不跟他说呢。
“你在想什麽?白叔为什麽不跟你说这些?”莫珊问,随即了然一笑,“这都看不出来那老家夥也够悲催的了,哥你是要榆木到什麽时候?白幼宁不跟你说这些自然是因为不想你屁颠颠跑去帮忙,帮掉半条命回来。”
江城子惊讶地抬起头来,“你怎麽知道?”
“得,白幼宁真是史无前例的悲催。”莫珊摊手。
先不谈江城子的迟钝如何危害了一个中年大佬的人生,白幼宁是真的出事了。
作家的话:
在看的亲们都在会客室冒个泡吧 吾辈需要鼓励 鞠躬~
☆、'不,我不怕这个'
警察局这种地方,不像一般混黑道的,白幼宁根本无法对此感到熟悉,对它仅有的认识也只是更年轻的时候来这里保释过手下,当然,之後他的直属手下中就再也没有把自己往局里送的废物了